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說比在撫西的更好吃,但腦海中不由得冒出阿葵又哭又鬨吃醋的場景,最終還是改了口。
妹妹心疼自己,聽得第五扶引心口暖暖的,不僅僅存的疲憊全消,甚至還能再去看四個時辰的折子。
薑月往旁邊挪了挪,拍拍椅子,示意他跟自己擠一擠,一起曬太陽,動作間露出手腕上係小金桃的編織紅繩。
第五扶引握住她的手腕,哭笑不得:“他還是那麼小氣。”
“挺好的,再大就太沉了。”薑月以為他是說金桃子太小了,所以為聶照辯解。
第五扶引見她認真的模樣,撥弄了撥弄那紅繩,隱隱見裡麵攙著截墨發,不像薑月的發色,又釋然了,歎氣:“下麵送了隻纏枝鐲子,鐲子打得平平無奇,不過上麵墜了一圈小桃子,可愛精致,我托人帶給你,他想來是又嫉妒了,自己打了幾個小金桃子,給你拴在紅繩上。”
一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薑月就頭疼,她好像夾在不睦婆媳中的丈夫,不知道要怎麼把他們的關係變融洽些,她艱難思索,第五扶引
又說了:“他手工做得還算賢惠。”
向來隻有父母願意把發絲編在紅絲線裡給孩兒佩戴,民間有這樣的說法,能替佩戴者擋災,將黴運和傷害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賢惠?真是一個奇怪的詞,鮮少有人會誇男人賢惠。
不過這也算是好話,薑月鬆口氣,她又抿了口甜水,宮人急匆匆進來,緊握著衣角,期期艾艾道:“聶小侯爺……”
聶家平反,重複爵位,聶照自然而然被宮中稱為聶小侯爺。
“他怎麼了?”
“他……他將禦史中丞打了一頓,吊在城牆上了……好像還有幾個中大夫,因為幾位大人彈劾了他……”宮人說完,迅速低下頭。
預料之中,但聶照這脾氣他們也是真敢惹,他可是連秋後算賬都等不到,有仇當場就報了。
第五扶引略微沉默,揮揮手,示意人退下。
薑月急急忙忙問:“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他心裡有數,這些人都是該清理的。打幾下出出氣沒什麼問題。絕對的武力鎮壓之下,他就是真理,我現在都得看他臉色呢。”後半句話第五扶引雖然依舊是笑著說的,但薑月確實聽出了些許的咬牙切齒。
蒼南的主力還在南邊,等徹底清理了黃賢,才能遷到中都頂上空缺,眼下中都的守備還得依靠聶照,他就算真殺幾個大臣,都得捏著鼻子誇他英勇無雙。
薑月乾笑幾聲,知道要不是迫於武力威懾,不會隻有這麼幾個拎不清的上折子,那得恨不得把他活剮了,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理是這樣,但是好像紈絝啊,看不順眼直接把人吊起來打。”
第五扶引意味不明看她一眼:“你以為不是嗎?”
薑月:“啊?!”
在薑月眼裡,自打她聶照第一麵,聶照就是個偏愛白衣,溫柔善良,聰慧樂觀的人,即便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缺點,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讓薑月現在說一個聶照缺點,她都實在說不出來。
“你以為他為什麼小小年紀就天天在外麵遊學?”第五扶引冷笑,“還不是因為總在京都找人打架,年紀差不多的都被他打了個遍,加之揮金如土,十分有紈絝潛質,所以被扔出去了。”
少在京城,就能少惹事,唯有逢年過節,才回家待幾天,隻是沒親香兩天,又因為打架鬥毆被親哥打包錢財扔出去了。
“哥你怎麼知道的?”薑月問。
第五扶引沉吟:“當然是據知情人士所說。”
朝中有些被打壓的舊臣,對著他涕淚橫流,鼻涕一把淚一把和他傾情講述往事,免不得就講到聶照,褒貶參半。
第五扶引聽得心情複雜,這樣一個人竟做了他妹夫。
薑月咬著杯壁,聽哥哥講著,覺得這和三哥跟她講的往事出入有點大了。
在他的故事裡,他是中都最一身正氣,路見不平仗義疏財的少年英雄,是無數少男少女崇拜的對象,甚至小小年紀,就惹得無數小娘子芳心暗許,要長大了嫁與他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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