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還有青訓班的那些孩子,他們那麼努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有一天可以站在比賽台上,為團隊和自己取得勝利和榮耀,也是為了能夠站在全球的舞台上,去為國爭光,為國家贏得勝利的獎杯。”
“結果你做了什麼?實力不濟,態度不行,能力過差,還故意藏拙,你讓我怎麼好好和你相處?”
“春季賽怎麼輸的你不清楚嗎?”
“這個綜藝的口號是什麼你不是念的挺歡的嘛?電子競技,菜是原罪,不懂什麼意思嘛?”
團團聽到穆禮的指責,氣道:【他們根本不知道原身的苦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會憑借個人猜想來定奪一切。】
翟意意外女主擋在她身前,她輕輕推開鬱蘭亭,直視穆禮:“在此之前,我想過很多話來跟你們解釋,但現在我覺得再多的話語都無法讓你們正視深處存在的問題。”
穆禮眉頭緊蹙:“你什麼意思?拐著彎罵我。”
翟意看向寧堯,淡聲詢問:“過兩天鄒凱是不是要來了?”
寧堯說:“教練是要來看看我們,應該周一周二這兩天就來了。”
“你是找教練有事什麼?”
羅惟之看她:“你要找教練告狀?”
他們都知道教練對翟意很好,悉心照顧,每次翟意難受哭泣的時候都是教練陪著哄著的。
穆禮嗤笑:“去唄,我還怕你告狀啊?”
翟意搖頭:“不是,就是想和教練談談,到時候你們也可以來聽聽。”
衛星言好奇道:“你要和教練聊什麼?”
“你不會是想退隊吧?”
“沒必要的,穆禮就是脾氣差了點,說話凶了點,他隻是生氣你玩的這麼好沒告訴他,但他沒想讓你退隊啊。”
寧堯擔心的看著翟意。
穆禮煞有其事的看著翟意:“你到底想做什麼?”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翟意說完,轉身離開。
穆禮受不了翟意這種什麼事都瞞著的怪毛病:“你有話就直說,彆藏著噎著。”
“還有,”翟意回身,看著穆禮,“我要是想罵你,絕對不會拐著彎兒罵你。”
“畢竟我怕你聽不懂。”
翟意手指腦袋,表情帶有一絲嘲諷和無奈。
穆禮:“....”
鬱蘭亭看了眼穆禮,立刻跟上翟意。
穆禮見鬱蘭亭離開,忙道:“鬱蘭...”
衛星言拉住他:“算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各自回房休息,等過兩天教練來了,到時候就知道翟意想乾嘛了。”
“你要是在惹惱翟意,彆想讓翟意幫你約蘭亭見麵了。”
穆禮想到這事,臉色更差了。
第三局遊戲獲勝,大家贏得了第二天的海鮮大餐,直播時間一結束,眾人就散去,回到房間休息。
鬱蘭亭知道此刻翟意的心情肯定不好,被穆禮那暴脾氣的家夥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誰都不好受。
按理來說她應該跟過來,畢竟以她和翟意的交情,也不適合做翟意緩解愁悶的知心人。
可鬱蘭亭就是沒控製住自己身體和想法,自然而然的就跟著翟意往二樓走去,直至走到翟意房間,她才尷尬的停下,不知所以。
翟意早就知道鬱蘭亭跟著她,想來是想感謝她在遊戲裡的幫助以及寬慰她穆禮罵她後的不爽和愁悶。
倒是個善良貼心的好姑娘,就是眼瞎,看上那麼一個暴王龍!
翟意打開門,側身看她:“進來坐會?”
鬱蘭亭眨眨眼:“方便嗎?”
“不方便。”
鬱蘭亭尷尬道:“那...那我走...”
翟意笑了下:“逗你的,我有什麼不方便的,進來吧。”
鬱蘭亭摸摸頭:“好。”
她走進去,房間的擺設都是一樣的,翟意沒什麼行李,房間很整潔和乾淨。
翟意關上門,從桌上拿過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喝點水。”
“你直接坐床吧,凳子前兩天壞了,被拿走了。”
鬱蘭亭接過水瓶,坐在床邊:“謝謝。”
“找我有事?”
翟意先開口詢問。
鬱蘭亭點頭:“剛才打遊戲,謝謝你幫我。”
“這事用不著特意感謝我,我們是一個隊的,我作為輔助,本來就該保C。”
翟意說的無關緊要,但鬱蘭亭理解翟意這麼說的原因是為了讓她少一點愧疚和感激,
“其實那把遊戲,你要是一直保射手,我們能很快就打贏得。”
翟意雙手環胸,倚著電視櫃:“好玩嗎?“
鬱蘭亭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剛才在遊戲,我帶你去抓人,好玩嗎?”
鬱蘭亭眼睛被燈光照的發亮,激動點頭:“好玩。”
“這不就得了,”翟意直起身,走過去,“若是早早結束遊戲,你就不會感覺到好玩了。”
“其實不管是打遊戲還是打比賽,最重要的是心態,心態好了,不管是遊戲還是人生,都能逆風翻盤,所向披靡。”
鬱蘭亭看她靠近自己,胸口的心跳逐漸猛烈,如擂鼓一般震徹,臉頰的溫度漸漸升高,眼神閃躲不敢直視。
她看著翟意彎下腰,朝她伸手。
鬱蘭亭緊張的閉上了眼,感覺到翟意的手從她手臂旁邊擦過,那一瞬間有一股細微的電流仿佛從腰椎穿到大腦,酥麻了全身。
翟意拿過手機,站直身子,接聽了電話。
“喂?”
鬱蘭亭聽到聲音,睜開眼見翟意示意自己去接個電話。
鬱蘭亭連忙小聲:“啊?嗯嗯,你去吧。”
她見翟意去了陽台,立刻拍了拍通紅麻麻的臉頰,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每每在翟意身邊,總覺得自己的狀態亂七八糟的。
翟意倚著欄杆,耳邊聽著周助的話,目光卻隔著陽台透明的玻璃門落鬱蘭亭身上。
鬱蘭亭麵紅耳赤的羞澀模樣還有那過於猛烈的心跳聲。
翟意長睫一顫,那雙瞳眸閃著一些細碎的光華,竟比往日還要深邃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