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沒事吧?】
【主播千萬彆出事啊】
【主播撐住,我和我老公開車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1我們也在路上了】
所有人都在緊張著,直播突然被切斷,顯示主播已下線,大家紛紛坐不住了,擔心她有生命危險。
“知道我們是誰嗎?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你個娘們竟然敢得罪我,不想活了是不是?”老板滿臉橫肉,叫囂著抓起來哦主人的長發,拖著她要給她點教訓看看。
“你完了,工作不想要了,家裡老小是不是也不想要了?下輩子做事先掂量掂量。”
這種黑心工廠,背後如果沒有人撐腰,早就被查封了,怎麼會囂張到現在。
來哦的主人知道,但憤怒令她更勇敢,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回頭求饒是不可能的了,她狠狠啐了一口對方:“你們這種惡人,早晚是要下地獄的!”
“小娘們,真是給臉不要!”
幾個男人威脅恐嚇,女人威逼利誘,要她妥協,尖刻的罵聲混作一團。
阿照後退兩步,腿上肌肉緊繃,目露凶光,後退助跑後狠狠撲向工廠老板,照著他的臉就是一爪子。
月月和來福緊隨其後,其它的貓狗受到鼓舞,也拚了命地撲向這些人,人類的慘叫此起彼伏,他們掏出刀胡亂砍著。
來哦的主人又披頭散發,眼眶通紅,捂著額頭的血,從地上掙紮著摸到手機,打開了直播間。
這場惡人和動物的鬥爭以畫麵的形式,清清楚楚傳遞給了每一個人。
貓狗沒有完全被解救,除了受到驚嚇蜷縮著的,跑走的,一共有二十多隻,它們有的身上還帶著紅繩、小鎖,是主人愛的象征。
【我看到我家小寶了,小寶真是媽媽最勇敢的寶寶】
幾分鐘後,自發來支援的群眾到了,又是幾分鐘後,警車和動物救助站的人到了。
幾隻受傷的貓狗趴在地上舔傷口,來往的人忙忙碌碌的,來哦的主人也抱著失而複得的來哦痛哭。
這些人類會安頓好一切。
阿照和月月互相舔了舔毛,沒有留戀地離開這塊充滿血腥的工廠。
工廠裡堆放的沾血項圈看得動物組織的工作人員淚流不止,這些貓狗都已經被害,他們一一清理了項圈,用密封袋裝好,等待主人來確認。
有一條粗大的鋼鏈也掉了出來,紅跡斑斑,是血液乾涸的痕跡,下麵墜著個歪歪扭扭雕刻了“來福”的銘牌,已經落上厚厚一層灰,證明這隻狗遇害好久。
工作人員擦了擦,裝進更大的密封袋中,貼好標簽,或許這個密封袋不會有人認領。
天已經大亮,月月想和來福告彆,卻隻在工廠的屋簷下瞧見它的一個影子,它依舊戴著有銘牌的鋼鏈,像在躲在陽光,不斷後退,笑著衝它們叫了聲,尾巴一甩就又消失不見了。
阿照舔乾淨月月眉心的血:走吧,它肯定回去繼續等它的主人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回來看它。
兩隻貓再次踏上旅途。
也許在今天夜裡,還會有貓或者狗,又或者刺蝟、狐狸,路過那間茅草屋,被老黑狗來福叫住,來福會向它們介紹自己的全家福
,並拜托它們尋找自己的主人一家。
根據地圖介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下一個它們要去的城市是九區,隻要再經過八個區,就能順利到達一區,月月希望進度快點、再快點;阿照卻希望進度慢點、再慢點。
它不希望月月離開它,更不希望它知道被拋棄的事實。
它們剛從一隻有狂犬病的瘋狗手下逃生,氣喘籲籲倚在小巷的牆邊平複。
“啊—啊—”稚嫩的叫聲從垃圾堆裡傳出,像是幼貓。
小二花嗅了嗅,終於把埋在爛菜葉下的一隻小奶貓拖出來。
小貓是隻橘貓,剛睜開眼睛,走路還不利索,尾巴像根火柴棍,叫一聲,火柴棍就翹一下,又滑稽又可愛。
貓也會發出嘲笑的聲音,譬如阿照現在就在嗬嗬嘲笑這隻小貓:長得真醜。
貓媽媽會舍棄身體孱弱的小貓,這隻小貓看起來應該就是被拋棄的那種。
月月生氣地瞪了它一眼,阿照連忙收起嘲笑,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煩死了,果然橘貓就是很討厭,之前在十六區的橘貓總想搶它的倉庫,這裡遇到的橘貓又想搶它的月月,真是天下橘貓一般黑!
小貓很難養活,月月雖然也是母貓,但它根本沒有奶水,也沒有照顧小貓的經驗,隻能心疼的一直給小貓舔毛。
看來是決定養它了,阿照有意見也得忍著。
好在天氣還暖和,或許這隻小橘貓能活。
這裡的老鼠勉強能入口,阿照宰了隻,沒有奶,隻能把老鼠的血喂給小橘貓,小橘貓喝飽了,舒舒服服接受舔毛,終於不鬨了。
月月眼睛亮亮的,望著阿照: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阿照沒有絲毫考慮,舔著爪子說:叫能活吧,你不是希望它能活下來嗎?
這樣敷衍的名字月月竟然一點兒都沒有抗拒,甚至眼睛更亮了,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它:你簡直就是起名的天才!能活這個名字真棒!
阿照一愣,覺得它的審美也有待提高。
總之有了能活,兩個貓前往一區的腳步就不由得放慢了。
帶幼崽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隻有失去幼崽,母性大發的母貓才會撿彆的貓丟棄的幼崽,更沒有公貓會主動接手麻煩精,它們大多數連自己的孩子都懶得帶。
本來都是阿照和月月兩隻貓晚上抱團取暖睡覺,現在多了個小崽要睡在中間,不僅得防止一不注意把能活壓死,夜裡還要帶隻新鮮的老鼠給它加餐。
走了半個月,它們還沒走出九區,有賴於能活的拖累。因為它使得行程放慢,所以阿照對它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麵覺得它打擾了自己和月月的二貓世界,一方麵又覺得拖慢了行程挺好。
反正這孩子就對付著帶吧。
阿照比月月警惕多了,每次晚上能活隻要吭哧一聲,它就會醒來給孩子舔毛排尿喂吃的,小橘貓隻要有吃的沒一會兒就能又睡過去。
月月幾乎半夜沒起來照看過小橘貓,所以它覺得這崽崽還挺好帶的,不過阿照半個月以來明
顯萎靡多了。
晌午,月月去捕獵了,留下阿照自己在臨時貓窩帶孩子。
小貓精力旺盛,總想到處爬,甚至膽大包天還要爬到它的頭頂上。
阿照忙著一邊給自己舔毛,一邊把它薅下來,威脅:不許再鬨了,老老實實的!
小貓也懂好賴話,爸爸生氣了,爸爸不是媽媽脾氣那麼好,是真的會打小貓。
它又無措,又委屈縮在角落裡,像一顆黃米湯圓。
阿照舔著毛,目光斜視過去,它不動,又斜視過去,它還是不動。阿照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凶。
它甩了甩尾巴,遞到能活麵前,示意它可以玩自己的尾巴。
平常隻有媽媽能玩爸爸的尾巴,現在爸爸竟然主動把尾巴伸過來給它玩了!好棒好棒!
能活壓根兒記不起自己剛剛被凶了,撲上去抓尾巴。
阿照托著腮看它,其實能活和月月還挺像的,都喜歡玩它的尾巴,還都不記仇。
月月叼著獵物回來,看到就是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連忙跑過去加入。
小貓兩個月的時候開始學習捕獵,兩個半月的時候就能獨自抓到和自己體型差不多大的老鼠。
每次一家二口集體出門捕獵,小二花負責教習能活,阿照就在一旁蹲守,指導兩個人捕獵。
不過月月的牙齒之前被磨平過,所以咬合並不算太好,有好幾次獵物都從它的牙齒下逃過,能活呆呆愣愣地看著,顯然也有點懵。
小二花懊惱不已,阿照就上前親昵地舔它的毛安撫:沒關係,已經很棒了。
能活呆了一會兒,也蹦蹦跳跳跑過來,和阿照一起給小二花舔毛,安慰它。
每當這個時候,阿照的心臟都會有一股暖流劃過,它極其享受這樣溫馨繾綣的時刻,甚至寧願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感情上的溫情脈脈,戰勝了它作為動物的本能。
它愛小二花,不是為了繁殖;它喜歡能活,即便它不是自己的孩子。
能活有了捕獵能力,意味著很快就要離開它們身邊,獨當一麵。
在進入二區的時候,能活已經五個月大了,時間也從夏季輪轉到初冬。
能活不想離開它們,被阿照咬著脖子教訓一頓後,終於灰溜溜地離開家開始獨自闖蕩,沒過多久,憑借捕獵本領成為一塊草坪的霸主。
它還特意來看過阿照和月月,帶了好幾隻大老鼠,像小時候一樣仰倒,翻著肚子像它們撒嬌:爸爸媽媽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阿照又咬了它,咬得它嗷嗚一聲蹦老高。
滾遠點,誰是你爸媽,早說了叫哥哥姐姐,還有你這體格子我和你姐加起來都沒你大,真有臉在地上撒嬌。
阿照罵它不要臉,能活也隻敢扁著嘴嗚嗚,見沒貓替它做主,才夾著尾巴走。
誰家五六個月大的橘貓能壯實到這種地步?橘貓血統真是極其可怕。
入冬之後貓還是減少活動的好,所
以小二花找人類爸媽的事兒暫且擱置了,等到來年天氣暖和再議。
二區流浪動物救助之家的貓窩成為流浪貓過冬的首選。
它們兩個也不例外,隻是時間越接近春天,阿照就顯得越發煩躁。
貓的發情期大多在春天,一些沒絕育的公貓總是圍著她打轉兒,準備在發情期來臨的時候搶占先機。
阿照就和這些公貓打架,打得貓毛亂飛,好幾隻公貓都被它咬掉了耳朵或是撓瞎了眼睛。
大多數公貓漸漸知道小二花身邊這隻奶牛貓不是好惹的,再大的好色膽子也不敢輕易往這裡使喚,隻好灰溜溜地避讓。
阿照越來越焦躁了,小二花以為它也是快要到發情期的緣故,不停舔毛安撫它,小聲害羞說:難受可以蹭一蹭的。
阿照就用頭頂蹭了蹭它的下巴。
月月:……
其實不用這麼純潔的蹭一蹭。
阿照焦躁,其實並不全是因為發情期,更重要的原因是它們快要到一區了,等到天氣暖和,它們就能趕路去到一區,到一區就意味著很快能找到小二花的父母。
無論是它的父母接受它,還是將它趕走,阿照都有說不上的痛心,它第一次對逐漸溫暖的天氣產生了痛恨。
公貓一般不會主動發情,但像阿照這種天天摟著小母貓睡覺的小公貓來說,發情肯定避免不了,甚至來勢洶洶。
它們走到二區的時候,月月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發情期,阿照也被帶動發情了。
兩隻貓躲在橋洞裡麵。
發情的小母貓很難受,奶包漲大,□□尖兒都會漲得發紅,它在地上滾來滾去,貼著阿照蹭了蹭去,尾巴勾著它的尾巴,說好難受。
它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軟綿綿地叫:要生小貓,好想生小貓,想給阿照生小貓。
然後露出又軟又粉的肚皮,阿照不表示,它就一直叫,叫得嗓子都啞了。
阿照也很難受,肚皮底下露出滴著水的豔粉尖尖兒,有一顫一顫的,怎麼也收不回去,它就拚命給小二花舔,舌尖帶著倒刺,紮貓,那樣嬌嫩的地方一舔小二花就一個激靈。它給小二花舔完,就給自己舔,直到把紅尖尖兒舔回去。
周圍不斷有探頭探腦來的公貓,都被阿照借著地勢狠狠打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就算月月不哀求它,它也一定會趁機和它生下一窩小貓崽,可是它要找爸媽,要離開自己,總不能大著肚子,帶著一窩小貓崽回去,人類是薄情寡義的動物。要麼會帶著它一起趕出去,要麼孩子生下來也會被它們送人。
橋洞裡一股奇怪的腥味,小二花委屈,呼嚕呼嚕埋在它胸口,鼻息吹得它胸脯上的毛一顫一顫的,問:阿照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以前說要和我生小貓,現在都不想和我生小貓了。
阿照身上帶著它和月月的味道,親昵地蹭蹭它的鼻尖:我要送你去找你爸爸媽媽。
這次發情期足足持續了半個月,它們躲在橋洞裡,好不容易才躲過去,出來時
候像兩隻冬眠後的北極熊,毛亂糟糟的,掉了不少稱。
兩隻貓最過火的行為,也就是阿照壓在小二花的身上,用紅腫的尖尖兒蹭它軟軟的肚皮,蹭的那裡的毛發糊裡糊塗,亂糟糟的濕著,冰冰涼涼的,那處的皮膚都有點發紅了。
阿照再歉意的幫它舔乾淨,隨後舔遍它的全身。
即便隻是這樣,每次想起來,如果不是有貓毛擋著,大抵兩隻貓的臉都要紅成超市裡的西紅柿。
從十六區到一區的這條路,兩隻貓走了足足一年。
人類丟棄小貓小狗,開始新的生活,或許隻是短短半天的事。
但小貓要找來主人所在的城市,卻要花費整整一年,還是那句話,對被拋棄的寵物來,記憶力太好反而是一種過錯。
阿照理解十二區的老貓和玳瑁為什麼說小二花像狗。
在人的刻板印象裡,狗是忠誠的,貓是高傲的。
狗會日複一日等待它的主人,貓則會轉頭就走。
可人有重情的人,狗有重情的狗,貓自然也有重情的貓。
一區太大了,人多得像螞蟻,要在幾千萬的螞蟻中找出兩隻螞蟻,這也太難了。
小二花隻知道它的父母要來一區工作,卻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工作。
甚至就連它們的樣子,小二花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它都無法和彆的流浪貓流浪狗描述父母的樣子,這又怎麼找呢?
阿照私心裡並不覺得找到他們是件好事,身體卻在誠實的完成小二花月月的願望,甚至安慰它:沒關係,我們留在一區,慢慢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
一區生活起來還挺容易的,外麵是郊區,有時候在郊區打獵,不想打獵了就去動物保護協會吃點飯,或者從路人手裡坑點兒小麵包。
就這樣在一區晃晃悠悠半年,它們終於有了點線索。
小二花還記得它媽媽是學什麼的,它們瞅準這個專業能應聘的公司,一家一家蹲守,一區這麼大,它們蹲守到第二百家的時候,小二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媽媽!
久遠的記憶像潮濕的青苔靜靜隱藏在角落,隻要一個特定時間,特定場景,它就會帶著雨的土腥氣息直擊靈魂。
媽媽模糊的長相也在此刻變得清晰。
原本清純的女大學生步入社會兩年,已經褪去稚嫩,一身職業套裝,頗有都市麗人的模樣。
她踩著高跟鞋從公司出來,小二花還沒等追上去,她就已經上了輛轎車,揚長而去。
小貓四隻蹄子追不上四個軲轆,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消失在街角。
它失落了沒多一會兒,又重新精神抖擻起來,這可是成功的一大步!見到媽媽了!
可見隻要一直蹲守在這裡,下次還能見到她,到時候它跑快點,就能和媽媽相認了。
月月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晚上開心的多吃了半碗貓糧。
阿照則是少吃了半碗。
因為小二花見到它媽媽
了。
連續在公司大門蹲守了十天,卻沒找到機會和她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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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有些沮喪。
為了安慰它,阿照晚上帶它去商場騙行人小姐姐的小魚乾和火腿腸吃。
巧的是,多日等不到的人,竟然出現在商場裡。
月月小魚乾也顧不上吃了,和阿照亦步亦趨跟在爸爸媽媽身後。
你看,你看我的毛有沒有亂?
它和那對情侶一直保持適當距離,緊張問阿照。
阿照為它舔舔圍脖,雖然落寞,還是溫柔道:沒有亂,特彆漂亮,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貓了。
月月這才放下心,大尾巴翹得老高,思考該用怎麼樣的出場和爸爸媽媽重逢。
路邊花壇竄出一隻耗子,女方嚇得尖叫,男的也後退兩步。
小二花想也沒想就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老鼠按倒在地咬死,叼起獻寶似地給爸爸媽媽看。
好!沒錯!這太棒了,這就是它一直想要的重逢。爸爸媽媽快看啊!它現在多有能耐,多威武,是個捉老鼠的好手!
它把老鼠放在他們腳邊,端坐好,像隻淑女乖乖貓,棕色的圓眼睛亮晶晶望著他們,期待他們認出自己,也期待得到他們的一句誇獎。
“喵喵喵”它夾著嗓子叫了幾聲。
沒想到期待的相認和誇獎沒等到,反而等到了他們的尖叫。
媽媽後退著厭棄搓著手臂:“好惡心好惡心,這隻貓是不是有病,把老鼠放在我麵前,啊啊啊啊,我剛買的鞋,臟了臟了。”
爸爸一腳踢開老鼠:“沒事兒了親愛的,我給踢走了,咱們快點回家吧。”
媽媽翻了個白眼:“毛的顏色亂糟糟的,看著就醜,還不如咱們之前樣的那隻二花好看,還吃老鼠,更臟了,咦~”
“喵喵喵”月月攔在他們身前,不停喵喵叫,解釋自己就是他們之前養的那隻二花,它以後都不吃老鼠了,彆嫌棄它臟好不好?
爸爸嫌它礙事,輕輕一腳把它踢開,挽著媽媽的手臂離開。
阿照氣得胡須下壓,露出尖銳獠牙,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這對夫妻。
貓不吃老鼠吃什麼?吃他們買的劣質垃圾貓糧?該死的矯情人類。
但它也知道現在最傷心的,恐怕就是小二花了,它上前,咬咬小二花的後頸,呼嚕呼嚕發出安撫聲音:沒關係,我一直陪著你,彆再想他們了。
小二花圓圓的眼珠子裡積蓄著淚水,要掉不掉,最終還是倔強憋了回去:沒關係的,隻要看到爸爸媽媽過得好我就很開心了。
阿照更想把那對情侶咬死了,但小二花明顯心裡還有他們,它不能這麼做。
雖然被遺忘,被嫌棄了,小二花還是起身,慢吞吞跟在這對情侶身後,將他們送回了家。
阿照就跟在小二花身後,陪著她。
他們住在一棟老舊的六層單元樓裡,他們進去後不久,二樓一間房子的燈亮了,屋子被照得暖洋洋亮堂堂的,以小
貓的視力,能很清楚看到裡麵發生著什麼。
媽媽開開心心進門,舉起了一隻毛發蓬鬆的布偶貓,親昵地放在臉頰旁蹭了蹭。
所以絕對負心人不僅拋棄了小二花,還在到了新的城市後,養了一隻布偶。
他們簡直讓貓惡心。
阿照不知道布偶那種又肥又懶又油膩的貓有什麼好養的,尾巴甩的飛快,想刀了他們的心愈發明顯。
隻要小二花開口,它就每天捉老鼠和蛇,開膛破肚後放在他們門前。
小二花端坐在花壇前,竟然意外平靜,比往常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平靜,甚至連眼淚都沒掉,隻是看了好一會兒,欣賞它心心念念的爸媽和新貓的幸福生活後,轉身跳下花壇:阿照我們走吧。
阿照蹭蹭它,靈活細長的白色尾巴纏繞上它蓬鬆的二花尾巴:我陪著你。
小二花也黏黏糊糊回蹭它,小聲說:其實我知道的,如果一隻小貓被放下,那麼他們就不會想再把小貓撿起來了。我想他們,看著他們過得好就夠了。
阿照咬咬它的耳朵:你這種小貓真好騙。
小二花:因為有阿照在我身邊,我失去爸爸媽媽,得到了阿照。永遠有愛就夠了。
阿照和月月並沒有在一區停留太久,這次沒有任務了,它們慢悠悠在國家的各處角落遊蕩,甚至還去過國外。
後來阿照和小二花回十六區看過那裡的貓和人,還有二區的能活,能活又胖了,阿照和月月都擔心它是第一個死於營養過剩的流浪貓,它們也回十二區再見了小玳瑁,殘疾老狸花,還有藍貓來哦,值得一說的是,小玳瑁和老貓已經被來哦的主人收養了,過上不愁吃喝的日子,來哦的主人還熱情招待了它們兩個。
當初走私貓狗的罪犯也因為食品安全問題和偷竊他人財產入獄,至今還沒出獄。
也許和阿照一起當一隻流浪貓也挺快樂的,它們一起幫助貓貓狗狗,一起交新的朋友,一起開始新的旅行,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奇妙冒險。
等到老了,不能在世界各地環遊了,就往來哦主人家門口一躺,過一過退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