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聽話,乖一點(1 / 2)

怎麼出來的?當然是獄警發現地下監控的異常, 小心翼翼前來搜查車輛的時候發現的。

裡根平時很重形象,還和庇護所的首領是表親關係,也正是因為這層原因, Z1932的控製權才會落到他頭上, 平素自持是個有身份的人。

可惜這一切都在今天被打碎了——被獄警找到的時候,他跟頭待宰的豬一樣被塞在後備箱, 滿身的汙泥,嘴裡還塞著散發著惡臭的布條。看到來幫他鬆綁的兩人沒忍住乾嘔了一聲,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新仇舊恨交雜在一塊,裡根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掏槍把楊驀和Z1932都給乾了, 省得這個黑頭發的矮瘦青年領著個隨時會爆發的定時炸彈,還像個傻子一樣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庇護所大部分兵力都派遣在外應付汙染者潮,剩餘的基本就全守在附近了。黑壓壓的人群密密麻麻地堵著路, 防爆盾和槍支不要錢地往外冒, 嘗試著用威嚴的氣勢讓這兩個無知的狂徒不要輕舉妄動。

笑話,戊寅根本沒在怕的,他甚至還在觀察哪種槍械更酷一些,待會就讓解臨淵複刻那一款。

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了路邊,兩邊的人潮瞬間讓開一條小徑, 恭敬地簇擁著從後排走下來的一個中年男人。

見到來人長相的瞬間,黑騎士發出了憤怒的低吠聲, 鼻子皺著, 尾巴往下夾。解臨淵也警惕了目光,右手輕拽戊寅一下,示意他小心。

小美人好奇地將葉尖抵在戊寅肩頭朝外看,看到了一個身穿迷彩軍裝,身材魁梧結實的男人, 手中握著一杆權杖,腿微微有些瘸。長相和裡根有六分相似,也蓄了滿臉的大胡子,眼眶深陷,鼻子如鉤,臉頰上有一道駭人的刀疤。

畢勒爾首領慢步走到前方,他身邊自帶一批更加精銳的警衛隊,隨著他的入場,迅速頂替了之前的戍衛隊和獄警。他站定之後居高臨下地掃視一圈,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眼前的黑發青年:“楊驀,你很有膽色,要我親自來見你,現在我來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長相也凶悍,語氣帶著常年身居高位的壓迫力,膽子小一點的恐怕見到他都要腿軟。

但戊寅已經不能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了,他目光在畢勒爾身上轉了一圈,皺眉問:“我的巧克力和白糖呢?”

裡根抵在扳機上的手指蠢蠢欲動,畢勒爾卻好脾氣地低笑一聲:“那些都不是問題,你說你身後有一支大型變異植物軍團,對你俯首帖耳?如果這是真的,你想要什麼沒有?”

那當然是假的。

“彆在這裡和我玩什麼試探遊戲了,有話直說。”戊寅毫不客氣地嗆聲道。這些人都怎麼回事?光一個解臨淵就喜歡沒事跟他試探來暗示去的,戊寅念在對方日後要給他當牛做馬的份上,勉強忍了,怎麼新來一個長相醜陋的刀疤壯男,也同一個臭毛病?

畢勒爾收起笑,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白糖,巧克力,你鬨出這麼大動靜,就為了跟我要這些?”

“當然不止。”戊寅說,“想必你也從那個大胡子以及其他下屬口中聽到我的能力了,我能做到的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多,更何況我剛才還和Z1932達成了合作,機械戰神實驗體的分量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但我這個人怕麻煩懶得折騰,所以我決定走一個近路,和你談判,如果不想我把你辛辛苦苦建設的庇護所鬨得天翻地覆,除了巧克力和白糖,我還要一輛滿油量的車,所有道路關卡對我敞開,以及……”

一個“以及”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前麵這些有的沒的通常都是障眼法,隻有最後一句話,圖窮匕見,才是真正的目的。

“以及……”戊寅轉過頭,摸了摸黑騎士類狗的那顆腦袋,憤憤不平地說,“三大袋狗糧,你們可真無恥,強行把狗從它自己的家裡擄來,還把狗餓成現在這副皮包骨的樣子。”

類狗的腦袋立刻附和地汪汪大叫兩聲。

黑騎士類人的那顆腦袋:“……”

解臨淵沒有空對戊寅的表演發表看法了,他人類的右眼已經失去了視力,隻剩下一枚機械左眼緊緊盯著遠處的畢勒爾,大量分析數據超負荷運算著,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看到畢勒爾的眼神徹底變冷,大概是感覺自己遭到了戲耍。解臨淵想湊到戊寅耳邊提醒他,步伐卻是一步踉蹌,經脈血管暴凸的聲音在耳膜中炸響,仿佛有植物的根莖紮根在了他的大腦皮層裡。

他的異常畢勒爾自然不會錯過,他似乎就在等待這個時刻,滿意地冷哧一聲,手中的權杖狠狠砸在地上:“巧克力,白糖,狗糧,嗬嗬,你當這是在玩過家家嗎?我平生最恨有人威脅我,楊驀,你以為就你的那些小把戲能成什麼事?也就唬一唬沒見識的裡根隊長,騙我?你還年輕了三十歲。”

裡根臉上有些不好看,但也就吹了下胡子,一言不發。

解臨淵痛苦地低吼一聲,身體呈現不協調的扭曲狀態,他知道這是汙染混亂前身體最後的警告,連忙求救地看向戊寅,戊寅是有辦法阻止他畸變的……

可詭異的是,戊寅回頭看他一眼,竟然帶著黑騎士避讓地退後三步,臉上滿是愕然和凝重,“你,你還好嗎?你不是說你至少還有三個小時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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