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沉吟片刻,“森乾部,是中也得罪你了還是太宰得罪你了。”
佑果甚至沒有疑問,他很肯定森鷗外一定是不懷好意地提出的這個建議的。
已經被看破滿肚子壞水的森鷗外卻擺擺手掛著寫滿不懷好意的笑容說:“哈哈哈怎麼會,我隻是很誠懇地提出了可以讓事情迅速解決的方案哦。”
佑果不說話,以我看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眼神望著森鷗外,森鷗外臉上的笑便變成了無辜又委屈的模樣,“首領是不信我麼?”
佑果心說這不是信不信你的問題,這分明是你沒安好心故意折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問題啊。
出於對無辜的中原中也的同情,佑果還是堅持問森鷗外理由,森鷗外便巧舌如簧地說了一番自己的理論——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是寶貴的原石,為了讓兩人綻放出獨屬於自己的奪目的光彩,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起搭檔是最好的選擇。
“鑽石就是要用鑽石來打磨的。”
佑果毫不懷疑森鷗外不在黑手黨乾了以後完全可以離開橫濱當傳教頭子,他聽了之後竟然覺得森鷗外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他低下頭,重新看起了文件,“那就讓太宰君和中也一起跟著紅葉出差吧。”佑果又接上一句:“對了,他們兩個在外麵如果闖了禍我是不會報銷的。”
森鷗外眼中滑過一絲笑意,他仍舊沒走,垂眸靜靜看著埋首工作的佑果,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佑果褪去身上的青澀,正處在青年和少年交界點的佑果又抽條了一截,容貌精致身形頎長,垂眼處理文件時濃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陰影,讓人好奇想湊近看看他的睫毛到底有多長。
森鷗外暗中的思忖暫時沒得出結果,但佑果看著大活人站在麵前也不能視而不見,便問:“森乾部還有什麼事?”
森鷗外:“沒事就不能看看首領了麼?”
看當然是可以隨意看的,又不會掉塊肉,隻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話就顯得十分曖昧,佑果假正經地說:“森乾部,你的工作做完了?”
森哦外說:“做完了。”
佑果不信,森鷗外可是乾部,處理的事情比他還要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做完了?他狐疑地看著森鷗外,可他也知道森鷗外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
“真做完了?”佑果重複道。
森鷗外繼續點頭。
“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做完工作了?”佑果嫉妒的牙根酸:“不公平!森鷗外是想卷死誰!”
安靜很久的係統慢吞吞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速度太慢了?”
佑果冷哼:“哈!整個橫濱都找不出比我還勤快的上司好麼!”
“哦。”係統慢悠悠地說:“比你勤快的首領是沒有,但是被比你勤快的下屬篡位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佑果“……你彆嚇唬我。”
係統:“嗬嗬。”
儘管隻是一瞬,森鷗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佑果臉上的氣惱、忿忿不平和哀怨。
森鷗外挑眉道:“需要幫忙麼,首領。”
即使佑果很想同意,但出於被係統恐嚇之後的心虛佑果還是拒絕了,森鷗外也不強求,笑眯眯地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下班時間到,佑果坐上森鷗外開的車便要準備回家——出於對兩人隱私的保護,司機這個職位由森鷗外當然不讓地代替了,佑果樂的清閒,坐在後座上昏昏欲睡。
轎車安靜地行駛在橫濱夜晚的街道,直到在一處門前停下,森鷗外從後視鏡裡看到半夢半醒的佑果沒有出聲,而是下車將佑果從車裡半抱出來。
看似瘦弱的森鷗外兩條手臂抱的卻很穩當,佑果額頭抵在他肩上提起眼皮看到是眼前人是森鷗外就又合上,仿佛很安心似的。
佑果雖然困倦但也不是失去意識,森鷗外手指按了按他的眼尾,佑果便睜開眼看他,微微偏過頭貼近森鷗外溫熱的掌心。
佑果打了個哈欠,“森鷗外,做麼?”
森鷗外回答的很快。
佑果嘴角噙著惡劣的微笑,拽著森鷗外衣領向下拉:“森嬌夫,彆讓人小瞧你的本事啊。”
森鷗外喉嚨滾動,垂眼低沉道:“當然,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