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冷意三分真七分假,森鷗外冷靜極了,繼續說:“前任首領自然做的不錯,隻是橫濱有現在的成果,還是首領你努力的原因。”
前任首領年輕時也確實是一方梟雄,隻是年老體衰後就不懂得怎麼做個正常人了,森鷗外這話說的是沒有一絲絲虛假的,想來現在生活在橫濱的人中大部分也有同樣的想法。
佑果終於笑出了聲,隻是這微笑
卻不是因為森鷗外的誇獎,而是車窗外看上去安居樂業的橫濱人。
“森醫生說話一直很好聽。”佑果說:“不過我覺得受之有愧,森醫生的話裡還是有些問題。??[”
“哦?”森鷗外說:“還有什麼問題?”
佑果點了點車窗外的人群:“除了我,還有橫濱自己的努力啊。”
森鷗外沒有反駁,佑果又咳嗽了兩聲,平穩行駛的車輛卻忽然來了一個急刹車,車廂晃動,車坐上的佑果晃了晃,被身邊的森鷗外握住了手腕。
輕輕握過之後森鷗外便鬆開了,手垂在身側微微收緊,森鷗外有些走神:……太瘦了。
佑果抬眼看向駕駛位上的司機,皺著眉道:“怎麼回事?”
司機也嚇了一跳,立刻滿頭大汗,和佑果說了好幾句對不起,生怕首領因此對他做出什麼懲處。
“是路上突然冒出了一個小孩。”司機解釋,接著關懷著說:“首領,您沒事吧?”
他來不及關心前麵疑似被他撞倒的少年,佑果也不欲和司機計較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隻問:“什麼小孩,有事麼?”
司機不知情,他打開車門準備下去看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那少年垂著頭坐在路中央一言不發地捂著自己的左臂,等到司機走到他身邊正要詢問時他忽然暴起,抬腳踢翻司機,然後掏出槍奔著停在路邊的車奔去。
他做這些事好像很熟練了,拉開車門對著後座連開數槍,一連串動作下來一氣嗬成,好像排練過上千上萬遍。
街邊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驚呼,隨著幾聲連貫的槍響後驚慌失措地四散潰逃,開槍的少年卻一動未動,看著冒煙的槍口和空蕩蕩的車後座上幾個彈孔,無神的眼中閃過愕然。
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森鷗外似乎能給他解釋,因為他現在被佑果抓著領帶揪到了車外,佑果沒時間關注他,甚至有些嫌棄地脫口而出:“森醫生,你躲遠點。”
森鷗外委屈巴巴地退開,深紫色的眼睛卻一動不動探究地看著佑果,剛剛他被帶離車廂的一瞬間森鷗外隻感覺到眼前一花人就已經被佑果拽到了車外。
瞬移?森鷗外心中盤算,他意識到佑果也有異能,不算意外的發現。
車廂裡的少年反應很快地跑出來,又對著佑果的方向連開幾槍,卻槍槍落空,彈殼落在地上發出脆響,少年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浮現一層疑惑。
作為一名優秀的殺手,失手這種事對他來說罕見至極。
他第一反應就是逃走,不斷刷新對異能力也在提醒他這單任務一定完不成,隻是他動作再快,佑果仍然要比他快一步。
隨著兩聲脆響,少年的兩條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手中的槍也握不住砸落,他被佑果抓著後頸按在地上,佑果收拾他就像是收拾一隻貓,捏著他後頸便讓他無法動彈了。
少年臉貼著冰冷的地麵,竟是毫不掙紮。
任務失敗他已經做好了被處理的準備,然而他卻沒有死,佑果拿著他的槍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後低頭問他:“你是誰派來的?”
少年不說話,佑果說不上失望,甚至看著地上一言不發的少年頗有些見獵心喜的意思。
“你不說也沒事,我能自己找出來。”佑果溫溫和和:“你動作很快嘛,是有異能力麼?”
少年依舊不吭聲,仿佛認命。
佑果一個人自言自語也不失趣味,他的膝蓋壓在少年肩頭,佑果問他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屬於哪個組織的殺手。那要不要加入港口黑手黨?”
少年愣住了,他蹙著眉不知道怎麼回答,又聽到佑果說:“不管什麼條件都能滿足你哦。”
過了很久,佑果才聽到他說:“……可以吃激辣咖喱吃到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