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的血脈源頭出自大洲,那可是大妖霸主輩出的地方。”刀刀齋說,“而大洲的犬妖血脈有一個特點,他們的爪牙、骨血甚至皮,都能用來辟邪。”
他是刀匠,自然對“鍛刀材料”十分熟悉:“所以,叢雲牙才在白犬手裡代代相傳,你們的血脈能壓製住它的邪性。”
犬夜叉:“隻能壓製,不能消滅嗎?”
“這很難。”刀刀齋撓著頭,“對於刀來說,折斷一次算是死了一次,重鍛之後有‘重生’的可能。可叢雲牙的材質很特殊,斷不了,隻能被封印。”
殺生丸:“爆碎牙也無法折斷它?”
刀刀齋來了興致:“這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試試?不過,爆碎牙一刀下去,就算是叢雲牙也得灰飛煙滅吧?”
又問道,“你們問我這些做什麼呢?”
犬夜叉無奈:“這決定了殺生丸是留著它還是滅了它。”
說到底,叢雲牙是父母用過的刀,意義總有些不同,便宜哥想留著也正常。可惜叢雲牙下作,殺生丸能看上它就有鬼了。
並且,看殺生丸的表情,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此,就當著他們的麵毀去叢雲牙……犬夜叉,把
它收起來。”
“喂,彆一天到晚命令我做事,我又不是你的隨從!”
反骨一起來,犬夜叉便沒將叢雲牙收進珍珠中。左右這刀一句話不說,八成是在“熟睡”。正好,等它醒了他要罵它個狗血淋頭,讓它知道覬覦他會有多慘的下場。
之後,犬夜叉便回了天守閣處理事務,順帶將叢雲牙放在身邊,方便它一醒來就挨一頓臭罵。
然而,叢雲牙“活”了幾千年哪是吃素的,兩百歲的狗子跟它玩心機,那是半點玩不過它。
它假意示弱,是為了不被裝進珍珠;它裝死等待,是為了等一顆可以被蠱惑、帶它走的棋子。
叢雲牙原以為要等上幾日,沒想到條件成熟得這麼快。當它感知到兩個陌生男人的氣息逐漸靠近天守閣時,它就明白,自己逃跑的機會來了。
好巧不巧,來者是繼國兄弟。
二十年不見,兩兄弟已從十九歲的小鮮肉長成了二十九歲的煙熏肉。雖說風霜漸染,令二人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但他們依舊紮著高馬尾、彆著日輪刀,穿著一紅一紫的直衣,當他們由遠及近地走來,像是二十年時間倒轉,讓犬夜叉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見到了曾經的雙生少年。
“岩勝、緣一,你們來了。”
“老師。”岩勝鄭重行禮。
“姐。”緣一的稱呼總是特殊些。
犬夜叉:“你們的家人呢?”
岩勝:“八葉車行駛緩慢,還在路上,我和緣一先行過來了。”他溫和一笑,“請放心吧,光是葵一個就能保護整個車隊。”
葵是緣一的獨女,據說繼承了神之子的天賦,刀術卓絕。有她保護車隊,想不開來襲擊車隊的人才有危險。
犬夜叉讓侍女端來了茶,又嫌茶寡淡,起身去取星久丸在二十年間送來的酒:“難得重逢,你們等著,我去取酒。”
隻是他沒想到,僅是躍出窗戶的一點工夫,變故陡生!
在岩勝和緣一放鬆的檔口,叢雲牙積蓄起一股強大的力量,發狠地將鞘彈了出去。鞘猛地反應過來,還來不及叫喊,就見叢雲牙浮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繼國岩勝——
它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有一股力量與殺生丸很相似,能滋養它,隻要讓他握住,它就能將他變成自己的傀儡,然後吞噬他、成為他,再把犬夜叉搶過來!
危機感襲來,岩勝本能地摁住刀柄,想給予反擊,殊不知自己的反應比叢雲牙慢了一拍。
可叢雲牙不知道,岩勝身邊十步之內必有緣一,而緣一的反應力比它還快一拍。說時遲那時快,緣一直接護在岩勝身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叢雲牙的柄。
叢雲牙一驚,感知到能量有點不對勁。可它沒想那麼多,有傀儡就行了,管誰成為傀儡呢!
就在岩勝大呼“緣一”,犬夜叉返場補救時,叢雲牙的柄上忽然抽出大量藍紫色“血管”,它們蛇一般刺破緣一的右手皮膚,鑽進他的血管,汲取他的力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叢雲牙美滋滋地吸了第一口後,瘋狂蠕動的血管突然靜止、定格、僵硬,再發瘋似的倒退出來。
它奮力地想遠離緣一,不料緣一的臂力堪比大妖,竟是抓著刀柄紋絲不動,神色又冷又難看:“你竟敢傷害兄長!”
傷他家人,踩他雷區,該死。
可叢雲牙已經混亂了,吸了一口純正的日之呼□□血是什麼感覺?它發誓,這簡直比天火還燙啊:“可惡!好燙!怎麼會有這麼燙的靈力,好燙!”
犬夜叉:……
後趕來的殺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