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站在一旁分外顯眼,佑果話音剛落就聽到芽衣驚喜地喊:“誒?太郎,你回來了?”
佑果同樣轉過頭去,一雙晶瑩黑亮的眼睛看向幼犬時便彎成了月牙,佑果彎腰想要像以前一樣摸摸殺生丸的毛時,這次卻被殺生丸輕輕避開了。
佑果微微一頓,愣在原地。
這還是頭一次,佑果垂眸細思,生氣了?
沒有立刻哄正在鬨彆扭的幼犬,佑果看著芽衣笑著說:“你看,太郎這不是回來了嗎?”
芽衣放心的點點頭。
和佑果簡單地交談了兩句後芽衣就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隻是在離開前她又回頭問:“佑果太夫,你為什麼會答應城主邀請你跳神樂舞的請求呢?”
所有人都認為是因為淺野城主給的價錢多,可是芽衣卻覺得不僅僅是因為這個。
佑果卻笑了笑,口吻隨意道:“就是因為淺野他給的金小判夠多呀。”
佑果接著說:“錢能買到很多很多東西,它現在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必須要賺很多錢才可以。”
殺生丸看向佑果,他再一次意識到佑果的怪異。
佑果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將自己對金錢的渴望說了出來,在這個人類不管做什麼壞事都要為自己扯一層遮羞布的時代,他居然絲毫不在意地表露自己對金錢的渴望會遭人鄙夷這件事。
真是……殺生丸皺著眉頭想,然後做出了和以往一樣的評價。
奇怪的人類。
對於佑果的回答,芽衣略帶茫然地看了看眉眼含笑的佑果,苦惱極了,“好吧……”
芽衣離開了佑果的房間,佑果卸下身上沉重的衣物整理好放在一邊,然後懶散地仰麵躺倒在自己的床褥上,疲憊又撒嬌一般地喃喃自語:“好累啊……”
雖然神樂舞真正說起來並不複雜,但是每一步都要求的無比精準細致,這一天天下來佑果的肢體動作不知道被前任巫女挑了多少錯處,實在筋疲力竭沒有心力再搞彆的什麼事了。
好不容易緩和過來,佑果翻身看向一旁正襟危坐居高望著他的白犬,然後微微翹起嘴角打著哈欠說了一句,“晚安。”
雙眸微合,很快房間裡就響起佑果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他睡的多香就代表他醒來的時候有多累,殺生丸複雜地看向正在沉眠中的佑果,然後躍下桌麵輕輕踱步到了熟睡的佑果身邊。
睡的太快,連被子也沒有蓋好,寬鬆的衣襟將佑果胸前一片光滑細膩的皮膚都露了出來。
白犬在黑暗中凝視了佑果的睡臉半晌,接著妖力微微湧動,月光透過窗戶打在牆上的陰影一角忽然變大扭曲,直至最後變成了一個人形。
暫時恢複小半刻人形的殺生丸臉龐俊美,麵無表情望著人時目光好像如霜雪一般冰冷的月光,比起妖怪,他更像是從月宮中走下來的神靈。
神靈垂眸打量著麵前呼呼大睡的人類,向來出塵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可以稱之為疑惑的神情。
那絲疑惑很快消失在殺生丸的臉上,他又恢複了往常冰冷無情的模樣,然後表情冷峻的神靈抬手揪起了一截被角,以非常簡單粗暴的動作將被子外的佑果裹了進去。
這次一點皮膚也沒有露出來。
被裹緊被子裡的佑果皺了皺眉,不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滿是金光閃閃的小判,幾乎將他淹沒,佑果咧著嘴幾乎把臉笑爛,一個勁地喊:“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佑果伸出手試圖抱住一動不動的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金小判,在金小判試圖掙紮出他的懷抱時,佑果非常不樂意地抱緊,然後朝心愛的小判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不要離開我……”佑果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沒有你我可怎麼活……”
殺·小判·生丸:……
被佑果強人鎖男的殺生丸臉上的表情略有些鬆動,接著懷中的佑果便繼續喃喃道:“我的小判……”
殺生丸:……
奇恥大辱!
冷著臉掰開了佑果的手,殺生丸又一次變回了白犬的模樣,冷冷地揮爪拍上了佑果的臉。
小判?殺生丸扯動嘴角冷笑,嗬,貪婪的人類。
被自家狗狗揍了一拳的佑果終於在此時正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地瞧著身前的白犬,佑果還以為殺生丸是在撒嬌,於是長臂一攬將小白犬抱在懷中蜷縮進了被子裡。
下意識地順了順毛,佑果閉著眼睛低頭胡亂溫柔地親了親懷中的白犬,聲音沙啞道:“乖乖的,太郎,我們睡覺吧。”
肉墊貼在佑果皮膚上導致進退兩難的殺生丸:……
不、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