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江梵:“是我,開門。”……(2 / 2)

心癮 歲尋 17884 字 6個月前

春江娛樂的CEO叫周喆,正陪老婆吃早餐,看到江梵的電話號碼,手機差點兒掉碗裡。

平日裡總部有任何指令傳達,也都是從總裁辦的秘書室裡發出來。

連辛秘書都很少會親自給他電話,更彆說是江梵本人。

周喆忐忑地接起來:“江總,您怎麼突然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兩分鐘後電話掛斷,周喆老婆看著他一臉凝重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緊張不已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聽對麵說了幾句話,周喆疑惑地看向老婆:“什麼……江總要去看綜藝錄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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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枝到《舞林風暴》的錄製現場的時候,嘉賓已經來了幾位。

地位最高的汪琳和盧茗鳶都到了,還有兩個蘇枝算是認識,一個是和她一樣跳古典舞的於真,另一個是跳芭蕾的郭慕熙。

蘇枝朝著於真和郭慕熙微微頷首,先去和兩位前輩打了聲招呼。

汪琳和盧茗鳶正相談甚歡,看到蘇枝後,表情淡淡地點頭回應,沒有特彆熱情。

蘇枝也感受到兩個前輩對她有些冷淡的態度,沒有繼續打擾,寒暄完就轉身離開的時候,於真朝她招手,讓她過去。

盧茗鳶看著蘇枝窈窕的背影,纖腰薄骨,亭亭玉立,是個天生為舞蹈而生的好苗子,這樣的身段跳起古典舞的確是能勾魂攝魄的程度。

她問汪琳:“你不喜歡她?”

剛才蘇枝來打招呼,盧茗鳶想提起笑容的時候,發現一旁的汪琳對蘇枝似乎態度淡淡,她的笑容也就收了回去。

來參加綜藝是為了給她的舞團提升知名度,並不想參與到一些鬥爭中。

盧茗鳶也就沒有多說,隻保持最基本的禮貌。

汪琳挑挑眉。她和盧茗鳶也沒有多熟,隻是這群人裡,也就她跟自己的咖位匹配,自然不會說什麼真心話。

汪琳虛偽地笑笑:“怎麼會,我隻是不擅交際。”

盧茗鳶沒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從來到現在,她可是看到汪琳跟多少人熱絡地寒暄,這人要是不擅交際,那這個屋子裡就沒人會交際了。

蘇枝沒在意兩個前輩對她的冷淡,她自己也不是個多會聊天,多討人喜歡的個性,況且在她的認知裡,藝術家們多少都有些性格孤傲。

蘇枝走到於真旁邊坐下來。

她和於真是在一次舞蹈比賽上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都才十幾歲,也都是被看好的熱門選手。

比賽完,蘇枝得了第一,於真拿了第二。

和以往的比賽不同,頒獎結束後,身為對手的於真並沒有對蘇枝表現出任何的嫉妒或者不滿,而是真心實意地恭喜她,還誇她跳的好,拉著蘇枝拍了張合照。

從那之後,蘇枝對於真這個人挺有好感。

她比賽過那麼多次,像於真這樣的純真又純粹的對手真的不多。

和蘇枝比起來,於真更活潑開朗,她沒想著往國家歌舞劇團擠,而是在當地省團裡當她的首席,每天開開心心地在舞台上跳舞,下班就去小吃街裡貓著偷吃,沒少被團長揪著去做訓練,以免她把小肚子給吃出來。

有時候,蘇枝也很羨慕於真這種純粹,每天都是為了自己而開心地活著。

這次能在節目裡見到於真,蘇枝很開心。

於真見到蘇枝更開心,握著蘇枝的手,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枝枝!我們有快十年沒見了吧?”

蘇枝點頭:“上次“豐華杯”結束後,我們就沒見過了。”

兩個人正聊著,一旁有些社恐的郭慕熙也默默地坐到唯一認識的蘇枝的身邊。

在蘇枝來之前,她一直抱著節目組給的劇本綱要,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恨不能將時針瞬間撥到錄製結束。

她是個典型的i人。

於真原本正嘰嘰喳喳給蘇枝說D城哪裡哪裡有好吃的,看郭慕熙一言不發,便問她:

“你是郭慕熙吧?我看過你的《天鵝湖》,跳的好美,勾的我都想轉行去跳芭蕾了!”

剛剛於真一來就想跟郭慕熙聊天來著,但看到郭慕熙一副恨不能將自己隱身的樣子,估摸著她可能是個社恐星人,就隻打了聲招呼。

現在郭慕熙主動過來,自然要把沒能吹出去的彩虹屁吹一遍。

她是真的很喜歡郭慕熙的《天鵝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郭慕熙最不會應對彆人的誇獎,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擺手:“沒有沒有,我跳的一般。”

她這種社恐人士一百個不想參加這種節目,簡直是煉獄。

但母親之前給她簽了經紀公司,硬要她出來上綜藝。

一想到要錄製三個月的時間,郭慕熙就有種無處可逃的絕望,直到看見蘇枝進來,才有了一絲曙光,猶如溺水人士握住救命稻草。

郭慕熙是資深社恐,蘇枝又是社交無能型選手,多虧了有於真在,沒有不能聊得起來的話題。

三個漂亮姑娘湊在一堆兒聊天的畫麵不要太美好。

加上她們都是舞蹈演員,舉手投足頗有韻味,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攝影師的鏡頭直接懟到了她們麵前。

蘇枝被嚇一跳:“這就開始拍了嗎?”

於真是參加過綜藝錄製的,解釋道:“是啦,隻要進了攝影棚,他們就會開始拍攝了,不止是這個鏡頭。”

於真指了指牆上掛著的好幾個攝影機:“一直都開著的,這些後台的內容,可以用來做節目宣傳和花絮的。”

蘇枝想起來,夏苗苗也有跟她說過的。

不過她注意力全都放在今晚要跳的舞蹈上麵,把這點給忽略了。

一想到周圍都是攝像機,她後背都有點僵。

郭慕熙更是整個人緊繃的要命。

於真看她倆這樣,笑彎了腰。

“你們放鬆一點啦,就當這些不存在。”

嘉賓們陸陸續續地到場,蘇枝也從最開始的緊張被於真帶著緩了下來。

正式開始錄製之後,一切都有導演跟主持人帶著流程走,蘇枝很快進入狀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首次亮相的表演上。

這是她闊彆舞台兩年後,真正再一次地踏上那個夢想的地方。

於真在蘇枝的前麵表演,臨走前朝著蘇枝wink了一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蘇枝和郭慕熙一起給她打氣。

蘇枝排在中間的位置,一共三十六名舞者,她抽簽抽到了二十。

江梵坐在觀眾席的第二排,枯燥又無聊地坐著等蘇枝出場,一直刷著手上的平板,處理公事。

前兩天剛剛敲定光伏項目的係統工程設計,又連夜飛港城,看物流中心的選址,在港城開了兩天的會,睡覺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

然而即便是如此疲累,在停下來的瞬間,蘇枝就會從她的腦子裡自動跳出來。

這段時間她將自己對蘇枝的念念不忘歸咎在不適應。

不適應待在身邊兩年的人突然消失。

還是一聲不響地離開。

在江梵看來,這不過是一種成年人的“斷奶綜合征”。

嬰兒在停止母乳喂養時,情緒上需要適應過程。

可能會焦慮,會煩躁,甚至失眠、哭鬨。

但這些反應通常是短暫的,嬰兒會逐漸適應新的飲食方式。

江梵想,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也會適應。

然而現實卻並未如她所願地發展。

蘇枝會在每一個不經意的時間占據她的思緒。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在港城直飛D城的飛機上了。

江梵發現,自己渴望見到蘇枝的情緒,已經濃烈到了可以操控她意誌的地步。

飛機一落地,她就讓辛秘書開車去蘇枝住的酒店。

見一麵,或許隻是看一眼都能緩解她現在這種症候。

結果人是見到了,還看到了蘇枝和彆的女人親親熱熱的畫麵。

那晚她住在D城的一間公寓裡,夢裡無數次地將蘇枝壓在身下,卻始終吻不到蘇枝的唇。

醒來時,一身熱汗。

無法紓解的欲望和疲累填滿身心。

她必須和蘇枝解開那些結。

江梵纖長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地滑過敲動,一封封郵件被快速處理,像個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

坐在她旁邊的小姑娘手裡拿著應援牌,一臉不解。

江梵處理完二十多封郵件,又打開項目經理傳過來的報表仔細查看時,小姑娘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了江梵的照片,發到豆瓣。

蜜桃桃:【媽呀,怎麼會有人在綜藝節目的錄製現場還不忘加班啊?這是什麼超級社畜!】

群友們紛紛震驚。

【我靠!是美女姐姐!好米!我先舔為敬!】

【一想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姐姐都要加班,更悲傷了!】

【到底是哪個無良公司的老板,下班時間還要壓榨員工?!果然是萬惡資本家!】

江梵驚為天人的顏值和苦逼社畜的元素疊加在一起,讓豆瓣的帖子瞬間變成熱帖,討論數直線上升。

小姑娘忍不住還想再拍一段視頻,突然聽到主持人介紹,下一個出場的是蘇枝。

她今晚就是為了蘇枝來的,原本對著江梵的鏡頭立刻轉向了舞台。

蘇枝第一場的表演仍舊沒有選擇跳《問月》。

她不喜歡吃老本,她特地請了編舞老師重新編了一段水袖舞,名為《奔月》。

全場燈光暗下,舞台上突然點亮一盞聚光燈。

蘇枝在光束之下,一身純黑舞裙,幾息之後,一串急切的鼓聲敲響,隨著最後一聲重音的鼓點落下,琵琶聲起的同時,蘇枝長臂一甩,兩米多長的水袖瞬間展開,極強的視覺衝擊讓現場的人屏住呼吸。

水袖舞是最典型力與美的結合,長長的水袖一甩一收,最講身韻合一,甩袖若行雲流水,收袖乾脆自如。

蘇枝黑色的舞裙在白色的舞台上,猶如一副潑墨山水動畫。

驚豔了所有人。

“曼舞揮雲袖,鶯歌繞畫梁”,不過如此。

一曲跳完,蘇枝的情緒從舞蹈的情景中脫出,燈光乍亮,她看到台下滿滿當當的觀眾,掌聲熱烈,一如從前。

這樣的畫麵,她很久沒見過了。

蘇枝露出燦然的笑容,朝著台下的觀眾們鞠躬致謝。

轉身下台時,視線掃到觀眾席上某個身影。

她心裡一滯,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不是看到江梵了?

走向後台時,蘇枝再次看向台下的時候,那個位置上坐著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和江梵沒有半點相似。

於真問她:“你看什麼呢?”

蘇枝低笑著搖頭:“沒有,眼花了一下。”

她怎麼會把那個小姑娘錯認成江梵啊,真是離譜。

第一期節目順利錄完已經晚上十點多。

林語舒作為製作人,得和導演編劇繼續加班,夏苗苗開車送蘇枝回酒店。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都會比較空閒,蘇枝打算待在酒店裡看劇本,半個月後她就要進組拍攝舞姬的戲份。

這是她第一次演電影,如果江梵真的想要在片場折騰她,她能做的就隻有儘量多磨練一下演技,早點殺青,以後讓林語舒儘量躲開春江娛樂投資的所有項目。

回到酒店房間,蘇枝將束了一天的長發解開。

長發驀地散落,絲滑如黑色絲緞。

她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一件絲綢質地的睡袍。

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細帶隨意係在腰間,隱約透出大片春光。

剛拿起劇本,門口的門鈴聲響起。

客房服務嗎?

蘇枝疑惑地看向門口,可是她沒叫客房服務。

蘇枝走到門前,問了一句:“誰啊?”

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梵:“是我,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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