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彭格列達成了戰略合作的關係,佑果突發奇想為橫濱的流浪兒童建學校這種事也不那麼引人視線了,大多數和港口黑手黨爭利潤和地盤的組織全都焦慮於彭格列和港口黑手黨之間的合作,生怕港口黑手黨借機又吞並幾個組織。
雖然也有很多人認為,彭格列作為意大利的黑手黨,就算本事再大,能大得過哪裡去?它還能管到日本的黑手黨不成?
他們想的也確實不錯,彭格列的勢力在日本還達不上一手遮天的程度,但現在彭格列在意大利的勢力和地位如日中天,彭格列的首領和部分守護者還有日本的血統,所以目前而言,彭格列和政府目前還保持著十分曖昧和緩的聯係。
因為港口黑手黨和彭格列的合作,橫濱政府對港口黑手黨的態度也朦朧曖昧起來,對港口黑手黨正逐漸轉型擴張勢力的舉動也不像以往那樣緊迫阻撓,頗有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架勢。
港口黑手黨發展的越好,就越有不甘心的其他組織眼紅,但他們既沒有港口黑手黨的本事,也沒有和彭格列合作的渠道,一時間橫濱各個組織都有些蕭索落魄,此消彼長,反而讓港口黑手黨顯得更龐大一些,甚至隱隱有獨占鼇頭的跡象。
對彆的組織而言十分慘淡的境況,對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來說就是一件大好事了。臨近年末,港口黑手黨來往的成員笑容滿麵,這笑容可以理解為自己打工的公司發展勢頭良好,自己工作安穩工資也安定的幸福感,也可以理解為年末大筆獎金就要發下來的愉悅。
就連在辦公大樓裡掃地阿姨都有十幾萬的年終獎可以拿,更不用說勤勤懇懇了一年的其他成員。拿著結算後發下來的工資單,鬆田醫生以往在港口黑手黨戰戰兢兢工作的痛苦都一瞬間忘光光,至於以前在醫療室生怕那些負傷後凶神惡煞的成員一槍崩掉他的回憶?
——那是什麼?那都是我親切友好,未來還要繼續相處下去的同事啊!
鬆田醫生非常愉快地欣賞了半天上麵的金額,醫療室裡有人推門進來,他側頭看去,發現是森鷗外。
森鷗外雙手插著兜,姿態很是悠閒安然,看到他時微點了點頭。
“鬆田醫生。”
“下午好,森醫生。”鬆田回道。
鬆田看他一副愉快的模樣,便理所當然地以為森鷗外愉快的理由和他一樣,他笑著問:“森醫生,你也看到你工資單了?”
“什麼?”
森鷗外在鬆田對麵落座,對鬆田的問題下意識反問。
“工資啊?”鬆田朝森鷗外舉了舉手中的工資單,“還有年終獎,今年港口黑手黨發的年終獎很多,森醫生剛才出去不是去看自己的工資單麼?”
森鷗外剛才離開醫務室的原因和工資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如果非要說個理由,那就是他還有特殊的工作要做,而這件工作顯然是不能讓鬆田醫生知道的。
“哦?原來是這個事。”森鷗外淺淺微笑:“我沒去看,剛才是有彆的事情。”
鬆田醫生便很了然,他沒有好奇追問森鷗外去了哪裡,爽朗地笑笑說:“那森醫生你記得拿,首領今年不管是績效還是年終獎金給的都很大方,森醫生你平時比我辛苦多了,所以工資一定比我更多。”
森鷗外沒有否認,輕笑了笑。
兩個人又開始工作,最近風平浪靜,醫療室沒什麼人,最多就是之前受傷的成員來醫療室換個繃帶,為了保持空氣流通,醫療室的窗戶一直開著,此時微風吹動窗簾,將一點淡淡的香味也吹到鬆田醫生的辦公桌附近。
那香味不算濃,是一種昂貴的冷香,既不屬於鬆田醫生也不屬於醫療室,作為醫生他們一般不會在身上噴香水更不會在醫療室放香薰,身上最多的是苦澀的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所以這股莫名的冷香從哪裡來的?
鬆田醫生左右嗅了嗅,驚訝地看向森鷗外說:“森醫生,你噴香水了麼?”
森鷗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朝鬆田不帶情緒的彎了下嘴角,他倒是沒有反駁,隻是說:“哦?你聞到了?”
鬆田醫生便自然地認為是森鷗外身上的香味,感慨了一句還挺好聞,還追問:“從哪裡買的,可以告訴我麼?我有個朋友要過生日了,我正愁送什麼禮物。”
森鷗外露出思考的表情,沒一會兒為難地開口:“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記在哪裡買的了。”
鬆田醫生沒有懷疑森鷗外是不是真的忘記,這些日子作為同事相處,他已經將森鷗外佩服的五體投地,信任非凡了,所以森鷗外說自己忘記的時候他也隻是很可惜地說了句:“那就算了。”便作為結束。
他低下頭的時候,沒有發現森鷗外坐在座位上抬手聞了聞袖口,手指輕點桌麵,表情若有所思。
……
森鷗外拿著自己有問題的工資單沒有去找財務部,反而找了佑果。佑果此時正打了一天的遊戲,怪累的,讓敲門的人進來時卻看到森鷗外。
佑果看到森鷗外手上的工資單便明白他來的目的,雙手交叉搭在桌上笑意盈盈,明知故問:“森醫生來找我有什麼事?”
森鷗外將自己的工資單放在佑果麵前,指著上麵的數字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隻是覺得上麵的數字有些奇怪,所以想來問問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