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臉色難看的要命,他怎麼不知道佑果什麼時候和他兄長關係這麼好了,竟然還一起結伴賞花?
他都沒有和佑果一起賞過花!
閉了閉眼,無慘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有他們兩個?”
下人當然不敢說謊,就差指天發誓,“是的,隻有權宮司大人和空良公子。”
無慘吐了口氣,從下人嘴裡知道佑果和兄長兩個人是在宮中碰到之後才一起結伴賞花並不是提前約好之後黑沉的臉色才微微恢複了一些正常,他丟下筆直直朝外走,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有下人震驚地追在他身後:“無慘少爺,你這是去哪裡?”
無慘的視線像刀一樣朝他們掃過去,丟下一句冷冷的:“賞花。”
*
雖說天氣已經回暖,但是對無慘來說還是有些冷的,他穿著一身雪白的狩衣順著下人口中說的地點走去,腳步快得身後的下人要小跑著才能追上,那些下人甚至懷疑地想:身體虛弱的到底是誰?
一個前麵走一個後麵追,無慘很快就發現了佑果和產屋敷空良的身影,還不等無慘鬆口氣的功夫,逐漸靠近的無慘就聽到產屋敷空良和佑果那裡傳來的談笑聲。
笑聲裡的輕鬆愉快讓無慘聽得清楚,他站在樹後沒再上前,眼神陰鬱地看向正站在半開的櫻樹下的佑果和產屋敷空良。
佑果和產屋敷空良正麵對麵站著,銀色的長發被風微微卷起,湛金色的眼眸此時笑得彎成月牙,產屋敷空良也是如此,俊朗的臉上是春風化雨般的微笑,兩個人雖然挨的並不算近,不過仍然可以看得出來其中快活的氣息。
無慘是絕不承認自己嫉妒的牙齒泛酸的,他沉了沉氣,然後朝產屋敷空良和佑果那裡走去。
“兄長。”無慘輕聲道:“好久不見。”
產屋敷空良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到是無慘後開心又擔憂:“無慘!你怎麼出來了?”
包含關心的話落在無慘耳朵裡卻變了個意思,無慘眼神變了又變,扯起嘴角,“我隻是想出來走走。”
側臉看向佑果,無慘毫不訝異地“啊”了一聲,“佑果,你也在啊
。”
產屋敷空良這個傻白甜當然是聽不出自己弟弟口吻中的怨氣的,佑果卻可以,蝙蝠扇抵在唇邊擋住微笑,佑果忍了又忍才讓自己沒笑出聲。
他冷靜下來後才開口:“嗯,正好和空良公子遇到了。”
產屋敷空良也傻嗬嗬地應和:“是啊,所以我邀請權宮司一起賞花。”
無慘眼神寒涼:“賞的怎麼樣?”
產屋敷空良還挺開心的,畢竟和佑果一起說了很多關於無慘的事情,所以樂嗬嗬地說:“很不錯啊,佑果權宮司很有趣,以後再一起賞花吧。”
不要答應。
無慘在心裡無聲地喊,不要答應,如果是賞花的話我也可以!
無慘的視線移到佑果身上,他希望自己內心的想法佑果能夠聽到,然而佑果和他四目相對,彎了彎眼睛,轉頭看向產屋敷空良,說:“當然可以。”
無慘幾乎可以聽到耳邊悶雷似的轟隆隆的響聲,他不明白佑果為什麼答應,隻是賞花而已,有什麼意思?就算要賞花,他也可以不是嗎?
所以為什麼一定是產屋敷空良?
無慘怔怔地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他明明就在這裡,卻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灰燼。
“和您說話很有趣。”佑果還在和產屋敷空良交談,笑盈盈地說:“以後有機會……”
手臂被人拉住拽到身邊,佑果聲音頓住,看向拉住他的無慘。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無慘的表情愉悅地想著:為他吃醋時的模樣可真可愛。
“不會有機會了。”無慘執拗地凝視著佑果讓他不再開口,接著看向產屋敷空良,“兄長,你該回產屋敷了。”
說罷,無慘拉著佑果朝另一個方向走,隻留下產屋敷空良一個人站在原地困惑地敲敲頭,接著恍然大悟道:“啊,原來無慘和佑果權宮司關係這麼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