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VIP】(2 / 2)

徐曼曼死不?悔改地狡辯:“不?是我!我也沒想到胡珊會那麼大膽,竟然想讓你身敗名裂!這都不?關我的事!”

“而且、而且現在結果?不?是還好?嗎,你什麼損失都沒有,還有賀總為你出?頭?……”

她說著豔羨地瞥了眼白皎,更?多懊惱自己?粗心大意?,讓人抓到了痕跡。

賀雲澤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看向她,直接挑明?道:“你以為我讓你進來,是給你機會嗎?”

“你說的那個胡珊,她已經招了,是你指使她這麼做,你口口聲聲沒關係,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

在徐曼曼驚恐的注視下,賀雲澤甩出?一打東西,是照片還有資料,圖像上的女生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雙眼仿佛透過照片,直勾勾地盯著她。

“啊啊啊!”徐曼曼驚叫連連。

她揮舞著手顫抖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開玩笑,誰知道你們?那麼脆弱!”

白皎看向賀雲澤,後?者垂下頭?,低聲告訴她:“這事不?是第一次發生。”

徐曼曼性格囂張跋扈,讀高三時,同年級有一個藝術生,因為生得漂亮被?她嫉妒,撕碎衣裙被?人將?裸*照曝光在網上,藝術生被?罵妓*女*婊*子,不?堪其辱後?跳摟自殺。

白皎眸光滾動,像是嚇到了。

實際上,這也是她為什麼討厭對方的原因,徐曼曼是純粹的惡,隻要稍不?順心,就會作用在其他無辜人身上。

真可惜,這不?是靈異背景,沒有什麼超自然力量,白皎想。

賀雲澤嫌棄地瞥了眼,找人把她拖出?去,徐曼曼恍然回神,她不?甘心地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忽然間福至心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喜歡她是不?是?!”

“白皎,你不?是他爸爸的情人嗎?你的魅力真大,父子倆都被?你迷倒了!你們?這是□□!”

猝不?及防間,最大的秘密被?捅破,賀雲澤全身一震,第一反應是看向白皎。

徐曼曼不?依不?饒地怒吼:“他就是個瘋子!你知道他做過了什麼嗎?他比你想象的狠辣一萬倍!遲早有一天,他會拋棄你!”

白皎:“……你在說什麼?”

她信賴地看向賀雲澤,認真道:“你認識他還是我認識他?他不?是那樣的人,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

“我從來不?覺得有實力反擊敵人是什麼壞事,因為我就是這麼做的,你覺得他瘋狂,不?過是因為他觸犯了你的利益,可是,你們?徐家這樣的毒瘤,不?應該人人得而誅之嗎?”

末了,白皎欣賞地讚歎:“小澤是個好?人,掃黑除惡,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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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澤怔住,緊握的雙手卻慢慢鬆開。

商場上的人說他是暴君,說他冷血無情,偏偏她說他是個好?人,霎時間,萬般柔情湧上心頭?,像是泡進一汪甜水裡。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拖走前,徐曼曼還在大喊大叫,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關上,聲音才消失。

屋子裡。

白皎勉力維持著平和?的表情,忽然覺得屋子逼人的厭仄,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賀雲澤本能地拉住她的手,白皎應激似的一把甩開,對上他黑漆漆的眼,呼吸陡然局促。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對方的狀態,下意?識想離開這裡。

已經晚了。

賀雲澤問她:“你相信她說的那些話嗎?”

白皎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不?會相信她,你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高大挺拔的青年逼近她,張開雙臂,幾乎將?她桎梏進懷裡,那雙幽若寒潭的眼眸凝望她:“可是她說的是真的。”

“我喜歡你。”

賀雲澤說完,全身上下鬆快無比,他肆意?地凝視眼前人,眼中愛意?傾瀉而出?,再也無法隱藏。

他心裡很清楚,白皎那麼聰明?敏銳的一個人,在彆人點破之後?,即使根本沒有什麼,也會默默遠離他。

賀雲澤無法忍受。

他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強勢地將?人抱起?,放在辦公?桌上,壓在身下,耳尖微微泛紅:“我可以做你的親人,皎皎。”

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他低垂下頭?,聲音低啞,暗含引誘:“丈夫也是你的親人。”

白皎:???

她嚇得雙手推拒,輕踢他的小腿,臉頰因為羞憤染上一層胭脂粉,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你說什麼?”

忽然感覺到不?對,她伸手向下摸了一下,遲鈍的腦子忽然反應過來,臥槽!

在他同樣驚愕的注視下,白皎飛也似的跑了。

許久之後?,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裡,辦公?桌前的男生雙肩顫抖,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放聲大笑。

半晌,他才移開手臂,露出?一雙血絲纏繞的雙眼。

恨我吧,愛我吧。

我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無望的渴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白皎單方麵?避開賀雲澤,連家裡的傭人都能感覺到,兩位雇主似乎產生了什麼矛盾,低氣壓如陰雲籠罩著彆墅。

白皎不?知道怎麼處理,索性將?這事擱置一邊,開始全身心投入舞蹈。一次偶然意?外,讓她碰到了一位故人,葉戈。

當年葉戈突然離開,白皎其實挺生氣,她以為他們?起?碼是朋友,沒想到他會忽然不?辭而彆,就連知道他離開,也是從彆人嘴裡聽說的。

所以重逢後?,葉戈花費好?一番功夫,才得到她的原諒。

“白皎。”

白皎一怔,覺得今天的他很不?一樣,衣裝整潔,全身清爽,像是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散發出?濃濃的魅力,她半開玩笑地說:“你今天這身,是要去跟人表白嗎?”

葉戈聞言瞬間漲紅了臉,反常地支支吾吾,完全不?敢去看她的眼。

就在白皎以為不?會得到他的回答時,忽然聽見他的聲音:“是。”

白皎訝然地抬眸,正要打趣他,下一刻,她對上男生期待發光的眼眸。

葉戈從後?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捧花,放在她麵?前,眼中滿含期待:“白皎,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白皎怔在當場。

葉戈並不?急切,仿佛擁有無儘耐心,包容地等著她仔細思考後?再回答,他不?想再次錯過她。

他貪婪地注視白皎,維持一個姿勢,他眼裡的白皎,有時聖潔得宛如天使,有時嫵媚得宛若妖魅,他像是等待女王垂憐的臣子,傾倒在她裙擺之下。

即使結果?不?太好?,至少他曾為之努力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

狂風大作,風雨交加,閃電如長鞭劈開暗黑色的天空,大地上的一切景物籠罩在雨滴之下,喧囂的雨聲宛如鼓點在天地回蕩。

白皎合上雨傘,進入大廳。

眼前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靜。

她隱約預感到什麼不?對,打開燈,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青年站在大廳裡,濕透的西裝勾勒出?緊致結實的肌肉線條,宛如一座線條硬朗形象鮮明?的中世紀雕塑。

漆黑的眼珠微微滾動,最終,完完全全攝住她。

“你——”

白皎下意?識感覺不?對,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她,要逃。

“啪嗒”一聲。

燈光哀哀熄滅,窗外風聲雨聲鑽入耳蝸,以及他粗重的呼吸,微涼的冷意?貼上肌膚,她眨了眨眼,近在咫尺的距離,粗糲的掌心捧起?她的臉頰,貼上她的軟唇。

他如虔誠的信徒渴求麵?前的神明?,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吮吸她的每一滴香甜的蜜液。

不?知是雨水還是汗珠,黏濕地覆蓋在後?背上,白皎抵著牆壁,長鞭似的雷電破碎天空,刺眼的光芒下,他們?的影子完美拚合在一起?。

劇烈的疼痛在唇舌間蔓延,血液順著撕裂的創口流出?。

白皎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嬌豔的唇微微抿緊,震驚於賀雲澤的大膽,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我在表白。”賀雲澤說。

“皎皎,我在求愛。”他笑了起?來,薄唇一片鮮血淋漓,是被?她咬破的血液,塗滿嘴唇,他並不?能感覺到痛苦,隻有無儘的歡愉。

原來,接吻是這樣美妙的感覺。

他像一個瘋子舔掉唇上腥甜的血液,他的胃囊他的心臟因饑渴不?斷緊縮,在她麵?前,他完全變成了一個以愛為食的怪物。

白皎跑上樓,想要回到房間裡冷靜一下,她還不?能接受突如其來的一切。

虛掩的門被?人推開。

賀雲澤走了進來,他在黑暗中看不?見任何輪廓,卻能單憑嗅覺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在渴望她。

他再也忍不?住。

他不?想再被?動下去,不?想某一天,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手牽著手,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失控的情緒讓他看起?來很是癲狂,眼底布滿血絲,貪婪地渴求地注視她。

白皎:“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賀雲澤痛苦地問她,聲音低啞:“我看見了,葉戈的告白,明?明?我已經把他弄得那麼遠,他還能跑回來,跟你告白。”

白皎驚愕地睜大眼:“是你乾的?”

他笑了起?來,借助窗外的閃電,白皎看見他臉上每一寸細微表情,那是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偏執:“是啊。”

“為什麼他能喜歡你,我卻不?能喜歡你,不?能追求你,皎皎,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愛你。”

我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他終於控製不?住,陰鷙的眼鎖定她,明?明?是占據上風的人,卻把自己?放低到了塵埃裡:“我知道,你不?喜歡葉戈,你喜歡賀東恒,沒關係,我跟他長得那麼相似,皎皎,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好?不?好?,愛我好?不?好??”

白皎搖頭?:“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我永遠不?會把你們?認錯。”

她看著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她攥緊掌心,也許一切都有跡可循,他對自己?的不?同尋常的態度,大禮堂外關於婚約的解釋,舞台上他不?顧一切的擁抱。

他眼裡飽含的情緒讓她下意?識選擇逃避,身體不?由得後?退,不?小心碰掉桌麵?上的東西,玻璃四濺。

“皎皎,你沒事吧?”賀雲澤打開燈,衝向她,第一時間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卻被?她拍掉手,女人漠然的目光讓他僵在原地,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皎蹲下身,撿起?碎掉的相框,絲毫不?懼那些閃著尖銳冷光的玻璃渣。

賀雲澤將?視線落在打碎的相框上。

黑白照片讓他僵立原地。

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是賀東恒的遺像,她把照片收進懷抱裡,冷冷地說:“你一定是喝醉了,一直在說胡話。”

她說完徑直離開房間。

賀雲澤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發冷,徹底陷入墳墓般濃重的黑暗裡。

第二天一早,起?來打掃的傭人看到沙發上的人,嚇得尖叫一聲,她手裡還拿著抹布,戰戰兢兢地說:“白、白小姐。”

聽到動靜後?,白皎問她:“怎麼了?”

傭人頓覺自己?大驚小怪。

她並不?知道,白皎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顯然,她在這裡呆了一整夜,眼下一片明?顯的青黑,在雪白剔透的臉蛋上,鮮明?得像是一對熊貓眼。

傭人試探地問:“小姐,您早上準備吃什麼?我讓廚房做。”

白皎搖搖頭?:“不?用做我的飯。”

傭人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來不?及詢問,白皎已經移開目光,視線落在來人身上:“賀雲澤。”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叫他的名字。

賀雲澤陡然有種失控的感,眼神祈求地看著她:“皎皎。”

白皎:“我會在今天搬離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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