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退幼稚園的工作似乎隻是禪院一次興致突發的試水, 這次試水隻是濺起了一點點漣漪,接下來的生活便又變成平靜的水麵一般無波無痕。
佑果也沒有再試圖去找工作,一來是因為不知道禪院還有什麼後手準備著, 二來就是因為,沒有工作躺在家裡確實無比的……爽。
當個什麼都不用做的小廢物十分快樂且心安理得的佑果整天都呆在家裡看電視, 這個節目不好看就換下一個, 電視劇裡演的虐生虐死, 佑果看的也潸然淚下,坐在沙發上紅著眼眶擦眼淚。
相比於現在賺錢養家的伏黑甚爾, 佑果幾乎樂不思蜀,當然這樣的快樂直白的展現在其他人眼中也不太妙, 佑果也就隻好裝作, 唉,我儘力找工作了可是沒什麼用的無奈表情。
心有愧疚的兩個男高中生知道佑果沒工作這件事和他們關係不淺, 於是再有一天上門時又很自覺地提出讓他們幫佑果找個工作的地方。
當然,這件事也不是光靠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決定的,這話對佑果說出之前, 夏油傑還是很有紳士風度地讓五條悟先去問了問伏黑甚爾的想法。
原本五條悟滿心的不情不願,可誰讓夏油傑說的還挺有道理?
於是不情不願的五條悟被夏油傑拽著最後還是僵著臉找上了剛乾掉任務目標的伏黑甚爾,滿身煞氣的甚爾靠著牆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想叼根煙的他想到自己已經戒煙有段時間了,於是口腔中的渴求又被他儘數吞進了胸腹中。
他斜著眼看過去五條悟,漫不經心的樣子, “你說什麼?”
五條悟表情不太好,不過還是說:“我們幫佑果找了個工作。”
伏黑甚爾咧了下嘴, 像是聽到了很有趣的笑話, “什麼?工作?”
他站直了身體, 饒有興致地開口:“說來聽聽。”
夏油傑開口了,和正處於叛逆期看誰都不順眼夢想是毀滅世界的五條悟相比,他這個少年有著超出年齡的理智和成熟,歉意地講出對影響佑果將工作丟了的歉意後,夏油傑總算切入正題,說出他和五條悟的打算。
“實話說,高專正好有一個老師辭職了,我覺得佑果先生來當這個老師很適合。”夏油傑說:“而且不管怎麼樣,我和悟在的高專至少大部分都是五條的人,禪院的手還伸不到這裡來。”
說完,夏油傑又安靜了一下,遲疑地說出了另一個原因:“而且這樣,小惠還可以更早地對咒術多一些了解。”
繼承自禪院的十種影法術,越早的培養才會越早地發揮出本應該有的效果。
伏黑甚爾沒說話,他靠在牆上眯著眼不知道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似乎是覺得不錯:“好,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和我說。”其實伏黑甚爾更想問的是,這話是誰和你們說的。
夏油傑說:“一會兒就和佑果先生說了,不過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也要和甚爾先生你說一下。”
伏黑甚爾嗯了一下,他麵上看上去是無所謂的表情,和五條悟還有夏油傑一起回到家後恰好撞到了正紅著眼眶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裡的佑果。
桌上還攤著今天新送來的報紙,黑白的紙張上還沾著斑斑點點的濕痕,翻開的報紙版麵上印著大大的招聘二字。
看清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心裡了然,隻有了解佑果的伏黑甚爾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先和甚爾打了聲招呼,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的佑果朝他們笑了笑,溫聲問:“你們怎麼來了啊?”
佑果把報紙收了起來,放在茶幾下。
五條悟和夏油傑心想這件事該和佑果說了,於是在伏黑甚爾的默許下便自如地將兩個人的辦法說了出來,“佑果,我們兩個想請你去高專做我們的老師。”
佑果滿眼茫然,他扭頭看了眼伏黑甚爾,得到伏黑甚爾似笑非笑的一句,“我覺的不錯。”
佑果:“……”不錯個鬼啊。
他還沒有好好享受夠米蟲生活,為什麼要工作?
佑果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誰知道聽了他拒絕的話,五條悟和夏油傑反而越是堅定了。
憐憫弱小同情弱者下意識會將弱者納入羽翼下保護對方的夏油傑還耐心地勸佑果:“佑果,我知道你是擔心麻煩我和悟,你不用擔心。”
佑果:“……”
佑果很痛,在夏油傑和五條悟麵前表現成一個熱愛教育事業的老師形象太深入人心,似乎是改不了了。
他試圖向伏黑甚爾求助,眼睛朝伏黑甚爾眨呀眨,想讓伏黑甚爾主動對夏油傑說拒絕,看到他眼神的伏黑甚爾挑了下眉,像是了然地點點頭朝夏油傑喊了聲他的名字。
佑果放下心來,結果下一秒伏黑甚爾和夏油傑說:“佑果他答應了。”
佑果嘴角蕩開的笑意僵硬了,伏黑甚爾望過來,扯著嘴角笑得欠打,“你說是吧,佑果?”
頂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目光的佑果沉重地快要呼吸不過來,恍惚間看到了米蟲生涯正朝他揮手致意,他晃了下身體,隻好笑著對夏油傑和五條悟說:“是的,我說的。”
皆大歡喜的結果表明了佑果不日就要去咒術高專走馬上任過上痛苦的社畜生活,送走一片好心的兩個男高,佑果自然將矛頭對準了故意為之的伏黑甚爾。
“你乾嘛不拒絕。”佑果戳著伏黑甚爾硬梆梆的胸肌,伏黑甚爾被點出一點火氣,一把攥住佑果的手捏在手心把玩,掌心的手指纖長漂亮,和他粗糙還帶著傷痕的手搭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