第 11 章 他就是個瘋子(1 / 2)

蕭默和孫蘭淑在書房裡僵持了將近一個小時,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軟硬皆施,都沒有撬開孫蘭淑的嘴巴。

孫蘭淑似乎是仗著蕭默不會對她動用私刑,所以才敢那麼囂張,在賀銘沉來之前,企圖給蕭默灌輸洗腦包。

“我照顧過你們老板好幾年,怎麼說也算你們老板的恩人,你敢對你老板的恩人做什麼!”

“紀斂就是個騙子,你們不要被他騙了,你們沒有證據,不能私自關押我,不然我告你們。”

“我有紀斂虐待賀笙的證據,紀斂顛倒黑白,想要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是他教唆賀笙這麼說的,他趁賀銘沉不在的時候教壞了賀笙,你們要抓的人是他,不是我。”

“哎喲,我命苦啊,我辛辛苦苦拉扯你老板長大,又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賀笙,最後換來這樣的結果,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老板,她什麼都不肯說。”書房的門被推開,賀銘沉的出現宛若救星,蕭默立刻走到賀銘沉身邊,低聲報告。

蕭默已經快被撒潑的孫蘭淑給折磨瘋了,真看不出來,向來得體的孫蘭淑的真麵目竟然是這樣。

片刻時間,蕭助理的三觀就重塑了一遍。

賀銘沉掃了麵色古怪不知在亂想什麼的蕭默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向孫蘭淑。

孫蘭淑坐在單人座椅裡,沒有被綁住,隨時都能起身逃走,隻有蕭默一個人時,她不敢這麼做,現在多了個賀銘沉,她更加不敢。

孫蘭淑的底氣和氣焰在賀銘沉出現後消失了大半,露出麵對蕭默時截然不同的可憐姿態。

“小沉,你可不要被紀斂騙了,你忘了他是演員嗎?他最會偽裝了,他趁你不在的時候常常虐待賀笙……”

賀銘沉麵無表情,似乎對孫蘭淑的話無動於衷。

蕭默暗暗在心裡咋舌,紀斂的確是演員,孫蘭淑是不知道還是故意忽略了,紀斂可是年年拿金掃帚獎,就這樣的演技,孫蘭淑是怎麼能說出紀斂最會偽裝的話的?

“證據呢?”賀銘沉在孫蘭淑對麵坐下,與對外板正嚴肅的形象不同,坐姿散漫,卻讓人喘不過氣來。

孫蘭淑:“在、在我房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裡,報紙下麵有一部黑色手機。”

賀銘沉看向蕭默,蕭默心領神會,迅速走出書房。

“小沉……”蕭默不在,更方便孫蘭淑開口,然而她話剛出口,就被賀銘沉不帶情緒的視線堵了回去,賀銘沉的右手搭在木質扶手上,食指毫無節奏地敲擊著,每一下都敲進了孫蘭淑心裡,呼吸與心跳被賀銘沉牢牢握在掌心,仿佛是審判結果的倒計時,隻等待敲擊停下後,她的生命也宣告著結束。

“老板。”不過片刻,蕭默就拿著一部有些老舊的手機回來了。

賀銘沉接過手機開機,電量還剩下39%。

孫蘭淑萬分緊張,生怕賀銘沉按錯了什麼鍵,把她保存的證據全都刪除了,忍不住提醒:“在文件管理器裡,文件名叫紀斂……”

賀銘沉眼皮一掀,瞳色淺淡的雙眼積聚風暴,孫蘭淑迅速閉嘴,不敢再出聲。

她此刻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過急切了,也想到賀銘沉在車庫裡問她的話。

她既然早就保留了紀斂的證據,為什麼遲遲沒有交給賀銘沉,她無法解釋,也無法辯解,她要是聰明點,最好從現在就開始保持沉默。

而她也意識到,賀銘沉自進門後就沒有問過她的事情,賀銘沉或許早就給她定下了罪,不管她怎麼解釋都已經無法扭轉局麵了。

孫蘭淑惶惶不已,不斷猜測最糟糕的結果。

如果她現在將所有事都說出來,賀銘沉會不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她一馬。

最起碼,賀銘沉能幫她逃過賀明睿的報複。

賀銘沉沒有理會孫蘭淑,甚至懶得看她一眼,他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猶猶豫豫,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

即使是麵對最棘手的事情,賀銘沉都沒心慌過,不知為何,在點開這個名叫‘紀斂’的文件夾的時候,他的心跳比剛才多跳了好幾拍。

文件夾裡有幾個音頻文件,按順序,賀銘沉點開了第一個錄音。

“為什麼不吃胡蘿卜,小孩子不能挑食,你這樣我可不會喜歡你了哦。”

“你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呀,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行了彆弄了,去一邊吧。”

如山泉般清潤的聲音,就算發起火來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在生氣,落在人的耳裡,不像是苛責,反而覺出了一些彆扭的關心。

賀銘沉將五個錄音聽完,抬眸看向緊張不已的孫蘭淑,冷聲開口:“這就是你說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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