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扶瑾不明所以,就被他舉到了頭頂,坐在他脖子上,她的眼睛亮起來,連忙彎著腰扶著他的頭,自己從來沒有坐這麼高過。
聶照扶著她垂在自己胸前的兩條腿,問:“坐好了沒有?”
第五扶瑾點頭,聶照就不管不顧帶著她,飛快在花園裡跑起來,一圈兒L又一圈。
第五扶瑾坐在高處,迎麵是清爽的夏風,快得像飛起來一樣,花草扶疏飛快向後倒去,鳥雀都觸手可及了。
那些嬤嬤既覺得這樣似乎沒有什麼閃失,又怕萬一危險,跟在後麵慌張跑來跑去。
聶二夫人找來時,眼見著的就是這種場景,人差點撅過去,急急忙忙叫聶照停下來,咬牙切齒的:“小兔崽子,我抽死你!把人放下來!!”
聶照自己就是個大孩子,怎麼能帶著這樣一個小孩子到處玩兒L?
聶照高低把人哄高興了,聽著本來悶葫蘆一樣的小丫頭咯咯笑了,才把人放下,他自己倒是出一身熱汗,玉白麵頰紅撲撲的,香氣繚繞。
聶二夫人讓奶嬤嬤
把第五扶瑾帶走,第五扶瑾還依依不舍地看著他,一直抱著他說哥哥好香,聶照當場熱血上腦,拍著胸脯保證:“你等我,明天我還帶你玩。”
第五扶瑾這才老老實實由人牽著走了。
人一走,聶二夫人藤條就照他身上狠抽了一頓:“又顯不開你了,一回來,不是打架就是走馬鬥雞,現在怎麼著,太子妃的命根子你也敢照量照量?幾斤幾兩啊?不要命了!現在開始你給我老老實實禁閉,人走之前,不許出來,更不許有接觸!”
不是聶二夫人對這個小叔子沒自信,實在是聶照讓她自信不起來,但凡他有一天不作妖,都是太陽打西邊兒L出來了,要有除風一半兒L穩重她也不至於要關他禁閉。
聶照咧咧嘴,揪著衣擺,難得沒反駁,隻是一步三回頭說:“二嫂,你彆生氣了,我給你帶了八把梳子回來,小葉紫檀的呢,可珍貴。”
聶二夫人聽得又抽了他一頓,罵他敗家子兒L。
聶照晚上躺床上,瞧著門外守備鬆懈,曉得是他二嫂刻意給他留空子,讓他逃出府去,換平常,他也的確得一封信留下,竄得沒影兒L了。
但他一想到家裡新來那個妹妹,就抓心撓肝的,今兒L還答應再帶著她玩,自己這麼走了算什麼?保不齊還要惹得她哭。
聶照翻來覆去,一想那軟糯糯跟年糕一樣的妹妹,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他不免聯想自己的人生大事,要是將來也能有這樣一個女兒L就好了。
他早前和薑家指腹為婚,那姑娘生下來就死了,婚約也就作罷,他自己的婚事也就由得他自己選了。
他起來,繞著院子轉了好幾圈兒L,折騰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聶二夫人聽下人說三公子房裡沒人了,她心下稍安,隻要這混世魔王不在就好。
她哼著小曲兒L,沒等高興呢,下人又匆匆進來,慌張道:“二夫人,三公子在郡主房中呢!”
聶二夫人去的時候,聶照正端著碗,給第五扶瑾喂飯。
他喂一口,給她擦擦嘴,再喂下一口,第五扶瑾乖乖吃著。
奶嬤嬤激動地拉著二夫人手,悄聲道:“太子妃娘娘若是見了,指不定多高興呢,往常總聽小侯爺名聲不好,不想竟是這樣溫柔體貼,還是個熱心腸,或許就是皮實點兒L竟被傳成那副模樣。小主子真是喜歡,都老老實實吃飯了,還願意跟他親近。”
聶二夫人訕訕:“客氣了客氣了。”
真是狗都能誇出花兒L了,說實話她真沒見過聶照這麼溫柔有耐心的時候。
聶照既能讓第五扶瑾老老實實吃飯,聶二夫人也不好一直關著他,他倒好,拿著雞毛當令箭,趁機帶著人到處亂跑,開始還是在府裡,後來就悄悄把人帶出府滿大街鋪子亂竄。
他充分發揮了手鬆這一特質,見著什麼適合的都想買給她。
一個月後,太子妃隨禦駕回鑾,看著女兒L堆了一屋子的零七八碎,其中光是同款式不同色的蹴鞠就有十個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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