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怒目而視,第五扶引沒想到他隻不過在等待藥效發揮作用的短短幾天裡,一切都亂了套,他是要把小瑾從聶照身邊搶過來的,不是要當媒人撮合他們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憋了許久,咬碎一口銀牙,隻能憋出一句:“你們這是在□□!”
聶照脫口而出:“你是她親哥,我又不是!”
此言一出,三人皆震驚。薑月從聶照身後探出頭;聶照不解自己怎麼會說出這話;第五扶引一半震驚一半欣喜,說沒失憶,聶照竟然舍得當眾承認他和小瑾的關係,說失憶吧,聶照竟然還記得他是小瑾的親哥。
這一句算是天上掉餡餅了,第五扶引忙承接住,順勢道:“沒錯,我是她親哥,你如今終於承認了,既然承認,那便將她還給我,我的妹妹還是跟著我生活來得好。”
薑月:“你如何證明?”
“你在太平三十八年時失散到燦州,被薑家收養,後頸有一顆指甲大小的紅色月牙形胎記,此事不能作偽。”第五扶引忙道。
梅香浮動,一時靜默,三人麵麵相覷,薑月不敢確定記憶裡的哥哥究竟是不是他,她握了握聶照的手,指著他同第五扶引說:“那哥,我想嫁給他。”
聶照僵直,不想她竟這樣直接。
第五扶引身體一麻,隻覺得腦子像是被人用鐵棍攪動似的,頭疾發作扶住燭龍手臂。
沒想到和妹妹相認的第一件事不是抱頭痛哭互訴衷腸,而是妹妹指著一個男人和他說,哥,我想嫁給他,這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彆?
“我不
允,你要什麼樣的男人哥都會給你找來,唯他不行!”他拒絕的斬釘截鐵,忙又放軟了聲音,“我這次來,給你帶了許多禮物,首飾、珠寶、衣料、藥材、孤本,應有儘有,這隻是一小部分,你跟我回去,兄長什麼都能給你。”
聶照扶著薑月的肩膀,鼓動她:“斤斤,他不同意咱倆的婚事,他不是你哥,你說你哥最疼你了,他不會不答應的是不是?”
薑月側身和他小聲嘀咕:“可你說他是我親哥啊?”
聶照:“我不知道啊,方才就脫口而出了。”
二人嘀咕了好一陣,沒商量出個什麼結果。
燭龍靜靜看著這場鬨劇,有種報應不爽的感覺,也覺得聶照倒黴,第五扶引更倒黴。
原本兩個人好好地坐下來談談,把事情向薑月攤開了,有兩個哥哥不好嗎?一個為了搶人帶著跑了,另一個為了搶人下藥,現在可倒好了,呦呦呦,妹妹一張口就是要嫁人,現在聶照既是兄長又是心愛之人,第五扶引拿什麼跟人家搶?
他給了點建議:“藥還剩下點兒,不行我回去給你兌水喝了吧,你就當沒找見過你妹妹。”
第五扶引陰惻惻睨他一眼:“有沒有解藥?”事與願違,背道而馳不外如是,他的確是過於急切被迷了心智,才造成如此的局麵,這斷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與其如此,聶照還不如繼續做小瑾的兄長。
燭龍一攤手:“沒有。興許他們過一段時間藥效自己就沒了,如果出差錯的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要不就認了吧。”
第五扶引斂目,抓著他的胳膊,考慮怎麼得到撫西。既然小瑾已經喜歡上聶照,那他強拆會令她傷心,不如打下撫西,把聶照當作男寵送給她,這樣既能留她在身邊,又能令她開心。
但男寵總不能隻有一個,否則豈不是要牢牢霸占了她的心?還是雨露均沾的好。
他複抬頭,向薑月溫柔笑笑:“沒關係,兄長知道你接受起來這些事情不容易,聶照待你不薄,你一時依賴也是有的,但兄長對你的心也是真的,如果金銀珠寶不喜歡,我還有彆的禮物,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是哥哥的一片心意。”
第五扶引如此言辭懇切,薑月本就見他麵善,不忍再拒絕,聶照也道:“他既然想送你禮物,是他自願的,那你受用便是。”
薑月半推半就點了頭,第五扶引心下大喜,吩咐燭龍:“去辦吧。”
燭龍在三個人之間來回掃視,頭痛心痛。
從某些方麵講,第五扶引確實是個好兄長,他自己身邊兒連個美人都沒有,卻到處給妹妹搜羅絕色美男,一並攢著,那四位不僅芝蘭玉樹各有千秋,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不過這舉動真真像惡婆婆見不得兒子和兒媳親密,硬要塞幾個作妖的妾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