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的傭人們倒是很是欣賞自己主家幾位少爺的外表,隻是這樣的話卻不敢當著揍敵客一家人的麵說,而除了傭人之外,伊爾迷接觸的最多的就是他接的任務對象了。
任務對象當然更不會誇他的外表,因為在他們看清伊爾迷的臉之前他們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所以嚴格地說,佑果竟然還是第一個正兒八經的誇讚伊爾迷好看還不會有性命之憂的人。
不過佑果不知道這些,他很詫異地說:“是嗎?”
伊爾迷頷首。
佑果笑起來:“那我是第一個了?”
伊爾迷點點頭。
“你母親一定是個大美人。”佑果說:“因為兒子都是像媽媽的,所以你媽媽一定也有一雙和你一樣好看的貓眼。”
伊爾迷想了想基裘,難得認同佑果的話。
雖然揍敵客更看重實力,但是基裘如果沒有出色的外表,也不會和席巴一生就生了五個崽兒。
夜色下的轎車緩緩駛入了羅斯金納的大門,佑果看著窗外已經越來越熟悉的景色,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不過這件事要做的很小心很小心,絕不能讓庫洛洛發現,所以佑果又轉過頭和伊爾迷說話:“伊爾迷,你可以幫我查一個人嗎?”
“好。”伊爾迷說:“你要查誰?”
佑果說:“拍賣會上的一個侍應生,是一個男人,個子不是很高。”
伊爾迷回答:“範圍太大,不好找。”
佑果便垂眸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道:“那個侍應生近些年應該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伊爾迷歪著頭,眼裡很好表達出那個侍應生失去朋友和查他信息有什麼關係的疑問。
“確實沒什麼關係,不過……”佑果笑起來:“他的朋友死亡的原因和庫洛洛有關。”
伊爾迷明了,低頭用手機給自己的二弟糜稽發了一條短信,很快就收到糜稽回複的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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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雖然糜稽在做殺手的天賦上不像自己兄弟們那樣出色,但是在信息技術這方麵確實是出類拔萃,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關於那名侍應生的信息已經變成了薄薄的幾張紙片到了佑果的手裡。
將錢轉給伊爾迷後佑果就對著燈光看起了那人的信息,總算知道了曾殺過他一次的侍者究竟是何許人也。
他叫賽曼,是個流星街人。
快速地略過那些不重要的東西,佑果目光迅速地掃了一遍後終於搞明白了那個侍者對庫洛洛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
說起來,這還有關於流星街。
眾所周知,流星街對整個獵人世界來說都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它既說不上是一個城市,更加談不上是一個國家,誰也不知道這片仿佛被神靈遺忘的失落之地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但是當所有人注意到的時候,流星街已經成為了各個國家閉口不言的隱秘。
這世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扔到流星街,而它指代的東西,也絕不僅僅隻是垃圾。
數百萬的人口在流星街野蠻生長,在這片不大的土地上爭奪著本就極度稀缺的資源,能夠在流星街生活好的人已是少數,而能走出流星街的更是屈指可數,而庫洛洛和他的旅團成員,則憑借自己的本事成為了那屈指可數中的一員。
隻是這樣的機會,卻是從另一些人手中奪過來的,而賽曼和他的好兄弟,就是那不幸的被庫洛洛搶先拿走機會的人。
憑實力取得的機會應該是無法讓人指摘的,但是這世上偏偏就是有一些人不這樣認為,他們隻會認為是你奪走了他們寶貴的機會,並因此深深地記恨上搶走自己機會的對方。
這樣的恨意驅使著賽曼和他的好兄弟拚儘全力想要再在下一次的競爭中拿到走出流星街的機會,然而非常不巧地,賽曼的好兄弟在競爭前死了,還是死在庫洛洛的手裡。
最可笑的是,庫洛洛甚至根本不記得這號人。
所以賽曼的恨因此越發洶湧濃鬱,恨不得將庫洛洛剝皮抽筋磨牙吮血,隻是留在流星街的他根本沒有機會,於是他蟄伏起來,留在流星街日複一日地錘煉著自己的念能力,以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夠走出流星街複仇。
“他等了很久。”伊爾迷說:“不過看樣子,這個機會很渺茫。”
佑果將手裡的紙一點點撕成碎片,雪白的紙片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落進了地上的垃圾桶。
佑果聞言微微笑起來。
“隻是渺茫而已。”佑果說,“又不是沒有。”
伊爾迷側耳傾聽。
“他想要這個機會,我可以給他。”
坐在椅子上的佑果輕快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精致純潔的臉上笑容隱隱流露出一種狐狸般的狡黠,他翹著嘴角十分歡快地說。
“然後就該我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