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jpg
“你看這個做什麼?”佑果尷尬了兩秒,很快恢複淡定。
玖蘭樞悠然自得地答:“隻是隨便看看,不可以麼?”
隨便看看當然是沒什麼問題啦,就是看得著東西怪曖昧的,佑果很難不在腦子裡想象出玖蘭樞戴著項圈的模樣——雖然但是,真的很澀。
佑果澀心頓起,又拚命警告自己要冷靜,不能搞澀澀。
竭力抑製自己飛揚思緒的佑果眼睛都直了,玖蘭樞有所察覺,卻很淡定地開口問:“買一個吧。”
佑果大驚,“啊?買這個乾什麼?”
他好險沒說出下一句:難不成哥你要戴?
佑果端正表情,心裡想著好耶好耶,太刺激了,我喜歡!不如今晚就試試!
可嘴巴上卻在說:“這樣不太好吧……”
他其實恨不得立刻動手瞧瞧。
玖蘭樞像是對佑果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的樣子,表情訝異:“項圈而已,有什麼不好?”
“這未免有些刺激了。”佑果比較要臉,很矜持地說:“當然,如果哥你實在想試試也不是不行……”
然後玖蘭樞就笑了,他這個人看外表讓人第一留下的印象就是如玉的君子,說話時的口吻很君子,行走的風姿也很君子,隻有憋著壞時才會讓他那端方貴氣的君子外表稍微破個裂縫。
“佑果,你在想什麼?”玖蘭樞有些促狹,捏著佑果柔軟的手輕笑:“我隻是覺得該給冰激淩換新的項圈了,你覺得呢?”
佑果一呆,知道自己上當了,於是很快麵不改色地給自己找補:“……對啊,我隻是覺得冰激淩舊項圈用慣了,換個新的也會不習慣吧。”
“不過哥你說的不錯,冰激淩項圈也確實該換了。”
被當作擋箭牌的冰激淩:歪頭吐舌頭。
於是兩個人踏進寵物店裡又給冰激淩買了個新項圈,帶著準備好的禮物回了黑主學院,一條麻遠派來的車已經在校門口等候良久,隻等兩人回來就帶著玖蘭樞和佑果去一條麻遠定好的聚會地點。
夜間部裡大部分學生都已經提前離開,留下來等候的是生日宴會的主人一條拓麻。
一條拓麻臉上
不見喜色,在玖蘭樞和佑果走近時說:“樞,佑果。我爺爺在車上。”
佑果剛才的愉快瞬間消散,玖蘭樞淡然地點點頭:“辛苦一翁了。”
由元老院的一翁親自來接足夠彰顯元老院對玖蘭兩位遺孤的重視,當然,一翁這次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就不被其他人知道了。
“好久不見,樞大人,佑果大人。”自上次一彆到現在,一條麻遠還是第一次見佑果和玖蘭樞,他很自如地朝玖蘭樞和佑果禮貌地問候,絲毫不為之前剛從佑果那裡抽血的事而感到不安。
佑果和玖蘭樞也不會因為這事和一條麻遠產生明麵上的衝突,落座後和一條麻遠麵對著麵還能如常微笑:“一翁,辛苦你來接我。”
一條麻遠略微頷首,看上去十分威嚴:“這是我應該做的。”
表麵寒暄過後,汽車朝宴會的目的地緩緩行駛,一條麻遠就算在元老院對兩人的監視也沒有放下,不知從哪裡得到錐生零消息的一條麻遠忽然問:“樞大人,聽說您讓一位leveld繼續在黑主學院的日間部就讀?”
一條麻遠雖然平和,卻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您應該知道他的危害,如果那位學生不小心失控大錯會造成什麼後果。”
傷人隻是小事,如果因此暴露吸血鬼存在的消息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佑果沒有說話,他微微挺直背向後靠在皮製的椅背上,這是一條麻遠和玖蘭樞的交鋒,他隻要表現出什麼都不做的無辜樣子就好。
至於一條麻遠信不信那就是一條麻遠的事了。
“錐生零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條麻遠說:“為了夜間部學生的安全,樞大人你應該先除掉他。”
“如果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我會這樣做的。”玖蘭樞淡淡道:“但除此之外,我希望一翁你以後再見佑果時,最好提前告知我。”
這不是征詢,而是命令。
玖蘭樞已經不是當年剛剛失去雙親的無助孩子,現在的他顯然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握住身側佑果的手,玖蘭樞先朝佑果微微一笑安撫,接著直視一條麻遠道:“佑果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他不開心,你明白麼?一翁。”
短短幾秒,玖蘭樞從對佑果的親近到對一條麻遠的冷淡,表情轉換的十分流暢自然,堪稱完美。
一條麻遠表情略僵,心裡升起許多不愉快後還隱藏著一絲不安。
他自己也理虧,隻能先退一步說:“當然,樞大人。”
一條麻遠玖蘭樞的忌憚更深了一層,玖蘭李土蘇醒的行動勢在必行了。
一條麻遠心道:和玖蘭樞比起來,果然還是玖蘭李土更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