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我錯啦!”
好不容易推搡著過完了馬路,明田信還在試圖把降穀零往便利店裡拽,降穀零卻委屈地回過頭看向諸伏景光:“hiro!你也在偷偷偏幫阿信,對吧?剛剛還在我占上風的時候,故意開口打斷,還把我們往馬路對麵趕,現在卻不幫我拉住他。”
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可是我現在也被壽司給拉住了,沒辦法幫到你了啊,zero。”
被諸伏景光抱在懷裡的壽司:“喵?”
降穀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hiro!”
三人在便利店門前笑鬨,遠處一個黑發紫眸的男孩聞聲看了過來。他的視線略過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離開落在明田信身上。男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驚喜地喊道:“唉?前麵的竟然是阿信?沒想到真的在東京遇到你了啊!”
明田信回過頭,看清來人後,也同樣露出驚喜的神色:“研二?你怎麼來了?”
說著,明田信鬆開了一直拽著降穀零的手,開心地迎了上去,給了萩原研二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萩原研二剛一開始還有些驚訝與明田信難得的主動,隨後就很開心地接受了幼馴染的熱情歡迎,並十分感慨地說道:“太好了,阿信也變得比以前活潑開朗了呢,是因為在東京也交到很好的朋友了嗎?”說著,他眼含笑意地看向站在原地看過來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降穀零的胳膊被明田信鬆開,他低著頭看著衣袖上的褶皺,在一瞬間還覺得有些失落。似乎之前被明田信拉過的位置現在突然變得空空蕩蕩的,讓他有一點兒不開心。
再抬頭時,竟然看到明田信那麼熱情地去擁抱一個陌生的孩子。那種發自內心的驚喜,明田信以前可是隻會在見到自己和hiro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的。
所以,那個孩子難道就是阿信剛才認識的新朋友嗎?竟然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達到自己和hiro在阿信心中的地位了嗎?可惡!哪有人會這麼快就和彆人交上朋友的啊,阿信該不會是被他給騙了吧?
諸伏景光看出了降穀零心裡那一絲不甘與警惕,也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了降穀零身前,同時帶著些警惕與好奇地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黑發男孩兒。
明田信在驚喜過後,也覺得有些尷尬。自己這些天為了完成直播觀眾發布的打卡任務,幾乎每天都要和降穀零、諸伏景光兩個人擁抱好幾次,都已經習慣這樣黏糊糊的動作了。所以在看到萩原研二的時候,身體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然而他卻忘記了,以前在和萩原研二、鬆田陣平相處的時候,自己還是非常注重距離感的。所以自己現在突然做出的熱情舉動,對習慣了自己以前風格的萩原研二來說,是多麼的驚悚。
好在萩原研二的社交能力向來是滿值的。不是他的水平隻達到了滿值,而是實在沒有更高的保準來為萩原研二進行衡量了。
總之,他不但發現了明田信那一絲隱藏的很好的尷尬,同時也感受到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那隱藏在疏離之下的警惕和不滿。於是他立刻用一個小玩笑,隱晦地安慰了自己尷尬的幼馴染,同時拿出自己當初足以把明田信變成幼馴染的極具感染力的笑容,衝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使勁兒釋放善意。
既然能讓阿信那麼放鬆地和他們相處,那麼他們也一定是阿信很重要的朋友了吧?自己作為阿信最棒的幼馴染,當然不會讓阿信感到為難了。所以,那邊的兩位新朋友,來儘情感受研二醬的善意和熱情吧!
在明田信那“果然如此”的眼神中,萩原研二憑借著他真摯的微笑和誠懇的態度,隻是三言兩語就和諸伏景光兩人熟悉了起來。就連鬨彆扭的降穀零都很快放下了戒備,態度上也軟化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和萩原研二交流起來。
“原來你就是阿信前些天說要回神奈川看望的,那位以前的好朋友啊。抱歉,剛才誤會你是彆有用心,想欺騙阿信的壞人了。”降穀零歉意道。
“沒關係啦,研二醬不會介意哦,不過阿信居然沒有說過嗎?他在神奈川的好朋友可不止我一個,而是兩個人哦,我們認識很久啦,是關係很好的幼馴染哦。”萩原研二說著,還調皮地比了一個Wink,讓降穀零一時間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竟然是阿信搬家過來之前,在那邊認識的幼馴染嗎?真是的,居然有一種“明明是我的幼馴染,卻被彆人家的貓給叼走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可是從先後順序上來說,的確是他們先認識的,自己的確沒道理鬨脾氣。
所以說,果然還是很不甘心啊。降穀零艱難維持著微笑,心裡氣鼓鼓地想。
諸伏景光隻好抱著壽司走上前,用手肘將降穀零往身後頂了頂,同時朝著萩原研二友善地笑了笑,說道:“那還真是巧了,阿信現在也是我和zero的幼馴染了哦。我們的關係也非常要好,是彼此非常重要的人呢。”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微笑對視,藍色和紫色兩雙眼睛目光相接,似乎有一陣火花在兩人的對視中轟然炸開。隨即他們又都同時收斂神色,更加友好地衝對方微笑,氣氛一時間竟然變得融洽起來。
壽司在諸伏景光的懷裡呆呆地仰著頭,一副喝了假酒的呆傻模樣,嘴裡滿足地直哼哼:“哇!這就是好友力全開的hiro和hagi嗎?他們真的好喜歡自己的幼馴染啊!我居然從奇怪的角度磕到了,這一趟來的真的值了,真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