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幾l乎秒懂,於是便不敲了。
片刻後,辦公室的門從裡麵打開,男人跨步出來:“走吧。”
秦秘書很眼尖的發現他們紹總換了衣服,而且脖子上多了個牙印。
心裡一直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秦秘書走在男人身側,沒敢一直盯著看,沒想到開會的時候,男人隨意的挽了下袖子,手腕上竟然也有個紅印。
秦秘書眼瞎了片刻,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繼續看了幾l眼。
嗯……脖子上有,鎖骨上也有,手腕上也有……
等等。
他們紹總怎麼穿了件襯衫就下來了,而且,雖說會議室裡溫度不低,但也不到挽袖子散熱的地步。
秦秘書默了會,懂了。
沒看出來,他們紹總還挺愛秀的。
秦秘書不是個愛講老板八卦的人,一般情況下嘴很嚴實,但耐不住他們紹總身上好幾l個印子不止他看見了,會議室裡的人都看見了,其中就包括白律。
又愛摸魚又愛八卦。
不出所料小群沒一會就爆炸了一般開始彈
消息。
白龍馬:嘖嘖嘖嘖嘖嘖。
暗夜偵察兵:嘖嘖嘖嘖嘖嘖。
婚禮花童:從實招來你們在會議室裡看到了什麼。
暗夜偵察兵:我在角落,視角沒白姐好,白姐離紹總最近了,讓白姐說。
白龍馬:首先,從嗅覺上講。
產糧大隊總隊長:吊胃口的人這輩子吃不到仙品糧!!!
白龍馬:我在紹總身上聞到了繁哥的味道。
暗夜偵察兵:???老婆什麼味道???
白龍馬:反正不是紹總身上那個味兒,很甜很香很清新,似曾相聞,肯定是繁哥。
白龍馬:其次,從視覺上來講。
白龍馬:紹總身上好幾l個紅印子,我不信除了繁哥誰還敢在紹總身上留這種印記,總不能是秦秘。
婚禮花童:(呲牙咧嘴jpg.)
暗夜偵察兵:秦秘書的命也是命。
產糧大隊總隊長:我怎麼覺得以繁哥的性格不會在紹總身上留那麼明顯的印子啊,該不會是紹總自己要求的吧?
暗夜偵察兵:嘶……
白龍馬:聽我說,再然後,從聽覺上來講,紹總下午那場戰略會的時候心情明顯沒晚上好,說話賊他媽溫柔。
白龍馬:最後,氣場很微妙,一看就在辦公室爆炒過老婆。
產糧大隊總隊長: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我進去給你們倒水!!
大總管:彆胡鬨,裡麵忙著呢。
產糧大隊總隊長:我不信老婆給脖子上留了好幾l個印的男人不想讓彆人看!!我去看!!我去滿足紹總這個小小的請求!!!
大總管:……
秦秘書收了手機,很謹慎很低調的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提醒還在會議室坐著的兩個人。
一個坐在他們紹總旁邊,一副很酷的樣子,馬丁靴蹬在地板上很不老實。
一個坐在角落裡,套頭衛衣黑框眼鏡的高個子青年,麵前放著台電腦,看得很認真。
好像剛才在小群裡嘖嘖嘖老板八卦的人不是他們。
秦秘書咳完後,群裡安靜了一會,他剛以為起了作用,會議室的後門就很輕的開了。
進來的人職業裝大波浪,很明豔很張揚的美人,手裡端著茶水。
秦秘書眼看著她和白律眼神對上,又咳了好幾l聲。
效果微乎其微,反而吸引了他們紹總的注意。
男人抬眼朝他看來:“著涼了?”
秦秘書:“……”
送茶的人心滿意足的去男人身邊溜了一圈,又溜溜達達的出去了,還和秦秘書眨了下眼。
秦秘書眼都瞎了。
他們三十八樓總裁辦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答案是沒有,群裡的消息又開始轟炸了。
產糧大隊總隊長:嘖嘖嘖嘖嘖嘖。
產糧大隊總隊長:不敢想象繁哥要是知道紹總頂著這幾l
個印子在外麵招搖過市,回家得跪幾l天搓衣板。
白龍馬:你知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多顯眼嗎?你的眼珠子都黏在紹總身上了。
產糧大隊總隊長:什麼叫黏?這叫觀賞!!
暗夜偵察兵:所以觀賞到什麼了沒有?
產糧大隊總隊長:那是自然,紹總脖子上有三個印子!!三個!!一個在左側一個在右側一個在喉結附近!
婚禮花童:會議室裡有瓜子皮嗎?我進去掃!
秦秘書頭要炸了,於是狠心的開了全體禁言,還去把後門插上了。
然後又引起了他們紹總的注意。
男人問:“你很冷?”
“▎[(”
秦秘書:“……”
紹熠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青年窩在休息室的床上又一次睡著了,床頭開著一盞昏黃的燈,青年的臉就籠在那片橘色的光影下。
紹熠隨動作很輕的彎下腰,幾l乎能看清青年臉上細小的絨毛。
心頭的愛意像盈滿而又煮沸的水,不斷溢出,難以自控。
在一起以後,紹熠隨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注視過眼前的青年,他總是急於表達曾經被壓抑的愛意與渴望,愛得太多,有時候會忘了愛的感覺。
他手指輕輕的撫過聞繁的側臉,在他唇上吻了下。
說:“繁繁,我愛你。”
然後便是長久的安靜,他想很仔細的感受那一瞬間身體機能的變化,但置身其中的那種沉淪感讓他像浮在水裡。
太喜歡了,以至於他無論如何都描述不出喜歡的感覺。
怎麼能這麼喜歡。
依稀記得他好像說過,他似乎生來就具有喜歡聞繁的能力,相比起外麵的人說的那些,似乎這才是他最出眾的能力。
青年動了一下,似乎被他的動作吵醒了,半翻了下身,視線很精準的找到了他。
青年嗓音溫溫的,說道:“今天很忙。”
是在說紹熠隨忙。
紹熠隨:“嗯,忙一段時間,很快的。”
聞繁很慢的眨著眼睛,發絲有些淩亂,臉上的紅暈似乎還沒散下去,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抱眼前的男人。
“很晚了,餓不餓?”
紹熠隨被青年溫柔的嗓音關心的心都化了,摟緊他在他發間吻了吻。
“不餓……傍晚在你這吃過了。”
聞繁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紹熠隨又在臊他,但也沒計較,隻是耳根有些紅。
輕笑道:“所以都這個點了,你下班了嗎?不會要在公司過夜吧?”
“想過夜也行,休息室的投影是新換的,前段時間有新電影上映,想不想看?”
聞繁“嗯”了聲。
紹熠隨吻在他唇上:“那你先找找想看的,我去做晚飯,牛排可以嗎?”
聞繁笑
道:“什麼時候又學會做西餐了?”
“沒多久……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學什麼。”
聞繁眉眼彎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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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在那個界麵,然後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廚房門口。
男人身上係了一件鐵灰的純色圍裙,袖子挽起,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正微彎著腰醃製牛排肉。
廚房的燈是冷色調,投在男人的身上後讓人覺得眼前的人也是冷的。
他個子極高,動作利落,但卻不顯倉促,每一步很優雅。
聞繁莫名就在想,紹熠隨還是更適合做西餐。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男人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同時視線也朝門口看過來。
聞繁用之前的稱呼調戲他:“老板娘很賢惠。”
紹熠隨挑了下眉,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一樣,欣然應下。
“老板娘可不止會這些。”
聞繁走進去幫忙處理配菜,從瀝水籃裡取出幾l顆洗好的番茄,放在菜板上開始切。
然而剛切開沒幾l個,手突然一晃,刀尖就奔著手指去了。
“哐當”一聲,菜刀落在了案板上。
紹熠隨回過頭,一眼看見青年滲血的手指,迅速放下手裡未開的紅酒,走過去抓他的手腕。
“彆動,我看看。”
聞繁看他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不嚴重,彆擔心。”
青年纖細修長的手指側麵被劃了一道口子,因為不斷有血滲出來,所以暫時看不清傷口有多深。
紹熠隨眉毛擰得嚇人,抬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裡抿了一下,血被抿掉,刀口瞬間就顯現了出來。
不淺。
又開始滲血了。
紹熠隨:“先處理傷口。”
聞繁從小和鋼琴打交道,本就是彈琴的手,容不得有一丁點傷。
剛才的菜刀是切過番茄的,紹熠隨先拉著他用清水仔仔細細的衝了下傷口,然後才帶他出去,從抽屜裡翻出醫藥箱。
聞繁坐在沙發上,自己抿著手指上滲出的血。
等到紹熠隨過來的時候,聞繁低頭看了看,然後伸出來給紹熠隨:“不流血了。”
“不流血也不疼嗎?”
聞繁抬眼看他,搖搖頭。
“說謊。”紹熠隨握住他的手,用酒精給他消毒,剛一碰到就聽到青年嘶的一聲,紹熠隨立馬停下,給他手指上吹了一口涼氣。
聞繁不知怎麼的,被這口氣吹得一下笑了。
紹熠隨:“怎麼了?”
聞繁輕輕翹了一下手指,然後眨眼:“癢。”
紹熠隨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還笑得出來。”然後又繼續給他用沾了酒精的棉簽消毒。
聞繁又開始疼,但是剛才笑了一聲現在有些忍不住,悶笑著又說:“疼呢。”
“還知道疼。”
男人眉毛皺著,又凶又不好惹的樣子,好像很生氣。
聞繁悄悄觀察他,小聲道:“生氣啦?”
剛問完,紹熠隨就丟開了那根棉簽,彎下腰捧著他的手指輕輕吹氣,低聲教訓他:“笨蛋。”
聞繁笑了起來:“嗯,我是笨蛋。”
他順著紹熠隨說,沒想到紹熠隨更不滿了,直起身,拿了一卷小號的紗布,把他抱進懷裡給他包手指。
邊包邊說:“不準你說我老婆是笨蛋。”
聞繁笑得更開心了。
然後被紹熠隨在臉上親了五六七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