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積攢了一晚上的鬱悶在此刻徹底消失了,甚至還有些好笑,怪不得一直嘴巴不停,原來是不敢看他。
還說什麼要裝作害羞,她其實原本就是在害羞。
聶照起了逗弄的心思,勾著她的下巴貼過去,停在距離兩寸的地方:“那你看看我,我臉上有沒有沾什麼東西?”
薑月快把頭搖出殘影了:“沒有沒有沒有,三哥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我困了。”
“真的嗎?可你都沒有仔細看,怎麼就知道我臉上沒有東西?”聶照勾著她的下巴,又貼近了幾分,嗬氣如蘭。
薑月隻覺得剛才喝的那些酒此刻才上頭,一股腦地往臉上湧,燒得人心燙臉更燙,逼得她幾乎要哭出來,聶照的睫毛快掃到她的臉頰上了,她連呼吸都不敢,隻能帶著哭腔說:“我,我不敢……”
她覺得穿著紅衣的三哥像要吸人血的妖精,彆有一番心動,她不敢多看,萬一毛毛躁躁做了什麼不好,他的腿還傷著。
“有什麼不敢看的?往日裡看的還少嗎?”聶照貼著她的耳廓輕笑,手在她領口逡巡,指尖緩緩纏繞上她彆在領口的帕子,一圈,又一圈,每次打圈的時候,帶著細繭的指腹都能刮過她領口裸露的一小片皮膚,薑月的身體被帶起輕微的戰栗,渾身起了
一層細細的汗毛。
他身上的香氣在今晚格外濃鬱,混著橙子酸甜清爽的氣息,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剝皮吞噬殆儘,隻能任由他動作,跟隨他沉浮。
薑月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下意識攥緊他胸前的衣襟,聶照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溫柔地親吻她的眼瞼,以示安撫。
他的眼睛像是帶著把小鉤子,睫毛一顫,眸光一掃,便要揪著她的魂兒往外飄,殷紅的唇便又輕柔地壓在她的唇瓣上。
聶照遠比上次親吻有技巧的多,細細密密輕輕咬舐著她的唇瓣,發出動情的喘息,聽得人麵紅心跳,也喘得放肆,存了心的要勾著人沉淪。
薑月這次也能喘過氣了,愈發抓緊了他的衣襟,覺得親吻的確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像微醺後躺在夏夜的草坪上,腦子半是清醒半是迷糊,什麼都不必想,隻要感受繾綣的夜風就好。
在對方身體的重量逐漸壓到自己肩膀上,一切有了實質的時候,薑月心底有個聲音響起,她才猛地驚醒,一把推開他,隨即睜開眼睛,氣喘籲籲捂著心口。
聶照吻得投入,絲毫沒有防備,的腦袋“砰”一聲撞在床柱上,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沾著水光的紅唇此刻都因為疼痛黯淡了幾分。
“薑化吉!”這還是他第一次帶著字喊薑月的名字,語氣裡多了幾分氣惱。
薑月連忙上前去扶他,結結巴巴解釋:“三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咱們兩個這樣不好,大夫說你的傷沒好,要好好休息,不能劇烈運動,當然我悄悄問了一下,這種事情也不可以!”
她又給聶照揉了揉頭,吹一吹:“我們要聽大夫的話。”
“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他咬牙切齒裡帶了幾分陰陽怪氣,薑月聽得懂也當沒聽懂,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她又連忙去檢查聶照捆了板子的腿,問:“腿沒事吧?有沒有疼?”
聶照連忙抓了被子蓋在下半身,不肯讓她看:“好了,不疼,你既然不想那就回頭再說吧,是我太著急了。”
方才是他太操之過急了,如今一冷靜下來,細想薑月哪有什麼錯,她隻是關心他的身體而已。
他反思的太快,薑月沒跟上,以為他真是在陰陽怪氣,貼過去,黏黏糊糊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但是親一親是可以的,不要生氣了嘛。”
“就親臉?”聶照一挑眉,自己不肯動,等著她動作。
薑月摟著他的脖子,羞答答的從臉親到他的唇,聶照這才覺得有一點誠意。
紅燭高照,兩個人隻是在床上單純地抱著親,薑月怕他一激動傷著自己的腿,便不許他主動,自己趴在他胸口去親,聶照但凡一動,薑月便警覺地掐他虎口,讓他繼續乖乖躺好。
不過薑月起得早,沒親幾次,便有些困了。
聶照察覺到她趴在懷裡沒了動靜,低頭一瞧,薑月嘴唇紅紅的泛著水光,臉頰埋在他頸窩,胳膊抱著他的脖子,已經睡得香甜,臉頰被熱起來的地龍蒸得粉嫩。
想到今後都是這樣溫馨恬淡的夜晚,一種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從他的心臟裡滋生,蔓延到每一根血管,像息壤一般無窮無儘的滋生,聶照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薑月,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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