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或許早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決定,他平靜地說:“任務結束後我就會回來看佑果的。”
與他隔著紙門的佑果隻模模糊糊地聽到“任務”“出去”“回來”幾個詞,身邊的產屋敷小少爺正拽著他的衣袖,笑容明媚地將手中的繡球舉起來。
小少爺長得與產屋敷先生有七八分像,留著一頭乖巧的黑色長發,平時也被教導的很是端莊,就連玩球也是文文靜靜,看著很成熟。
“佑果,可以和我玩拋接球麼?”產屋敷小少爺溫聲細語。
佑果回過神,揉揉小少爺的發頂笑,“當然好。”
兩個人在院裡將那顆用綢緞絲線做成的球拋來接去,直
到天邊被落日染上橙紅,產屋敷夫人才帶人來接自己的孩子,一家人留佑果和緣一在產屋敷又吃了一頓便飯後,佑果和緣一乘著夜色回了家。
詩已經睡下了,她已經有了傾心的對象,最近正是和對方曖昧火熱,蜜裡調油的時候,佑果知道也是因為他上次想要帶詩去溫泉詩卻顧左右而言他,找借口不大想去時才發現的。
詢問了詩對方的大致情況,佑果也不是很放心,自己親自去考察了一番發現是個人品不錯的人後,佑果才徹底放手讓詩和男方相處。不過讓佑果最滿意的是,男方對方不是鬼殺隊的劍士,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妹妹成婚後要時刻為丈夫的安慰提心吊膽。
隔著門縫看了眼熟睡的詩,佑果才舉著油燈回到自己的房間,緣一沒有換衣服,端正地坐在一旁似是在等佑果。
佑果放下燈,和緣一麵對麵坐著,他忽然笑起來:“怎麼不睡?”
緣一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大概給自己下了決心,終於開口:“佑果,再過兩天我要出去了。??[”
“你已經和我說過了。”佑果笑笑,“怎麼又說一遍?”
“我……”緣一張了張口,神色中似有無助,桌上正跳躍的燈火將緣一的影子映在牆上,放大的影子將緣一襯的有些脆弱。
“舍不得我麼?”佑果俏皮地笑起來,靠在緣一胸口說:“那就不走了?”
緣一遲疑地將手輕輕放在佑果的肩上,然後搖搖頭:“不,我作為劍士一定要去。”
佑果卻扁嘴露出不開心的樣子,“雖然之前也是這樣等你,但是我現在見不到緣一就會變的很寂寞哦。”
繼國緣一立刻變的臉頰紅紅,一副說不上話的樣子。
“緣一難道不會想我麼?”佑果問他。
繼國緣一安靜了一會兒,說:“會。”
佑果又笑,這次不逗他了,靠在緣一胸口手指纏著一縷發絲打轉。
“既然這樣,不如和你一起去吧。”佑果仿佛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我可以背著藥箱,如果你受傷還能為你治療,怎麼樣?”
緣一有一絲心動,但是考慮到路上的危險還是搖頭拒絕了。
佑果露出怒容,隻是這副表情在緣一麵前撐不過兩秒鐘就破功了,緣一還認真地同他解釋:“殺鬼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會很累的。”
佑果並不是什麼勤快的家夥,如果能躲懶他絕對是最會偷懶的人,所以緣一這麼說也無可厚非,佑果見他眼中沒有遲疑,也遺憾地打消了隨緣一一起離開的念頭。
“那你要快點回來。”佑果又嚴肅地說:“我會想你的。”
這句話聽起來曖昧,繼國緣一又紅了臉,他實在很容易紅臉,佑果親他他會紅臉,佑果抱他他也會紅,總之隻要兩個人相處,佑果總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將繼國緣一逗地臉紅。在其他人麵前總是麵無表情的緣一在佑果手中像是個被揉來捏去的麵團,佑果心裡成就感非凡。
於是他的手落在緣一的腰帶上扯鬆,讓緣一抱緊他,他整個人像是掛墜一樣掛在緣一身前,緣一手扶在他的腰上,幾乎將佑果淹沒。
佑果雙臂環著緣一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頭發,靠在緣一肩上輕輕喘息,忽然說:“緣一,離開前先陪我去一趟稻荷神社吧。”
汗水從繼國緣一隆起的肌肉上滾落,他正輕吻佑果的細白的脖頸,沙啞著低聲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