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帶我走嗎?”佑果定定地看著殺生丸,鬆開手中的絨尾朝他靠近了一步,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殺生丸?”
佑果沒再叫太郎,從現在開始就不是寵物的分彆了,他開始將殺生丸當做一個男人。
他很中意的人。
殺生丸沉默地收回自己的絨尾,銀白色的發絲閃著月輝一般燦爛的色澤。
“留在這裡。”殺生丸說。
和妖相比,人類當然是和人類待在一起最好。
佑果立刻反駁,“但是因為惡羅王,我最近在祇園會有很多麻煩。”
他仰著頭,那張精致的臉足以讓任何人都目眩神迷。
“你又要丟下我嗎?”
殺生丸靜默了片刻。
雖然佑果的神樂舞引來了神靈的賜福,但是惡羅王的來襲同樣也會招致一些人的惡意,殺生丸想到這一點,然後將視線放在了邪見身上。
還說不了話的邪見:……
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殺生丸並沒有給出一個回答,而是先帶著邪見離開了置屋,佑果沒阻攔下,伸出的手指和殺生丸的衣袖擦過,他看著夜色下迅速消失的身影,佑果慢慢坐了下來,將臉埋在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
他沒說話,係統以為佑果在難過也不敢吭聲,直到過了很久才聽到佑果嘴角露出的一聲輕笑。
“可愛的家夥。”
係統:“……你沒哭啊?”
佑果無所謂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係統說:“我以為你因為殺生丸再一次丟下你離開會難過。”
佑果笑起來:“係統,所以你隻是個係統啊。”
如果殺生丸因為佑果的話帶走佑果才說明他對佑果沒什麼感覺,但是將佑果留下來這就說明殺生丸真的考慮過帶走佑果的後果。
人類和妖,要如何一起生活呢?
“不過頭也不回的丟下我這個仇還是要報的。”佑果報複心很重地記在了自己心裡的小本本上。
係統有種不妙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你想做什麼?”
佑果哼笑一聲,“你猜?”
係統猜不透佑果。
*
佑果站起身從壁櫥裡拿出了一件厚一些的衣服穿在身上,被惡羅王帶走時身上的衣服太薄,佑果被凍了個夠嗆,現在倒是好一點了。
他行走時的聲響很快引來了樓下的舞子們和初杏的注意,她們跑到二樓打開佑果的房間看到披上衣服的佑果激動地掉下了眼淚,初杏和屋子們幾乎是撲到佑果身上將他緊緊抱住了,摸著他的臉問:“你還好嗎?佑果?有沒有受什麼傷?”
被妖怪擄走活下來的概率太小了,初杏現在看到佑果喜出望外,連連問佑果是怎麼回來的。
佑果歪了歪頭,想了片刻便笑起來:“是像神一樣的家夥救了我。”
“神?”初杏愣了一下,自然而然地以為是神靈出手救下了佑果,於是開始雙手合十心裡感謝神靈保佑。
佑果也沒有解釋太多,殺生丸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和初杏講比較好,一個惡羅王的刺激就很大了,初杏應該暫時接受不了失蹤的太郎是另一個妖怪的事實。
和初杏一起收拾被翻亂的房間時,佑果忽然對初杏說:“過兩天,讓淺野來一趟吧。”
初杏不明所以,不明白佑果忽然叫淺野城主妖做什麼。
佑果側頭看了眼初杏,眼波流轉言笑晏晏:“我有事和他商量,惡羅王這件事後,或許以後我沒法再留在祇園了。”
初杏沉默了一會兒,她也想到了,被妖怪覬覦的名聲會將佑果的聲勢捧到另一個無人可及的高度,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是再也不會有客人敢到茶屋指名要見佑果了。
神靈還不至於針對人類,但是喜怒無常甚至還吃人的妖怪就不一定了,那些貴族大名隻是享受花錢見到佑果後在其他貴族麵前炫耀的樂趣,還不想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過這樣對佑果也好,反正他也不想在祇園繼續做下去。
“你要離開祇園了。”初杏說:“是要找淺野城主幫你嗎?”
佑果嗯了一聲,說:“差不多。”
將最後一個裝著金銀的匣子關好,佑果坐在桌子旁用手托著下巴,食指輕輕點了點臉頰,口吻隨意道:“我打算讓淺野向我求親。”
初杏:“哦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