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在開車,伏黑甚爾沒看佑果,不過嘴巴卻不停,“喜歡可以再要一個。”
再要一個?去哪裡要?
佑果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伏黑甚爾,“你從哪裡給我再偷一個?”
伏黑甚爾老不正經地咧嘴笑起來,前麵是紅燈,他緩緩停下車,扭頭朝佑果看,“偷什麼?還用得著偷?”
視線下移,伏黑甚爾的眼睛聚焦在佑果被安全帶緊箍住的腰上,“我平時東西給的挺多……”
佑果一巴掌擋上了伏黑甚爾的嘴。
“你閉嘴吧。”佑果咬牙切齒,惱羞成怒,“開車!”
被擋住了嘴也擋不住伏黑甚爾的悶笑聲,佑果低頭捂臉:……啊啊啊啊啊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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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看起來溫馨快樂的照片悄無聲息地被送上禪院直毘人的桌上,古木製成的桌子典雅古樸,四周都坐著禪院家資深的長老和高層。
“不能再等下去了。”隱於黑暗中的蒼老聲音道:“在這樣下去,十種影法術的繼承人不會對禪院有歸屬感!”
“他在什麼地方學習,誰在教導,直毘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另一個聲音暗淡陰沉,光影間隱約可見對方瘦削刻薄的臉,“那可是東京的咒高!五條的人都在那裡!”
“這絕對是五條的陰謀!”禪院扇厲聲道,“五條讓五條悟靠近我們禪院的十種影法術,絕對目的不純!如果不製止,以後禪院的十種影法術還會是禪院的嗎?!”
禪院直毘人身處在喧鬨的室內卻閉目不言,爭論沒有止休,直到其中有人喚他的名字,他才漸漸睜開那雙深沉的綠眸。
放在桌麵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禪院直毘人的視線掃過昏暗的室內,淡淡道:“那按照你們的想法,要怎麼做?”
“派人把惠奪過來!”
有長老高聲說完便被其他人斥責,“想的簡單,你覺得五條悟不會出手嗎?”
“還有甚爾,他雖然沒有咒力和術式,但也是個大麻煩。”
單是想到當初甚爾叛出禪院家造成的屍山血海,其中經曆過的某些人就不禁心有餘悸。
“尋常的手段沒有用。”其中一名長老陰測測地開口:“禪院甚爾是塊難啃的骨頭,五條也不好對付,傷害禪院惠也不可行,但是另一個人可不是。”
禪院直毘人抬眼朝那個長老的方向看去,目光如電般鋒利。
“什麼意思?”
枯瘦的手指緩緩朝桌上的其中一張照片伸去,照片裡氣氛溫馨,佑果抱著懷裡的紮著辮子的津美紀臉貼著臉,笑容燦爛。
“他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切入點。想要達成目的,還是攻心為上。”那道聲音依舊衰老,此時卻帶上了狂熱的振奮。
“這是他的親人吧?”老人古怪地笑起來:“為了不讓疼愛的孩子因為自己的過錯沒了性命,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不是嗎?”
黑暗的室內頓時響起一大片附和聲,“不錯!你這個建議不錯!”
“那要怎麼做?”
那老人哧哧笑起來,“禪院存在這麼多年,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能使用。”
視線緩緩落在沉默不語的禪院直毘人身上,老人慢慢地說:“直毘人,禪院的未來都在你手上了。”
禪院直毘人默然無語。
“可。”他的聲音冷酷。
同禪院家的未來相較,一切都無足輕重了。
*
噩耗來的如此迅速而突然。
佑果上一刻還在準備給津美紀的禮物,下一刻就接到了伏黑佑美打來的電話,伏黑佑美的聲音裡滿是脆弱無助,帶著瀕臨崩潰的絕望。
“怎麼辦!佑果?”伏黑佑美聲音斷斷續續,“津美紀出事了!”
佑果兩腿一瞬間發軟,察覺到不對勁的伏黑甚爾拉住了他的胳膊扶穩佑果的身體。
“怎麼回事!”佑果聲音急促到變調,“到底怎麼了?”
伏黑佑美也一無所知,明明昨晚津美紀還甜甜地給了她一個晚安吻,為什麼第二天就突然陷入昏迷,怎麼也叫不醒了呢?
彷徨無助的伏黑佑美下意識給佑果打去電話,佑果暫時冷靜下來聽完了伏黑佑美的話。
“打電話先去醫院。”佑果指揮道:“我稍後就到。”
伏黑佑美哭著應了聲,電話掛斷,佑果隨便套了一件大衣就往外跑,臉色如雪一般慘白。
伏黑甚爾抓住了佑果的胳膊,蹙眉問:“怎麼了?”
佑果直勾勾地盯著伏黑甚爾,抖了抖唇瓣。
“津美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