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佑美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說過一些話,一起喝過酒的關係能說是好的話,那她和禪院甚爾的關係確實是還算好的。
“額,還可以。”
津美紀年紀小,她以為兩個人關係好就代表是要在一起了,她還記得佑果和她說過她媽媽最近好像有了新歡,於是有些雀躍地說:“那我以後是不是就有爸爸了?小惠也就是我弟弟了?”
伏黑佑美心說當然不行,禪院甚爾怎麼可能是當父親的好料子,更何況她還沒有結婚的心思呢!
正想否認的伏黑佑美低頭看到自己女兒那期待的眼神,頓時感覺心臟像被針刺了一下,說不出話了。
隨手送伏黑佑美回家的禪院甚爾沒想到還能白撿一個女兒,他笑了一下,“你想多了,小姑娘。”
他可沒有隨便給孩子當爹的愛好。
津美紀頓時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她也不是說多想要個父親,主要是禪院甚爾自帶可以給她當弟弟的惠,所以她才會格外期待。
佑果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彎腰揉揉津美紀的發頂說:“津美紀,如果是因為小惠才想讓禪院先生當爸爸,這樣是不對的哦。”
津美紀懨懨地嗯了一聲。
“這孩子很喜歡小惠所以才這樣說。”
安慰好津美紀佑果才和禪院甚爾說話,歉意地笑笑說:“既然都來了,禪院先生要留下來吃頓飯嗎?”
正常人應該都會推拒一二來表達一下禮貌,不過這種東西再禪院甚爾身上是不存在的,原本打算離開伏黑家的想法打消了,禪院甚爾坦然地坐下來,“好啊。”
現在他反而像是伏黑家的主人了。
*
在伏黑家吃飽肚子的禪院甚爾臨走才想起自己旅店裡還不知道有沒有餓肚子的惠,不過佑果想的要比他周到許多,再禪院甚爾臨走時還特地將兩盒做好的壽司交給他。
“裡麵都是小惠喜歡吃的。”佑果朝禪院甚爾微笑,“禪院先生,記得給他。”
禪院甚爾拿著兩盒壽司的動作隨意,不過手很穩,他看著盒子裡放的整整齊齊的壽司心中哂笑,不過還是懶懶地說:“知道了 。”
他轉身便走,一點遲疑也沒有,好歹還在伏黑家免費蹭了一頓飯,這樣子活像一個拔吊無情的渣男。
身後傳來佑果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不過很清楚地飄進了禪院甚爾靈敏的耳朵裡,“津美紀很喜歡小惠,也許有時間你可以讓小惠來家裡坐坐。”
禪院甚爾沒回答,走的瀟灑乾脆,佑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後才轉身回了家。
走在寒風中的禪院甚爾身上唯一的熱源就是手裡的兩盒壽司,黑暗中的兩顆綠眼珠不細看還以為是盈盈燃燒著的兩盞鬼火,不過他這個人本身就死氣沉沉,孔時雨不止一次說他像一具行走的屍體。
禪院甚爾對那些話不甚在意,不過手裡的兩盒壽司確實給他帶來了一絲鮮活的活人氣,走到半中間的禪院甚爾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剛才在伏黑家吃過的飯一路坐下來消減了不少,禪院甚爾眼睛一眯,落在了手裡的壽司身上。
雖然佑果說這是給自己兒子吃的……
但是哪有老子給小子餓肚子的道理?
禪院甚爾毫不心虛地掀開了一盒往自己嘴巴裡塞了一塊。
壽司香甜,米飯彈牙,禪院甚爾吃完一塊又吃了一塊,走到旅店門口,一盒壽司已經被他消滅了一半。
正趴在床上等禪院甚爾的惠聽到門打開的動靜就回了頭,禪院甚爾站在門口挑眉看他,“還沒睡啊?”
惠:“……”有這種爹真的很絕望。
肚子恰當地咕咕叫起來,禪院甚爾眼睛看了一眼惠的肚子,把手裡的一盒半壽司丟給了惠。
惠習慣地打開盒子吃了一口,味道很熟悉,他呆在原地思考。
“怎麼?熟悉嗎?”禪院甚爾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著腿盯著自己兒子看。
惠把嘴裡的壽司咽了下去,皺著眉頭說:“這個壽司……”味道怎麼這麼像老師做的。
禪院甚爾看破了他的想法,扯著嘴角笑,“就是你哪個老師做的。”
惠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懷疑他爹去打劫他那個溫柔柔弱的漂亮老師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禪院甚爾看見他警惕的眼神嗤笑了一下,“我能吃了他?”
惠垂下眼,默默地又塞了一口。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