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鷗外小小的下屬麵前高層還能昂首挺胸,到森鷗外麵前他就心虛氣短了,隻是想到森鷗外極有可能私底下有著篡位的舉動高層又理直氣壯起來,在森鷗外麵前說:“森乾部,我來隻是想和其他高層找你確定一件事。”
森鷗外微笑道:“什麼事?”
高層深吸了一口氣,他壓著嗓子做足了嚴肅又痛恨的模樣,“森乾部,你是不是讓人將所有要首領進行最終簽字處理的文件都放到你的這裡了?”
高層本來已經做好了森鷗外否認他再厲聲嗬斥並列出一條條森鷗外代替首領處理港口黑手黨重要文件的證據,然後揭發森鷗外暗害首領還試圖“篡位”的過程,卻沒想到森鷗外根本不按該走的流程走,在聽他說完第一句話後就直接承認了:“是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高層話已經流利地說了出來,等反應過來森鷗外回答了什麼時他的後半句話又卡在喉嚨裡,變成一道怪異刺耳的“噶”。
高層愣住了:“什麼?”
森鷗外很體貼地替他說了一遍:“我的確每天帶走了需要首領處理的文件。”
高層已經感覺到不對,森鷗外這樣利落乾脆地點頭承認背後一定有什麼緣由,隻是他身後的人卻沒長腦子,興奮地開口說:“可是森乾部,你怎麼能處理首領才能處理的文件?你這是越俎代庖!”
“先生,你也是這麼覺得吧?”那人又對身邊的高層說。
森鷗外笑而不語,靜靜看了高層身後的人一眼,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裡包含的情緒已經足夠人分辨出他想說什麼,接著,森鷗外又很同情的看著高層,大概是在說:你怎麼有這麼個蠢貨下屬。
高層臉都有些發青,他側臉斥責身邊出聲的下屬,麵對森鷗外氣定神閒的模樣又很將信將疑。
森鷗外是篤定他拿他沒辦法,還是森鷗外在使詐將他嚇退?
高層很想搞清楚森鷗外似笑非笑的臉上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可是森鷗外那種笑仿佛長在了他臉上,叫人看不出其中一點情緒的變化。
高層冷靜下來,換了個委婉的語氣問:“森乾部,你怎麼能拿走首領要處理文件呢?”
森鷗外微笑道:“難道不可以麼?是首領準許我拿走文件的。”
高層稍微打起了一些精神,心裡鼓勁:好,順風局,看森鷗外怎麼打!
“這怎麼可以?”高層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首領的文件要首領簽字才有效果,森乾部你代替首領處理文件,那首領做什麼?還是說首領不能處理文件,隻能你自己來?”
森鷗外被高層這一連串的問話問的像是問住了,垂下眼說:“首領當然可以自己處理文件。”
這在高層眼裡便是森鷗外心虛了,他趁熱打鐵:“是麼?可是最近我都沒有見首領來港口黑手黨,森乾部知道為什麼麼?”
“這是首領的決定,
我怎麼知道呢?”森鷗外雖然微笑回答了,隻是緊接著他就理了理衣領,好像十分緊張。
不過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大概就會發現森鷗外的腳尖正輕輕點著地麵,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好像被高層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高層隻看到森鷗外給他展露出的表象,驚喜地手腳冒汗,接著問:“森乾部和首領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森乾部怎麼會不知道?”
森鷗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
高層冷笑出聲,“森乾部是隱瞞了什麼吧!”
森鷗外驚詫地說:“哦?我隱瞞什麼了?”
高層道:“我已經知道了,佑果首領在兩個星期前便因為在橫濱作亂的殺手受了重傷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森乾部將這件事瞞下來,是不是想代替首領當港口黑手黨新的首領!”
森鷗外演戲已經上頭,隻說:“怎麼會?為什麼會認為我做這種事?”
高層便逼問:“那既然不是,森乾部可以聯係一下佑果首領麼?”
森鷗外很為難的樣子,側臉看了眼自己的辦公室,於是又被高層抓到。
“森乾部一直看你的辦公室做什麼?”高層懷疑地問:“裡麵難道有什麼秘密?”
森鷗外矢口否認:“我能有什麼秘密?”
高層持懷疑態度,森鷗外越否認他便越懷疑,對森鷗外說:“既然沒問題,那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吧,森乾部。”
森鷗外腳步一邁擋在門口,依然微笑著說:“裡麵什麼也沒有,不用看了。”
森鷗外這樣的舉動越發肯定高層心裡的猜測,於是他和森鷗外爭執片刻,一副森鷗外不讓他確認一下就不離開的樣子,森鷗外這才裝作被逼無奈地讓開讓高層打開了門。
高層飽含期待地看著,可隨著打開的辦公室露出來的除了其中的擺設,還有他們想不到的,正坐在辦公椅上的佑果
佑果他正拿著筆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他依然很耀眼,隻是唇色有些蒼白,聽到聲音後佑果抬眼朝門口看來,視線落在為首的高層身上冷得像寒冰。
“都來森乾部這裡做什麼?開宴會麼?”佑果輕笑著問,“怎麼沒人和我說?”
門口的高層都凍成雕塑,他們慌死了,說好的佑果昏迷不醒森鷗外圖謀不軌呢?
高層立刻看向森鷗外,卻看到森鷗外朝他揚眉彎了彎嘴角。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裡麵什麼都沒有啊。”森鷗外雙手一攤,好像很為高層歎息似的,“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高層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