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成為偶像情敵更生草的事情了,薑月早跟他打過預防針,說容易挨打,李唐額外向她多收了五百塊錢,挨打是另外的價錢。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她喜歡的人竟然是聶照。
她天天見他聶照長聶照短的,竟然也不告訴他,壞女人。
“嘶”他摸了下臉頰,沒想到打得這麼狠,早知道再多要五百好了。
“行了行了,彆拍了,看不出來我們認識。”合格的受雇人就是要替雇主擦好屁股。
酒吧鬨哄哄的,圍觀群眾有限,先舉起手機那幾個都被李唐叫住,刪了視頻,事情應該不會波及太大。
薑月攔住聶照後,本以為要和他理論一番,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但她更沒想到,聶照一點防護都沒有就衝進來打人,完全被憤怒衝昏頭腦,簡直發了瘋。
她是刺激聶照,但也沒想毀了他的事業。
“等等等等。”她掙紮著要從聶照懷中起身。
聶照一把將她的頭按回去,捂住嘴,壓抑著怒氣:“你老實一點,彆再想著回去找他。”
她現在回去估計都來不及了,薑月摸出手機,劈裡啪啦給傑尼發消息,讓他抓緊準備好公關。
聶照奪過她的手機,在見到李唐消息框彈出的一瞬間,眼眶猩紅,重重地瞪向她,牙關死死咬著。
薑月覺得這表情似曾相似,初中同學沈小龍偷錢逃課去網吧,他爸逮到他時就是這個表情——痛心、生氣、恨鐵不成鋼,卻舍不得責罵。
李唐的消息一閃而過:彆擔心,這邊都解決了。
這讓薑月略放下心。
聶照看著她閃爍的目光,痛心疾首:“到這個時候你還在跟他發消息?”
薑月知道被誤解了,卻不解釋,反而順勢應承:“哥你乾什麼?我還沒和他說完話……”
聶照深吸一口氣,肺疼,順勢把她塞進車裡,他把車窗降下一半,清爽的夜風灌進來,帶著草木的香氣,他平和了許多,才啟動發動機。
“你醒醒酒,回家再跟你算賬。”
薑月坐在副駕上,抓著安全帶,看似低著頭醉的不輕,實則想著一會兒怎麼做。
雖然早就定下計劃,但真正要實施心裡確實打顫,尤其她從未忤逆過她哥。
這些年薑月喊聶照哥更多些,這裡計劃生育嚴格了很多年,開始她總三哥喊來喊去的,人聽見了總問她家裡到底幾個孩子,罰了多少錢。
薑月挨個解釋起來筋疲力儘,人前就記著喊他哥哥,人後“哥”“哥哥”“三哥”想起哪個叫哪個。
聶照這次車開得極快,近乎貼地飛行,好在沒闖紅燈,平穩停進車庫。
薑月還在裝死,聶照把她拽出來,帶進電梯,再到進門,她一直念著李唐的名字,死活要去找李唐。
聶照忍受她在自己懷中的掙紮,手臂愈發收緊了,心臟疼得麻木。
傑尼電話打了十幾通電話,直到聶照被打得煩
躁了才接起。
傑尼大聲斥責他:“聶照你瘋了是不是?你想不想乾了?!”
聶照按下薑月這個醉鬼的手臂,冷笑,聲音比對方還高:“是!我就是瘋了!我都不想活了,你他媽的管我乾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薑月喜歡彆人,他跟死了一樣難受,薑月喜歡上這種男人,就算死了,他都不能瞑目。
薑月眼睜睜看著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出去,發出劇烈的聲響,這大概是他最生氣的一次。
她咽了咽口水,聶照把她按在沙發上坐好,他墨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目光陰惻惻的,問她:“醒了沒有?醒了就和他斷了,以後不許再聯係。”
薑月喝酒上臉,今晚為壯膽還沒少喝,風吹了一路,臉還是紅的,眼眶濕潤,醉醺醺搖頭:“不行,三哥,我喜歡他。我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我是真心喜歡他,離不開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聶照瘋了,他覺得薑月也瘋了,手背探上她額頭試試溫度後,拚命搖晃她肩膀:“那種人渣有什麼好?他帶你去那種地方,還給你灌酒,他不是好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分手!”
薑月傻笑,細數:“我就是喜歡他,他早上給我帶早餐,給我織圍巾,幫我擰開飲料瓶蓋……除了三哥之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每次刷卡給他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他的笑臉,我都覺得心裡暖暖的。”
“薑月!”聶照厲聲喊她名字,“你給男人花錢就算了,還給這種男人花錢,刷我的卡。夏天送圍巾,他腦子有病!你這都能被收買,你腦子是不是也有病!”
怪不得這些天消費記錄猛增,原來都是個那個男人花錢了。
花女人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聶照心中對李唐的厭惡更深一層。
薑月哭哭啼啼揪住他的衣襟,臉埋在他懷裡,十足的被戀愛衝昏頭腦的小女生:“三哥,你不懂,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
聶照謹防自己被氣死,深吸一口氣,掐著她的手臂,他懂,他怎麼不懂?他懂得要死!現在也真想死。
他恨不得穿越回薑月說要出門那一天把她鎖在家裡。
可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和她好好談談,好好談談,她一定能聽的,薑月從小就聽話。
聶照懷著近乎崩潰的情緒,把薑月的頭從自己懷裡拽出來,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單膝點地,握著她的手:“是三哥以前對你不好嗎?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你隻要能和他分手,我什麼都答應你,”他眼神熱切地追問,“你說話啊,你想要什麼?要什麼都給你。”
薑月把手抽出來,悶聲悶氣,頂著酡紅的臉,一邊拍打他一邊大喊大叫:“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李唐,你讓我出去,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結婚,要和他生孩子!”
真和唐宋那種人結婚生孩子,薑月這輩子都完了。
聶照壓抑了數日的情緒終於在此刻一遭爆發,他扣著薑月的後頸,粗暴地壓上去,撕咬、侵占,直到空氣稀薄,頭腦昏沉。
他唇沾著薑月唇膏的紅,壓在她唇角,帶著唾液的濕濡。他將人壓在沙發上,緊緊摟著她喘息,咬牙切齒:“我反悔了。”
聶照知道自己說這話晚了,他早該趁著薑月不懂什麼是親情愛情的時候就引誘她,獨占她,不至於給她機會喜歡上李唐那個人渣。
但是沒關係,從今天開始,她會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像過去那樣。既然能錯愛他一次,也會有第二次,他有的是耐心。
即便沒有也沒關係。
至於李唐,法治社會救了他的狗命,但也絕對不會饒過他。
聶照沒期望得到薑月正麵的答複,隻是撫了撫她的臉頰:“喝酒胃裡不舒服,哥去給你煮點麵。”
比預想還激烈的效果讓薑月愣了一瞬:“三哥,你喜歡我?”
欲、望的野獸一旦出閘就難以遏製,聶照克製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喜歡你,愛你。”
接著貪戀注視她鮮活的麵容。
她有多久沒在家,聶照就有多久飽受煎熬,空氣中屬於她的氣息早就淡的無處尋覓,直到被她重新注視,他才煥發生機。
薑月不再猶豫,無需再做計劃,這場曠日持久的拉扯戰,無論如何都是她贏。
隻是要預防聶照明日一早清醒了反悔。
她小時候總裝哭,現在這也是個信手拈來的技藝,薑月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淚眼婆娑與他對視:“三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喜不喜歡你。你再親親我,我好想想更喜歡你還是李唐。”
聶照聽不得李唐這個名字,薑月的話為他注入一絲新的希望,他沒有思考,這次扣著她的頭輕柔吻上去,生疏卻繾綣,事畢問:“喜歡誰?”
薑月猶猶豫豫:“沒想清楚,可能是李唐,哥你親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