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
因為吃不到巧克力還嘗到滿嘴鐵鏽味的佑果傷心欲絕難過著一張臉又撕了幾個作亂的妖魔,被撕裂的妖魔身體裡的鮮血如雨滴般灑了一地,跟著前來的神官和無女們不敢湊近此時正在工作的佑果,隻遠遠看著身影飛速在妖魔中穿梭的權宮司,他每經過一處地方就有一具妖魔的屍體倒下。
巫女:“……權宮司大人今天手法有點暴躁呢。”
神官:“……是、是啊。”
林中的妖魔已經清理完畢,佑果正要拍拍手又反應過來,於是嫌棄地湊到溪邊把手上的血洗淨了。
淡淡的血色消融在溪水中,佑果正要起身,聽覺靈敏的狐耳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佑果警覺起來,他跟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無聲無息地走過去,一個背著草筐的人背對著他在樹根下挖著什麼。
這片森林最近因為作亂的妖魔一直禁止讓人出入來著,佑果從那人的背影看出他隻是普通人類,隻是普通人類應該不值得警惕,但佑果還是一個普通人類出入這裡還平安無事這件事升起極大的提防心。
無聲地靠近樹根下的人,佑果妖化尖利的手指抵在了那人頸邊的動脈上,“你是誰?”
被他抵著性命攸關位置的人舉起雙手緩緩轉身,佑果這才看出這個奇怪的人究竟是誰。
醫生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還沾著不知道從哪裡沾到的灰土,看到佑果醫生似乎也有些驚訝,然後很快微笑起來:“是你啊,權宮司大人。”
既然是無慘的醫生,那警報就可以稍稍放下一些了,佑果收回手有些冷淡地瞧著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醫生朝佑果亮了亮自己的背簍,裡麵是滿滿的草藥。
醫生出現在這裡的答案呼之欲出,顯然他是為了采藥才會出現在這裡。
“有些藥還是野生的更好一些。”醫生微笑道:“不過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
佑果皺著眉,醫生的話聽起來讓人挑不出毛病,畢竟作為醫生精益求精是很正常的,自己親自上山采藥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但佑果依然感覺渾身不得勁。
係統說:“可能是同性相斥吧。”
於是醫生微笑,佑果也微笑起來,“確實意外。不過這片森林最近禁止出入,你是怎麼進來的?”
醫生睜大眼睛,像是頭一次聽說這個消息,“是嗎?我不知道,從我的那所院子順
著小路走一走,不知不覺就來到這裡的。”
哈哈。
佑果皮笑肉不笑地想,放什麼屁呢。
“所以這片森林現在不能進嗎?”醫生臉上透出一些虛假的愧疚:“真是抱歉,佑果權宮司。”
“沒事,今天之後這片森林也可以隨意出入了。”
醫生背簍裡也確確實實都是新鮮的草藥,這是挑不出毛病的,所以佑果隻是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一番醫生,然後說:“不過最近還是少進這裡吧,比較危險。”
醫生竟然還聽話地點點頭,等佑果轉身正要離開時,盯著佑果身影看了許久的醫生還是沒忍住出聲問了:“權宮司大人,我真的不能借你一些血嗎?”
說這話時醫生的表情和口吻都甚是禮貌誠懇,如果不注意他說的話的內容或許還要以為他隻是借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不是直接讓人給他放血做實驗。
佑果看神經病似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行。”
醫生也不再強求,隻是可惜地歎口氣,“唉——”
然後又開始去挖他的草藥了。
佑果很快離開醫生附近,回到之前來的位置時,巫女和神官們已經將之前佑果斬殺的妖魔屍體都處理乾淨了,聽完處理結果後的佑果隨意點點頭,離開時又停下來。
“幫我辦一件事。”佑果側過頭和身邊的人說:“幫我盯一個人。”
身邊的人很快應下來:“是誰?權宮司大人?”
佑果眯了眯眼,他還是對那個古裡古怪的醫生放不下心。
“無慘身邊的醫生。”佑果淡淡道:“你注意一下他最近在做什麼。”
有關於醫生的信息很快就被行動迅捷的神官們送到了佑果的案頭。
其中的內容絕大部分和從產屋敷那裡知道的都大差不差,不過佑果這裡得到的細節顯然比產屋敷知道的要更多一些,文件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在產屋敷為無慘治療的那個醫生私底下似乎還在搞一些見不得人的研究。
雖然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不過醫生的勁頭不僅沒有減弱,甚至還有越發偏執瘋狂的架勢。
佑果一條條看下去,終是發出一聲乾澀的笑聲。
“他這是……想造一個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