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欣賞夠呢!
見她似乎有些依依不舍,聶照權當作未曾看見,道:“衣服有些沉,還是之前的舒服,今後還是放起來的好,你等會兒,我去把衣裳換回來。”
“彆彆彆!”薑月急忙開口。
“怎麼?你難不成要讓我穿著這麼沉的衣裳,斤斤,你難道都不心疼我?”他音調拐了七八個彎兒,拖著長音。
衣服的重量薑月試過,他這麼一說,薑月還有些愧疚,總不能因為自己貪圖美色,所以讓他不舒服吧,她隻能目光凝在聶照身上,嘴上卻說:“好吧,那你去換吧。”
聶照早該想到薑月是個善良的實在孩子,她這麼說情理在之中卻還是令他頓了一下,其實他不是這個意思來的,區區十斤。
他握著薑月的手,和她擠在同一把圈椅上,手腕虛虛搭在她肩膀上,調整了角度,借著光,把自己最完美的衝向她:“不過看在你這麼喜歡的份兒上,給你個機會,討好我一下,我再給你穿一晚上看。”
薑月乾笑兩聲,捂住自己的嘴:“這麼明顯嗎?”
“你眼珠子快粘我身上了,可彆說我不善解人意哈,誰讓我是對你好的人。”
“那我明天給你煮雞湯好不好?”
聶照笑容頓時比晾了三十年的鹹魚還要硬:“我叫你討好我一下,沒叫你恩將仇報一下。你能不能搞一點活人能接受的東西?”
薑月五官皺起來,拉拉他的手:“可我沒有彆的活人能接受的東西討好你一下了。”但是三哥真的好好看啊,比
寶音送給她的貼圖美人畫還好看。
這是市井裡流行起的新玩意,在覆漆的薄板上由精工畫匠畫上姿態各異的美人雛形,尤其臉部描繪的格外美麗,然後再刷上一層清漆。
商家會贈送裁剪出衣物雛形貼合美人姿態的布料給買家,買家可以根據這些布料,也可以自己買布料剪裁,做假發,給美人做出新衣粘貼在畫上,將畫上的美人打扮得美麗動人,姑娘和少年們會拿出自己的貼圖美人比較誰的美人被裝飾的最美麗。
再高端一點的,就是做成美人人偶,剪裁衣裳。
薑月手裡有五版美人,她對這個東西很是癡迷,甚至連聶照都被她拉著裁過布料。現在麵前有個活的,比美人圖還美的真人,她心裡的喜歡好像湧著一汪海水快要兜不住了似的。
這麼多次了,聶照知道委婉暗示她肯定是聽不懂的,隻能明示:“嗯,說不定你親我一下,我就能滿足你呢。”
還有這種好事?
薑月大喜,不僅能欣賞到漂亮的三哥,漂亮的三哥還主動說讓她親一下,這和流浪狗見到天上掉雞腿有什麼區彆?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找了個臉頰處的寬綽地方親了一口:“這樣?”
聶照心被撩了一下,忍著不笑,反是不滿意道:“這就是你有求於人的態度?隻親一下臉就好了?”
薑月二話不說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嘴唇,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聶照心如擂鼓,在她分開之前,扣住她的後腦勺壓了回來,細細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描摹著她唇瓣的形狀。
這和親吻臉頰十分不同,心跳幾乎要通過唇瓣劇烈地傳遞給對方,彼此的溫度,喘息,鼓噪在耳膜上,引起一陣眩暈和酥麻。像秋天略過稻穗尖兒的飛鳥,輕捷得令人心癢。
這是第一次真正親吻,兩個人貼上了便雙雙都不會喘氣了,薑月盯著聶照微顫的睫毛,嘴唇緊抿,聶照覺得兩個人盯著接吻有些滲人,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心跳都快了一倍,便壓住她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閉上。
不過他也不會再多了,隻好憑借本能輕輕咬她唇瓣,或是輕啄,二人一直屏住呼吸,貼著,直到憋得都撐不住了,才分開,彆開頭急促地喘著氣,呼吸新鮮空氣,不知是因為親吻還是缺氧,一片眩暈,眼前萬紫千紅開遍。
薑月提了一口氣,狠狠呼出去,氣喘籲籲說:“寶音給我的話本子裡,寫,寫的,都是騙人,人的,憋死了他們怎麼還要說,說很舒服。我之前還好奇,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了。”她說完才覺得失言,聶照不讓她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聶照目光落在她被自己咬得紅豔豔水淋淋的唇瓣上,心念一動,說:“我再試試。”然後飛快地再次扣住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