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一隻手撐在旁邊,卻感覺到頭上的力量越來越重,那首領竭力朝附近觀望的其他組織首領投以求救的眼神,卻隻得到對方眼觀鼻鼻觀心的視而不見。
那個首領心裡又急又怒,隨著後腦上加重的力道隻好匆匆說:“夠了夠了,佑果首領,我已經很確認了。”
佑果這才慢吞吞卸開放在那人腦後的力道,轉臉看向附近的其他首領輕笑著問:“各位首領也想看麼?”
其餘人頭搖出閃電似的異口同聲:“不用不用,我們都確定了。”
佑果滿意點頭:“那就好。”
轉頭和係統說:“好家夥,快凍死我了!”
係統:“記得喝熱水。”
佑果哼哼:“直男係統。”
係統:?
武力威脅恐嚇對方大半天的佑果反倒自己像是被欺負的,抬手將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緊了一些,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後朝森鷗外一攤手。
森鷗外短暫的愣了一下,佑果上下晃了晃,森鷗外便流暢地將保溫杯放到佑果手裡。
喝了一口熱水佑果才感覺自己要活過來,那個首領丟了魂一樣顫顫巍巍站直了身體不敢看他,朝一旁走的時候因為腿軟還差點滑了一跤。
佑果仿佛很關心地開口:“沒事吧?”
對方很快融入其他人,頭搖得比鐘擺還快:“沒事沒事!”
這件事告一段落,但佑果也沒有讓人都離開,而是提起橫濱新出現的殺人案。
“雖然殺手已經死了,但是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佑果輕聲細語,“現在又出現了新的殺手,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的發生是不是都是有人在背後計劃著什麼。”
“看現在的關頭,恐怕這件事還沒有完,也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誰?”
橫濱其他組織的首領也許沒有什麼天大的本事,但是攪事情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更何
況這還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於是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眾人又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問:“佑果首領有什麼想法?”
佑果麵上頗有些為難之色,遲疑道:“這個嘛……不好說。”
他越是吞吞吐吐,那些人便越急切,連忙出聲問:“首領瞞著我們做什麼,說出來一切解決不好麼?”
“對對對,那個背後計劃這事的人有什麼目的?”
“到底是誰要這麼做!”有人恨恨地說:“和我們這些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佑果便歎息一聲,故作深沉地說:“這個事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事,就由森乾部和你們細說吧。”
眾人的目光便看向森鷗外,突然被推出來的森鷗外很快掛上虛偽的和善微笑,他看了眼一臉輕鬆愜意的佑果,佑果也朝他彎彎眼角,無辜極了。
森鷗外認命地開口說了下去,森鷗外的話語似乎藏著彆樣的魔力,叫人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心意而動,那些首領即便最開始還有些輕視,在森鷗外足夠騙人的外表和巧舌如簧下也不由得對他的話越來越信服。
佑果抿了一口杯裡泡著枸杞的熱水歎息,和係統說:“這是什麼?這就是術業有專攻啊!”
係統:“……承認你自己偷懶很難麼?”
佑果:“啊,你說什麼?”
係統:算了,彆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森鷗外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經過再三斟酌之後才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沒有牽扯到政府,卻無一不是在暗示這突如其來的針對各個組織的事件背後都有政府的影子,橫濱的黑手黨本就因為戰爭時期遺留的問題和政府維持著表麵上的虛假和平,現在知道這一樁樁一件件血案背後都有政府的影子後有些人便坐不住了。
“是政府!”有人說:“是了!整件事下來,隻有政府得到的好處最多!”
“我說政府怎麼什麼線索都找不到,原來是根本沒有找!”
佑果終於開口,像是很驚訝地望著出聲的人說:“這事可不能亂說,那可是政府,”
那些首領便一下沉默下來,他們互相對視,有人憤怒地說:“總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而且現在橫濱有出現了新殺手,他們這是想將我們統統除掉啊!”
佑果輕飄飄道:“我們可是沒有證據啊。”
眾人又陷入沉默,想要找出證據哪有那麼簡單,玩兒政治的哪有心不臟的,他們這種整天喊著打打殺殺的黑手黨玩心計還能玩的過政客?
“沒有證據再找找也可以吧。”森鷗外忽然說,在眾人視線朝他聚集起來時,森鷗外彬彬有禮地笑了一下:“找一找,總會找到的。”
眾人若有所思,目光閃爍。
佑果略帶讚賞地睨了森鷗外一眼,然後假模假樣地繼續安慰了那些首領半天,讓人將那些心有怨氣的首領都送走後才對森鷗外說:“森乾部,你說政府能撐幾天?”
森鷗外對自己知道有所了解的政府還有幾分把握,沉吟片刻道:“如果我們不出手,不會很快。”
佑果對這個回答不意外,他隻說:“那就幫他們一把吧。”
轉身回辦公室的路上,佑果裹著身上的大衣正打哈欠,他累的快也困的快,今天和那些首領一段時間耗下來,、現在瞌睡也跑了上來,捏了捏眉心的佑果腳踏出電梯,正好碰到跟著紅葉一起出現的太宰治。
正巧路過的紅葉和佑果說了幾句話,又擔憂地打量著佑果病懨懨的麵孔,“你身體怎麼樣?佑果?”說完,紅葉又道:“注意身體。”
佑果心裡哂笑,他也很注意,不過這事恐怕是由不得他決定的。
雖然之前和森鷗外有些誤會,尾崎紅葉和森鷗外起初有些尷尬,不過現在又能如常地談話,太宰治卻盯著佑果身上的大衣冷不丁開口:“欸?這不是森先生的衣服麼?”
尾崎紅葉也看向佑果身上的黑色大衣,驚訝地想:是有些眼熟。
佑果微怔,看了眼依舊淡定的森鷗外,森鷗外毫無表示,隻有紫紅的眼睛朝佑果彎了彎,佑果也慢悠悠地拽了拽身上略顯寬大的大衣:“原來是森乾部的,我說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森鷗外微笑答:“不用謝,首領。”
佑果心想,誰和你說謝謝?但這話他沒有說出口。
尾崎紅葉用袖口擋了一下臉,竭力掩飾自己“磕到了”的表情帶著太宰治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