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開溜。
哦,不對,真正膽大包天的可能壓根沒來。
失誤了。鹿露收拾好書包,趁史密斯轉頭播放視頻,彎腰開溜:“借過、借過。”
踏出教室門,天地一刹寬。
鹿露拎著書包在教學樓下站了會兒,和自己說,今天的人生很完整,就差體驗大學生的最後一個必備項目了。
逃課!
她撥電話:“鐵姨,我下課了,來接我。”
十五分鐘後。
鬱金香路,家裡,和毛茸茸的泡芙窩在沙發吃酸奶。
林泮欲言又止。
他的雇主下午和晚上都有課,但書包已經扔到了地上,慘遭冷落。
叫她回去不現實,他退而求其次:“您今天有作業嗎?”
鹿露:“……”
“在教學主頁右邊有教授布置的作業,有的教授不會在課上說,下課後才發布。”他說,“高數每周兩節,您要不要看一下。”
“還有高數作業?”她驚恐萬分,把狗放到一邊,手忙腳亂地打開界麵。
沒錯,第一個是文學史的小組作業,第一個就是高數,十道練習題。
鹿露把題目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怯生生地問:“不交作業……會怎麼樣?”
林泮:“沒有平時分。”
“會掛科嗎?”
“可能。”
她呻-吟一聲,用力抱住了腦袋。
-
鹿露的課表是這樣的——
周一:文學史、高數、政治學、美學概論
周一:語言、當代史、體育、電影鑒賞(選修)
周三:考古學導論、高數、文學史
周四:體育、AI通識、文獻學
周五:史學入門、經典文學作品導讀、藝術與實踐(選修)
開學第一周,她逃了節美學概論,一節高數,其他全都乖乖上了遍。
得出結論:選修課最好混。
電影鑒賞隻要看電影,寫影片就行,藝術與實踐有1-5,她挑了4,就是美術課,教畫畫,還挺有趣的。
專業課很難。
不管是文學史還是考古、史學入門,都難得要死,而且全部劃分小組,要做小組作業。不同課的分組還不一樣,她同學錄裡光課程分組的群就有五六個。
體育課倒是很人性化,參加運動社團的可以去社團,不用上課,倒是為她提供了固定的打球時間,非常奈斯。
AI通識和高數屬於聽不懂係列,坐下就犯困,上了和沒上幾l乎沒有區彆。
好在高數教授友善,AI教授社恐,兩堂課都不點名,她已經打算想點彆的辦法混過去,不為難自己了。
今天是周六。
喬納森特意空出一天的日程,過來找她約會,可她隻能在家裡迎接男朋友。
“我不會寫啊!!”小組作業已經劃分完,鹿露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題目,日本
22世紀的悲觀文學主義,“滅世文學,悲觀主義思潮,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她麵對屏幕,特彆委屈,“我寫一上午了,隻寫了一百個字……”
喬納森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讀書不是他的強項,有心也無力,遂識趣地抱起泡芙:“我去遛狗,你慢慢寫。”
鹿露瞪他:你不救我了?
喬納森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給狗套好牽引繩:“泡芙,我們出去散步,讓姐姐好好做作業。”
鹿露:QVQ
她扭頭看了眼林泮,他把重點都給她剪切在一個草稿版上,五顏六色的一堆標簽:“這是當代史的知識點,您隻要把這些都寫一遍就好,很簡單的。”
鹿露:……
她麵前擺著的還是文學史的作業!
“林泮……”
“我已經替您寫了高數作業。”他輕輕歎氣,“您總要自己寫點吧。”
鹿露知道求救無效,隻好垂頭喪氣地繼續和作業死磕。
文學史早就被林泮梳理過,他用不同顏色的標記篩選出各個知識點,比如藍色是時代背景,紅色是人名和代表作,橙色是相關影響,可他故意不整理,讓她按照課本的頁數自己分開,重新用語言組織。
鹿露就一邊中譯中,一邊寫出了自己的作業。
“我寫完了。”看到喬納森回來,她立馬丟下論文,“喬,我們出去吃飯吧,晚上去你家玩好不好?”
喬納森解開泡芙的牽引繩,放它去喝水:“雖然我不是很想說這樣的話,但——你作業寫完了嗎?”
鹿露:“明天還有一天啊。”
“可今天還很早。”他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落地窗前的高腳椅,“再寫一會兒,就一會兒。”
林泮趁機把當代史的資料投過去。
鹿露看看圈住自己的超模男友,再看看對麵充當家教的林泮,舉手投降:“好叭,再寫一篇。”
真好哄。喬納森笑笑,親吻她的臉頰:“你真好。”
鹿露摸摸臉孔,悻悻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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