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堡壘去流浪呢。”
“這不就是宇宙幽靈?”鹿露難以評價,“還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如果地球毀滅,空間堡壘裡的人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埃伯特問,“你沒看過那個係列電影嗎?《宇宙新人類》,就是講地球被黑洞吞噬,幾個太空堡壘逃出生天,在新行星建立了新家園。”
“沒看過。”
“那要不要現在去看?”埃伯特問,“這裡有私人影院,反正你也不想跳舞,我們去看電影吧。”
這意思太過明顯,鹿露不得不思考兩秒。擱在以前她肯定拒絕,但現在她已經和男朋友分手了,和東方康嘛……啥也不算,廣撒網撈撈緣分不是不行。
問題是……“非得今天嗎??”她不理解王子的腦回路,“開趴體呢,你要去看電影?要去你去,我不去。”
埃伯特露出尷尬的表情,好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妥,掩飾道:“也對,改天好了。那要不要跳舞?”
鹿露扭頭看向舞池。
幾曲熱舞後,大家的體力值普遍下降,音樂變得舒緩,動作也不再是上跳下蹲蹦來蹦去,隻抖抖肩,扭扭胯,跟隨音樂輕輕搖擺。
來都來了,試試就試試唄,反正她今天穿的婚紗層數多,不用扭得太誇張。
“行吧。”她放下手裡的啤酒杯,滑進舞池。
埃伯特在跳舞方麵倒頗有天賦,姿勢相當優雅,想想也是,王室每年舉辦傳統舞會,還經常是在丹麥瑞士這樣童話氛圍濃厚的地方,跳的也是傳統的交際舞。
這已經是他的職業技能,能差到哪裡去?鹿露被他帶著進進退退,踩了他幾腳就找到了節奏感。
樂隊注意到了他們,準確地說,大家都很清楚誰才是今天的絕對主角,立馬換了首舒緩輕快的舞曲。
鹿露找到節奏,一時感覺非常好,完全不想下場,跟著埃伯特又跳了一曲。
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
她能聞到埃伯特身上的香水味,朦朧的燭光中,臉部的缺陷被溫柔地掩蓋,一切都變得十分浪漫。
然而……鹿露的大腦承認這很浪漫,很帶感,也有點小興奮,心臟卻隻為消耗的氧氣努力工作,看也不看麵前努力釋放存在感的人。
她慚愧地想,自己隻是享受和王子title的人搞點童話氛圍,對埃伯特本人是實在沒感覺啊。
這就像21世紀的男生喜歡追求校花班花,女孩本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成為校花的貼身保鏢……不是,串台了,重點是和校花交往。
不過,埃伯特真的喜歡她嗎?也不是,他說了兩個蹩腳的笑話,但當大胸的副社長從他們旁邊轉過去的時候,他的餘光快速地瞥了兩眼。
明顯就是喜歡大胸美女的家夥嘛!
他也不過是喜歡她的錢。
鹿露慢下了腳步,埃伯特馬上意識到了:“累了?”
“有一點。”她挪向舞池邊緣,拎著裙擺上岸,坐到南瓜沙發上,“有水
嗎?()”
有的。?()?[()”埃伯特一走,馬上就有兩三個男生圍攏過來,一個端香檳,一個給冰水,還有一個拿了熱毛巾過來。
鹿露看看他們的製服,都是未來的空少:“你們怎麼不去跳舞啊?”
“我們去跳舞了,誰來服侍你這樣美麗的小姐呢。”他們滿口蜜語,心照不宣。
和王子搶人是彆想了,可她身上佩戴的小飾件都是真寶石,之前隨手給的小費居然有一千,這要是能哄得好,發筆小財不是問題。
可鹿露也不瞎,他們的奉承拙劣又廉價,好比糖精棒冰,不好吃還容易胖:“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覺得今天的節目不好,懶得參與呢。”
她水不要了,決定走到沙龍區和女朋友們吃口蛋糕。
蘇珊給她拿了份甜橙舒芙蕾,醺然問:“你怎麼不和埃伯特跳舞了?”
上學兩個月,蘇珊這位學生會會長給了鹿露不少幫助,大到怎麼選課應付作業,小到哪家咖啡好喝,事無巨細,堪稱二十四小時在線的全能學姐,鹿露對她還是很友善的:“跳累了,你怎麼不去?”
“我和埃伯特跳了十幾年的舞,早就跳膩了。”她笑笑,低頭挖蛋糕。
鹿露:“十幾年?”
“我媽媽是他的舞會指導老師,我們從小就是舞伴。”蘇珊說,“他踩過我無數次,有一次把我的腳趾都踩紅了,我狠狠踢了他一腳。”
鹿露摸摸下巴,放下手裡的舒芙蕾:“你們是不是感情很好?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我以為我不會嫉妒,但我嫉妒得要命。”蘇珊今天扮的骷髏,臉上綠瑩瑩的,像兩行淚,“努力在金錢麵前,真的不值一提。”
鹿露好奇得要命:“你們不會在交往吧?”
“很久以前的事了。”蘇珊沉默了會兒,說,“對不起,我答應他不告訴你的。”
“沒關係。”鹿露半點不生氣,真心實意道,“男人多得是。”
八卦倒是不嫌多。
“怎麼回事,說說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