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真的隻是她的替身嗎?……(2 / 2)

心癮 歲尋 9325 字 5個月前

盛梅還以為是江梵身體不舒服,語氣緊張地詢問:“阿梵病了嗎?”

林醫生:“不是江總,是蘇小姐,消化不良引起腸胃炎,有些發燒,需要……”

林醫生還想繼續說一下蘇枝的詳細情況,被電話那頭的盛梅打斷。

“腸胃炎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不是江梵生病,盛梅的語氣明顯緩了下來。

林醫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枝,她一直知道這姑娘在江家不受待見,但盛梅語氣裡的淡漠還是讓醫者仁心的林醫生皺了皺眉,多嘴一句:

“蘇小姐的腸胃炎雖然不是大病,但是也需要好好休養,起碼休養一周的時間。”

“嗯。”盛梅不太耐煩聽林醫生這些話,直接問道:“阿梵呢?蘇枝生病,不要影響到她。”

對於盛梅的敷衍,林醫生默默歎氣,實話實說:“江總去了書房。”

盛梅掛了電話,一旁的江月琳喝著茶笑得陰陽怪氣:

“阿梵的未婚妻也太嬌貴了,彆人試過的衣服就不穿了,在我們家吃頓飯,還能吃出腸胃炎。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金尊玉貴的出身。”

“阿梵喜歡就行了。”被小姑子這樣陰陽怪氣,盛梅臉上有點掛不住。

盛梅雖然覺得蘇枝小家子氣,但她更不喜歡江月琳這個小姑子。

已經出嫁多年,仍改不了對娘家的事務指手畫腳的毛病。

盛梅嫁到江家來,沒少受過江月琳的氣,無非是覺得盛家不如江家顯赫。

可她當年也是名盛一時的盛家大小姐,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江月琳暗暗和她較勁多年,不過是因為她更想自己的閨蜜鐘寧當她的嫂子罷了。

昨天江月琳和覃伊伊這母女兩個人,一唱一和地說著鐘家的那個女孩子,盛梅不是聽不出她們打的什麼算盤。

今天家宴上,盛梅沒搭理她們母女搭台子唱戲,是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

那是連她親哥哥都不會手下留情的人,從來不會因為誰的話而左右決定。

但江月琳冷嘲熱諷的樣子盛梅也實在是氣不過。

不管她對蘇枝滿意與否,好歹現在蘇枝還是江梵的未婚妻,她維護的是江梵。

江月琳端著茶杯還想說點兒什麼,覃伊伊走了進來,親昵地挽著母親的手臂。

“媽咪,明晚的酒會你幫我挑一條裙子嘛!”

“我早給你預備好了,M家這一季的高定裙子,我已經買斷,不會有人和你撞款,剛剛已經送到樓上我的房間,走,我帶你去試試。”

江月琳放下茶杯和覃伊伊一起回房間。

上樓前她轉過身,看著盛梅似笑非笑:

“不過是個腸胃炎,也不至於下不來床了吧?明晚的酒會,叫上你家未來媳婦一起,好歹見見世麵。”

盛梅亦是皮笑肉不笑:“正是呢,我明天帶著她一起出席。”

上樓的時候覃伊伊挽著母親的胳膊抱怨:“明晚的酒會是給你接風洗塵的,叫姓蘇的去做什麼?”

江月琳點點覃伊伊的額頭:“這兩年留你在外婆這裡,一點心眼也不長。”

覃伊伊不明白。

江月琳指點她:“明晚酒會都有誰?”

覃伊伊:“咱們江家人啊,幾個集團的董事,還有鐘……”

覃伊伊反應過來了。

明晚的酒會上,不但有鐘家人,更有S城半個豪門圈的人赴宴。

蘇枝在這種場合裡必然會丟臉。

更會明白她和江家的天差地彆。

“可是,她臉皮可厚了,不然也不可能待在表姐身邊這麼長時間。”

江月琳摸了摸耳朵上的奢華鑲鑽的藍寶石耳環。

這是回國之前,鐘晚那孩子來看望她的時候送的禮物,是歐洲某位皇後佩戴過的古董珠寶。

鐘晚知道江月琳喜歡收集古董珠寶,特地在拍賣會上花了一千多萬拍下。

“見到黃河才能死心,見到棺材才好落淚。”

江月琳笑得意味深長,拍拍覃伊伊的肩膀:

“來試試你的新裙子,明天你可要成為最閃耀的星星。”

-

輸了四個小時液,中間雖然吐了一回,人倒是舒服了一點。

蘇枝昏沉地睜開眼睛,隻開了一盞昏暗夜燈的房間裡,寂靜無聲。

輸完液,林醫生便完成了使命,跟明媽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離開彆墅。

此時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下意識地尋找了一下,隨即又笑自己傻了。

今晚是江梵非常重視的跨國會議,談的是三江集團在美國上市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在她身邊守著呢?

即便是沒有如此重要的事情,江梵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

蘇枝揉了揉太陽穴,頭還有些隱隱作痛。

她想起自己似乎是夢到了從前的事情。

那時候的江梵拿著一紙合約遞給她,除了許諾她幫蘇家的廠子解決困難,還會給她豐厚的酬勞。

隻需要她能做好未婚妻的職責。

江梵:“等奶奶的病情恢複,如果蘇小姐想要解除關係隨時可以提出。”

蘇枝:“那如果,你奶奶希望我們結婚呢?”

江梵抬眸直視蘇枝,蘇枝被她看得心裡一顫。

“如果有這個需要的話,結婚也會在考慮的範疇之內,要是蘇小姐對婚姻又顧慮,可以提出。我尊重蘇小姐的意見。”

蘇枝回想當初,江梵似乎完全不在意妻子是誰。

她也一直以為,江梵對誰都是如此。

直到她真的踏入江梵的生活圈子,才聽說了鐘晚的存在。

那個和自己眼下有著相同紅痣的女人。

扯過旁邊的枕頭用力蒙在臉上,將不停翻湧的酸楚和痛苦壓了下去。

當初,她問江梵為什麼選擇自己,江梵說的是她們可以各取所需。

她願意相信江梵,所以這兩年,眼下的這顆紅痣和其他人的譏諷嘲弄,都當做耳旁風。

但今天那條裙子,她有點無法繼續說服自己。

我真的隻是她的替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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