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福儀式照常舉行,無慘被身後的產屋敷空良拉到一旁。
嘴唇微張,無慘還在盯著佑果淡漠高傲的側臉看,產屋敷空良忍不住問:“無慘,你怎麼了?”
產屋敷空良不解地看向他,“你不是不懂禮數的人。”
無慘回了神,剛才一瞬間的癲狂被他很快隱去,他看向自己的兄長,抖了抖唇瓣,隻說出:“抱歉。”
無慘之後就是產屋敷空良,佑果同樣喜愛產屋敷空良俊美的外表,臉上便浮現一個清淺的笑,和產屋敷空良簡單說了兩句。
無慘隔得有些遠,所以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即使聽不清,看著佑果和產屋敷空良臉上的笑意無慘便覺得刺目。
為什麼會笑?不是已經對我笑過了嗎?
無慘壓抑而怨憎地想。
和佑果說完話的產屋敷空良又走到無慘身邊。
“你剛才的舉動幸好沒有讓權宮司大人不快。”產屋敷空良歎息一聲,“要是他生氣就糟了。”
不是沒有人讓身為權宮司的佑果生氣過,下場便是被趕出了平安京生死不知,就連家族也被牽連敗落。
無慘沒有在意自己兄長在說什麼,他掃過產屋敷空良的臉,產屋敷空良同樣外表出色,隻是和他陰鬱精致的外表不同,產屋敷空良俊美挺拔,身體不知好了他多少倍。
雖然從未說過,不過無慘是嫉妒著產屋敷空良的,隻是以往的嫉妒還能忍受,現在卻像沸騰的熱油,一瓢水就足夠炸開鍋。
他閉了閉眼,緩聲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產屋敷空良沒感覺到無慘奇怪的語氣,自然地回答:“沒什麼,我就是和權宮司大人說了一下你的身體,詢問有沒有什麼辦法。”
無慘迫不及待地問:“有嗎!”
產屋敷空良不知無慘這樣急切地態度因何產生,微微一愣,回答道:“他說暫時還沒有,不過允許我日後可以去稻荷神社詢問他。”
無慘沒有太過失望,反而捕捉到產屋敷空良話中的另一個意
思,“他說你可以去找他?”
產屋敷空良說:“是啊。”
無慘猛地看向佑果,佑果卻並沒有看他,穿著高貴的權宮司不笑的模樣如神靈一般出塵,無慘無法控製自己不想:為什麼不讓他去?
為什麼是他的兄長?
他差了什麼?
邪瘴橫生,佑果眉間不著痕跡地皺了皺,視線向無慘的方向看了一眼。
無慘依然望著他,視線好像化為繩索一樣纏住了他。
“怎麼回事?”佑果問係統:“我剛壓下去,怎麼邪穢又跑出來了。”
係統很淡定:“他就是這種性格,一點不順心就生氣,一生氣就產生邪穢,要不怎麼是未來的鬼王呢。”
佑果:“……”
佑果其實挺煩這種一不順心就發脾氣的人的,不過誰讓無慘長了一張好臉,他也不是不能看在那張臉的份上多點耐心,不過他也不會慣著無慘。
反正他現在比無慘強。
淡淡收回視線,佑果不再看無慘,無慘卻能感覺到佑果忽視他。
不甘的情緒圍繞在無慘心頭,一瞬間的焦慮讓無慘差點咬破唇瓣,壓下戾氣,無慘看向產屋敷空良,露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出來,“兄長,剛才我對佑果權宮司有些不敬,為了表示歉意,我和你一起去見權宮司吧。”
產屋敷空良沒有什麼不同意,當然說好。
儀式結束,產屋敷的族人又恭恭敬敬地走到門口準備將佑果送走,在坐上轎輦之前佑果又和產屋敷家主簡單交談了幾句,產屋敷空良適時開口,“佑果權宮司,我的幼弟想和你道歉。”
佑果一頓,視線落到無慘身上,看著他走到身前緊緊注視著自己,然後低聲說:“剛才冒犯了,佑果權宮司。”
說完,無慘又接上一句:“日後去稻荷神社祈禱時,還能見到權宮司你嗎?”
佑果覺得微妙,他垂眸看著眼前氣質陰沉的無慘,緩緩點了點頭。
“有緣自會相見。”
佑果又離開了,和來時一樣,如一陣雲霧般叫人捉摸不定。
無慘望著遠去的轎輦,摩挲著袖中的手指。
有緣?
為了他自己,他也會讓這種虛無縹緲的緣分變成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