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姬訥訥不語,佑果便表現出一副貼心知己的模樣對她循循善誘,至少是要勸的這個心善到有些優柔寡斷的妹妹千萬彆做什麼傻事。
“按照錐生同學的性格,他自己的事恐怕更希望由他自己解決。優姬你參與進來,錐生同學恐怕也是很為難的。”佑果說,他甚至麵不改色地給緋櫻閒抹黑,試圖讓優姬放棄直接找緋櫻閒對峙這種糊塗的行為。
“如果閒小姐利用裡威脅錐生同學怎麼辦?是不是在給錐生同學添麻煩?”
也幸虧佑果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高超,一通天花亂墜的話砸下來將優姬砸得頭暈眼花,優姬聽的也覺得佑果說的很有道理。她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孩,因此順著佑果的話暈暈乎乎地答應儘量少參與錐生零和緋櫻閒的事,並且保證自己離緋櫻閒遠點後才離開。
佑果自我感覺大功告成,笑眯眯地揮手告彆優姬後得意的瞧了眼被他暗示後便安靜當雕塑的玖蘭樞。
“還是要靠我是不是?”
玖蘭樞無奈地點點頭道:“是。”
這話玖蘭樞說的是很心甘情願的,因為在安撫人心這塊,佑果確實要做的比他出色許多。
如果換做他麵對優姬的問題,玖蘭樞恐怕秉持的就是一個一問三不說當謎語人的做法,這種方法隻會適得其反,反而激起優姬更想知道真相的叛逆心。
“你在這塊還要多學學我。”佑果獎勵自己吃了塊馬卡龍,隻是馬卡龍甜的有些膩味了,佑果隻吃了一口就放了下來。
“太甜了。”佑果說。
嘴邊還有些碎屑,佑果剛要抬手擦掉,玖蘭樞已經先一步替他擦去唇邊沾到的碎屑。
做完這事的玖蘭樞也沒有將手放
下來,垂眼看著佑果,溫溫柔柔道:“這方麵,我的確還要向你多學習。”
佑果被蠱的大腦一片空白,乾咳兩聲假正經道:“唔……那不如晚上我好好教你?”
玖蘭樞微笑不語,一時間兩個人氣氛正好,卻在此時又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甜點架上的馬卡龍被緋櫻閒隨意拿起一塊塞到嘴裡,她倒是對這有些膩人的甜味接受良好,悠閒地坐在空著的座位上像少女一樣搖晃著雙腿。
“這個嘗起來還不錯。”緋櫻閒托著下巴一派天真爛漫,“一會兒我帶回去可以麼?”
佑果答應了,對突然出現的緋櫻閒也並不驚訝,他已經習慣了緋櫻閒這神出鬼沒的行為,隻說:“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喜歡吃甜的?”
緋櫻閒擦去手上沾到的粉末,目前幾人之間還能平靜交流。對佑果的問題,緋櫻閒隻是神情淡淡道:“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以前沒有那麼多選擇而已。”
元老院以前隻當緋櫻閒是工具,對一個工具需要多少尊重?隻將她好好養在元老院吸血就好,還想奢望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東西?
現在逃出元老院的緋櫻閒自由了,自然也能夠享受到以前無法享受的事情,隻是很可惜的是,她恐怕再也無法感受到經曆新奇事物時那種純粹的快樂了。
因為愛人的死去,將緋櫻閒感知快樂的那部分也帶走了,隻給她留下一具荒蕪的軀殼。
“真的麼?”佑果饒有趣味地問:“我倒是覺得,你對你屋子裡那個男孩倒是很喜歡呢。”
緋櫻閒麵不改色地抬眼看向佑果,“你想說什麼?”
佑果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緋櫻閒便哼笑一聲,起身準備走了。
當然,走之前不忘將桌上的甜品也一起帶走,緋櫻閒順便還留了句話:“最近元老院還挺熱鬨。”
元老院熱不熱鬨佑果還能不知道?
最近正是元老院換屆的時刻,一條麻遠想要繼續在元老院當他的無冕之王比起之前是有些難度了,佑果和玖蘭樞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地和他撕破臉,隻是底下的人看情況也能猜出個七八分,見風使舵的本事沒有比從政的人使得更得心應手,佑果暗中幫助的另一個貴族正和一條麻遠互相競爭,就算沒辦法將一條麻遠拉下馬來,恐怕也能惡心他很久。
見到一條麻遠不痛快佑果就痛快很多,隻是這麼久了,他還是有個隱憂。
佑果和玖蘭樞說:“我找不到李土的身體。”
一條麻遠也不知道是早有防備還是藏的深,佑果將元老院和一條麻遠所有明麵上或是私底下的房產都查了一遍卻始終沒辦法找到玖蘭李土的棺槨。
想要徹底的,完全的殺死玖蘭李土非要將玖蘭李土的身體消滅不可。
對這個曾經的父親,佑果沒有一點心慈手軟的意思,他默默地轉了轉手中的茶杯,甚至有些焦躁地咬著自己的手指。
玖蘭樞握住佑果的手,沒讓他繼續下去。
“不用心急。”玖蘭樞說,“一翁現在因為元老院的事情焦頭爛額,玖蘭李土和他都是唯一可以互相利用的人。為了自己的安穩,他們兩個肯定會提前一步跳出來的。”
這簡單的安慰極大地撫平了佑果暫時煩躁的心緒,他任由玖蘭樞像撫摸貓咪一樣安撫他,“那我隻需要等就是了?”
“是的。”玖蘭樞說,“不過,也可以觀察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