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猶可說也(1 / 2)

因為尾崎紅葉的話,森鷗外鬱悶的心情一直保持到回家。

說來這幢房子還是佑果特意給他和太宰治的落腳之處,森鷗外關上門,太宰治正像攤史萊姆一樣癱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身上地上猩紅一片,仿佛殺人現場。

常人見了要尖叫的一幕森鷗外卻熟視無睹,從躺屍的太宰治身邊經過,森鷗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太宰君,弄臟的地板記得清洗。”

躺在地上的太宰治終於動了一下,像是被扔上岸的魚,他扶著地板坐起來盤著雙腿,纏著繃帶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垂在額上的劉海,臉色說不上好看,要是頭發弄的陰森一些好像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工作的確會使人變成厲鬼,太宰治唉聲歎氣道:“森先生,首領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休假麼?”

森鷗外眯著眼,同樣也很無奈的樣子:“這件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太宰君。”

太宰治雙商都很高,像他這樣的孩子就是年紀小也照樣可以將許多大人耍的團團轉,更不用說佑果讓他去擂缽街接觸的那群乳臭未乾的流浪兒童了。非要找個形容詞,那些孩子在太宰治眼中大概就是一群沒有主心骨的羊群,隻知道吃草的群羊眼中沒有危險和安全的概念,隻會跟著領頭羊橫衝直撞,半點都沒有自己的想法還極易被煽動。

佑果讓太宰治去接近這些小孩子,實在有些浪費他的本事,不過太宰治這段時間在橫濱流浪兒童群體中混得風生水起,再加上還有織田作之助這個前少年殺手保駕護航,已經隱隱有成為橫濱孩子群體中領導者的架勢。

隻是,太宰治還有一處地方沒有搞定。

“隻剩下擂缽街了。”太宰治和森鷗外討價還價:“擂缽街搞定,我要休假兩個月!”

森鷗外倒不反對,他笑眯眯地說:“我是沒問題——不過這件事你要問首領。”

太宰治半晌沒說話,神情幽幽地說:“森先生,你在首領麵前還可以再沒用一點!”

森鷗外習以為常,麵不改色道:“太宰君說什麼呢,我隻是個醫生而已啊。”

太宰治不再說話,隻是冷笑。

他麻溜地站直了身體,搖搖擺擺地要回臥室,這些日子為了擊破橫濱各個小團體,太宰治幾乎是天天連軸轉忙活的要死,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回到房子,總算是能夠安心地睡一覺了——儘管對太宰治來說,安心這個詞對他來說分外陌生。

打了好幾個哈欠的太宰治還沒關上門,又被森鷗外叫住了。

“說起來太宰君,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太宰治停下動作回頭看,森鷗外正蹙著眉頭摸自己的臉,表情嚴肅,像是在和太宰治商量什麼重大的事情。

太宰治因為森鷗外這表情也嚴肅很多,靠在門框邊說:“什麼事,森先生。”

森鷗外眉目認真:“我看起來年紀有些大了麼?”

太宰治:……

客廳裡陷入極其詭異的沉默之中,不知過了多

久,太宰治猛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他垂著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咳嗽著問:“森先生,你這是被首領嫌棄了麼?”

森鷗外因為太宰治的嘲笑頓時□□臉,一副怨念愁苦的樣子:“太宰君這麼笑我,我真的會很傷心。”

對於森鷗外的話,太宰治一般十句裡麵隻信半句,所以他很快判斷出森鷗外這話可信度為零,依然拍著牆大笑道:“森先生,你是不老,但是比起首領,你又很大了。”

森鷗外看了眼太宰治,太宰治不拍牆笑了,他雙手一攤直接說:“森醫生,你現在快三十歲了,可是首領才十八歲。”

年齡這種問題隻要不提,森鷗外一般是當做不存在的,可是太宰治偏偏說了出來,即使森鷗外很想厚著臉皮說自己還正處在男人最好年紀,但是這個所謂的“好年紀”和佑果麵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森鷗外很憂傷地歎氣,“太宰君,你說我現在健身會有效果麼?”

*

大概是因為尾崎紅葉的一句話,森鷗外格外注意起自己的個人形象,這段日子的鍛煉頗有成效,不僅軟綿綿的肚子變得結實許多,甚至隱約可以見到肌肉的弧線。

佑果不喜歡那種過於明顯的肌肉線條,而森鷗外鍛煉的成果不多不少,在佑果頗為欣賞的範圍內,摸著上麵起伏的曲線,佑果甚至有些愛不釋手。

“森醫生,平時看起來很努力啊。”佑果垂著纖長秀氣的睫毛,抿著唇輕笑。

森鷗外很謙虛的表情,手臂半攏著佑果的肩膀,低頭看向佑果,目光溫和:“首領喜歡麼?”

佑果半垂著眼神色慵懶,額上還亮著細碎的光,是他剛才一番雲雨過後出的汗。

“做的不錯,繼續努力。”佑果做出評價,翻身從床上下來披上自己的襯衣,坐到沙發上又拿出了自己的電腦。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工作沒做完怎麼好意思睡覺?!

隨手灌了自己一杯咖啡,佑果抬眼瞥了一下床上默默看著他的森鷗外挑眉:“森先生,你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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