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對我們這些有血有肉,認真地生活在真實世界的人來說,我們憑什麼一定要按照那所謂的“劇情”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難道我們就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嗎?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有同樣被係統貼上了早逝標簽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自己的這幾個幼馴染,明明都是那麼優秀的人,卻為什麼都會這麼命途多舛?難道僅僅隻是為了那所謂的“劇情”?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幼馴染們以後會遇到生命危險,然而明田信在這一刻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此時終於意識到,那所謂的“劇情”對於自己的這幾位幼馴染的惡意有多麼強烈,對於自己這些所謂“二次元人物”的命運安排又有多麼不公平。
原本的明田信並不是一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人,甚至因為抱著重活一世就要好好生活的心態,明田信甚至是有些鹹魚和隨遇而安的。哪怕因為養父的關係而隨時都會有遭遇危險的隱患,明田信也還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實,從沒有想過要主動回擊。然而這一次,在察覺到幼馴染們正在被所謂的“劇情”肆意地威脅到生命的時候,明田信徹底被激怒了。
“如果那所謂的未來,就是讓他們按照早已既定好的方式,走向所謂‘劇情’安排好的死亡,那麼我絕不接受!我一定要改變這樣一切,我要讓他們擺脫‘劇情’的控製,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明田信緊緊握著拳,在心裡堅定地對自己這樣說道。他冰藍色的眼睛中,第一次燃燒起如此熱烈的火焰。原本因為發色純白,長得也過於清秀而顯得有些冷清的人,此時卻堅定鋒銳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被明田信安置在貓包裡的壽司,最先感知到他變化了的氣場,在貓包裡不安地“喵喵”叫了起來。明田信低下頭看著略顯不安的壽司,突然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溫柔安撫的微笑。他整個人的氣場也眨眼間就軟化了下來,變得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隻有明田信自己知道,終究還是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很多天,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突然發現,自己的小夥伴兒明田信,好像自打從神奈川回來以後,突然就變得黏黏糊糊起來。
倒不是說他的性格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明田信在對待其他不熟悉的人的時候,依然和以前一樣謙遜又淡然,和所有人都下意識保持距離。唯獨在與zero和hiro這兩位幼馴染相處的時候,明田信好像突然就打開了什麼神奇的貼貼開關,總是會時不時的做出一些驚人之舉。
第一天,降穀零還以為自己這位小夥伴兒是因為出了一趟遠門,好一陣子沒有和自己兩人見麵了,所以才會難得的表現出一點兒對朋友的依賴。所以他對明田信的舉動十分配合,甚至內心中還有一點兒隱秘的開心。
第二天,降穀零在接受了明田信的三次“愛的抱抱”、兩次投喂便當、五次揉頭發,還有被拉著一起寫作業的時候一定要挨著坐以後,與得到了同樣對待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商量。
“hiro,你也感覺到了吧?阿信這兩天,在麵對我們時的反應怪怪的,他絕對有問題!”
“沒錯,阿信以前雖然也和我們的關係很好,但是也一向重視距離感,從來不會這麼黏人的。”
“應該是和他在神奈川的經曆有關係。難道他在那邊受欺負了?該不會是他以前的朋友對他不好,惹得阿信不開心了吧?”降穀零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突然就對明田信的那兩個“以前的朋友”不滿了起來。
諸伏景光垂下眼,摸著下吧沉思道:“應該不至於,阿信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可不是會受人欺負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在神奈川那邊受欺負,絕對會想辦法報複回去,而不是跑回來跟我們找安慰。”
他抬起頭,一雙漂亮的貓眼中光芒閃爍,帶著笑意繼續說道:“而且zero,我們也要相信阿信交朋友的眼光啊。他可不是那種會隨便付出真心的人,但是隻要是他認可的朋友,也一定會是非常優秀的人,就像zero一樣。”
“我哪有hiro說的那麼好啊,真是的,太誇張啦。”降穀零有些害羞地轉過頭,哪怕有深色的膚色作為遮掩,還是能看出他變得紅撲撲的臉色,和已經泛紅的耳朵尖兒。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看著降穀零的可愛表情,手中輕柔地撫摸著壽司柔軟的皮毛。壽司滿足地眯起眼,近距離體驗著兩位幼馴染幼崽的溫馨互動,此時隻想在內心感慨,真是美好溫馨的獨屬於幼馴染之間的感情啊!能有幸親身參與進來,貓生無憾了!這還多虧了主播突然增加了嘉賓名額,自己才有機會穿過來。隻是,那位主播為什麼突然就這麼著急直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