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森鷗外半長的黑發向下拉,讓森鷗外和他對視,佑果年輕的麵孔上是很隨意的表情,隻是隱約帶著煞氣。
“對我來說,首領之位其實不大重要。”佑果道:“但我也不會白白把這個位置給了彆人,所以森醫生——”
“想當上首領的話,就努力一點,過來搶吧。”
佑果的話像是帶著魔力一樣,森鷗外全身上下的血脈似乎都在因為這句這句話在鼓脹著,興奮著。
他已經要成為中
年大叔了,現在竟然還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流著熱血。森鷗外一麵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好笑,可是另一麵他又確實因為佑果這句話變得興奮。
唾手可得反倒叫人覺得無趣,隻有廝殺中搶奪的果實才格外甘美吧。
森鷗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緩緩地朝佑果露出一個笑。
“好的,佑果。”
……
係統問:“你就不擔心你下台後森鷗外會對付你?”
佑果很無所謂地說:“不擔心啊,反正我就走了。”
係統:“……我怎麼感覺你迫不及待森鷗外快點搶你位置呢?”
“我確實很急啊。”佑果說:“快點吧,森醫生!我不想努力了!”
係統:……看透你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持續半分鐘,佑果就抬手拍了一下森鷗外的胳膊,力道倒是不大,但很快讓森鷗外從剛才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那件事是那件事,現在還有彆的事要做。”佑果朝森鷗外亮了亮自己手表上的時間,不滿地抱怨道:“森醫生,時間是很短暫的,可以不要浪費麼?我可不想因為這種小插曲把我工作的時間縮短了。”
森鷗外:……
嘖,這就是和事業批談戀愛的代價麼?
係統:信了他的邪……
佑果見森鷗外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他更不快起來,抓著森鷗外的手便朝臥室走。
“快點。”佑果斬釘截鐵地說:“速戰速決,我們時間很緊,懂麼?”
森鷗外:……
森鷗外:“遵命,首領。”
……
做、愛做的事讓人神清氣爽,佑果處理公務的效率都提升了好幾個水平,港口黑手黨中森田和平井兩派的爭端日益激烈,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佑果是真的“重傷昏迷”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
沾沾自喜的其他組織也趁這個時機開始擴張,暫時混亂的港口黑手黨內部竟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處理那些趁火打劫的其他組織,讓旁人逮了一些小便宜。
雖然對港口黑手黨整體來說無傷大雅,不過也同樣側麵證明了現在的港口黑手黨和佑果在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佑果在的時候,可是完完全全沒有給他們這些小組織一點生路的!
森田和平井都是沒什麼遠見的東西,老首領也急於重新掌控港口黑手黨,兩幫人打出的旗號也都是“先料理家事,再處理外賊”,佑果在家裡看著兩撥人的動作無語很久,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還罵了臟話。
罵臟話的佑果對森鷗外來說很新奇,在他眼中的佑果是個複雜的人,可以冷酷無情,可以天真爛漫,也可以狡猾理智,但是被一幫蠢貨氣得破防罵人卻是少有。
佑果躺在沙發上躺姿板板正正,他臉上罩了一塊泡了冷水的毛巾,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森鷗外將那些從吸飽水的毛巾上滴下來的水珠擦掉,指尖在佑果的臉頰處停留摩挲。
過了半晌佑果才抬手將麵上的毛巾掀下來,冷著臉和森鷗外說:“森醫生,還有三天就是和彭格列的酒會了吧?”
森鷗外點頭說:“嗯,彭格列的人大約前一天晚上就會乘著飛機來談後續合作事宜。”
“能和彭格列的人談判的人就是最後的贏家——森田和平井兩個人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會趕在和彭格列的酒會開始之前決出勝負。”佑果說:“森醫生,你覺得他們會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森鷗外彎起眼睛,紫紅色的眸子裡是極致的理智和冷酷。
“明晚。”
佑果聽著笑起來,“真巧啊,森醫生。”
他獎賞似的在森鷗外臉上印下一個吻,“我們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