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繁被紹熠隨禁錮著,艱難的抬起手在手機上記注意事項。
紹熠隨抬起眼看,又道:“這麼多,我記不住。”
聞繁心裡想笑,紹熠隨總喜歡這樣,在他麵前鬨脾氣的時候幼稚的不得了。
他哄道:“我記。”
紹熠隨那麼說了,也就是想聽聞繁這句。
陳醫生每次來紹熠隨都是不舒服的狀態,所以每次來見到的紹熠隨都是這麼副幼稚難纏樣,他也習慣了。
又囑咐了聞繁很多事項,說回去以後他開點食譜單子發過來。
聞繁點頭應下,陳醫生也沒有多待,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室內又隻剩下聞繁和紹熠隨。
聞繁打開藥箱從裡麵找出藥,先給紹熠隨吃了顆緩解疼痛。
紹熠隨像個大爺一樣磕著他的肩膀,喂水喝水,喂藥吃藥。
聞繁好容易才伺候好他。
剛放下水杯,紹熠隨又抱緊了他。
“繁繁。”
聞繁:“嗯?”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吧?”
聞繁失笑:“又開始了,每次都要問,你問不膩嗎?”
紹熠隨當然問不膩,他最喜歡聽聞繁說那些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話,聽多少遍都聽不膩。
青年嗓音溫潤好聽,笑盈盈的看著他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時,紹熠隨覺得自己能把心都掏出去給他。
他的繁繁,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
他太喜歡聞繁了,和聞繁認識了整整二十年都還新鮮,好像昨天剛認識一樣,所以聞繁笑著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又惱了。
捏住他的臉逼問:“是不是?”
聞繁拍拍他:“彆鬨,聽話,吃了中飯休息一會,下午還要工作,太累了,晚上早點回家。”
紹熠隨去咬他。
仗著自己生病了胡作非為,咬住了聞繁的耳朵。
隻淺淺咬了一口。
“你說一遍,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聞繁被他溫熱的舌尖和牙齒觸碰,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紹熠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紹熠隨滿意了,又對他瞬間通紅的耳根感了興趣。
“又害羞了?我咬你也害羞?”
聞繁搖頭:“不是,我耳朵比較敏感而已,你真的彆鬨了。”
紹熠隨:“耳朵比較敏感?我不信,讓我試試。”
聞繁當然不讓,起身要離開,結果被紹熠隨一把扣住。
“再試試。”
青年的耳朵瑩白小巧,含在嘴裡的觸感像是軟滑的豆腐。
紹熠隨經常捏著他的耳垂玩,本就愛不釋手,今天咬了口,發現咬著玩比捏著玩還好玩。
青年被他扣著,在耳垂上咬了好幾口。
咬一下抖一下。
“繁繁,是甜的。”
是真心的誇讚,但聞繁卻被刺激的受不了,他怕自己等下真的控製不住,被紹熠隨咬的有反應。
“紹熠隨!再鬨我生氣了!”
青年眼尾都漾起了紅色,貓兒一樣透亮的眼睛望著他,可憐得要命。
紹熠隨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的朋友不高興,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過分,但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做得更過分點。
幸好控製住了。
他不再追著青年的耳朵咬,把人鬆開後又恢複了最先抱著青年的姿勢,伸手給他揉了揉被咬紅的耳朵。
“彆氣,我不鬨你了。”
聞繁捂著耳朵瞪他:“好了,你消停會吧,剛才陳醫生怎麼說你也聽到了吧,以後不準再這樣了,中午不管怎麼樣都得空出時間吃飯,晚上不要加班,實在太忙回家時間也不能晚於九點,協議到期前最起碼要把你的胃養好。”
紹熠隨認真看他,安靜了會。
“真把自己當我保姆?笨蛋,我和你開玩笑,你還當真,好好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
聞繁:“你才笨……”
“昨天設計師給我發了十幾套設計圖,有幾套很漂亮,你可以再挑挑看,有想法也可以和設計師提。”
聞繁無奈:“又轉移話題……設計那麼多衣服乾什麼,我又穿不完,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鋪張浪費的性格。”
紹熠隨食指和中指在他額上一彈。
“給你怎麼能叫浪費?穿就行了,你穿最漂亮。”
聞繁:“你現在是又不疼了是吧?”
紹熠隨當即道:“疼。”
“瞎說。”聞繁笑了:“不疼就去吃飯。”
紹熠隨總算肯鬆開他了。
不過依然不承認自己不疼,纏著聞繁喂了他兩口菜才滿意。
大爺似的指揮了兩顆西蘭花。
聞繁用筷子夾著,很不客氣塞他嘴裡。
“沒樣。”
紹熠隨:“那我禮貌一點?我是不是要說,謝謝夫人款待。”
聞繁那口西芹也咽不下去了。
紹熠隨看他臉紅,確定了一樣,專撿這稱呼調戲他。
“他們都誇紹夫人長得漂亮。”
聞繁錘他。
臭德行。
他從紹氏大樓離開的時候臉還發著熱。
紹熠隨在感情上直得沒救,根本不會覺得這稱呼有問題,尤其是放在他身上,紹熠隨隻會認為多了個欺負他逗他的話術。
外麵的風言風語他不放在心上,結婚這件事,無論過多久都不會變質,這隻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協議一個遊戲一個合作,哪怕現在聞繁吻他,紹熠隨也能麵不改色的抓著他親回來。
估計還要和他比一比吻技。
聞繁有些惱。
這個人,真的是。
聞繁覺得在養好紹熠隨的胃的同時,也有必要讓他在某些方麵注意一下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