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又是啾啾啾啾(2 / 2)

翌日晨,戊寅沒有再提及要一起上班的事情,老老實實喝完牛奶就坐到客廳打遊戲。老胡前天在偶然間垃圾站分揀區發現了多部和十五手裡同一款式的廢棄遊戲機,高高興興地全部拾了回來,由解臨淵拆解重裝,現在電池充滿電遊戲機可以從早上一直堅持到解臨淵晚上下班回來。

戊寅終於放過了永遠無法突破記錄的俄羅斯方塊,改為用一個節奏音遊的遊戲音效衝擊同居人的耳膜。不過隻要他肯放棄去G區的想法,這些噪音也不是難以忍耐。

吃過早餐之後,解臨淵收回連接在遊戲機上的充電線,活動了一下手指,和留守青年戊寅打了個招呼便同秦玥等人一起出了門。

走在27層樓梯的中途,解臨淵倏然喚了前後人的名字,輕飄飄地開口問:“最近,有沒有人向你們打聽我和十五的事?”

他的嗓音依舊溫和低沉,但話裡興師問罪的意味卻昭然若揭,老胡和楊驀瞬間繃緊了後背,秦玥也緊張地快速回憶:“呃,解哥,怎麼問到這個?”

解臨淵語氣不變,麵無表情地問:“有還是沒有,你們又都說了些什麼?”

“有的……”秦玥羞赧地低下了頭,楊驀和老胡也接連避開了解臨淵的視線。

三人的情況大致相同,都是被同事看見他們與解臨淵和十五在食堂吃飯,接著在上班期間就被人搭訕,拉著八卦解臨淵和十五的情況。

因為二人的外貌確實出眾,被追問也很正常,所以他們沒想太多,問得多了為圖個清靜便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說上兩句。

解臨淵當然不會信他們嘴裡的所謂“兩句”,怕是楊驀的雙重失憶人格,解臨淵的雙姓家奴,十五的桃色新聞,一點不落全部抖了個乾淨。

說罷,三人又連連道歉,問是不是給解哥惹麻煩了,還保證以後絕對守口如瓶。

“麻煩已經惹完了,還有什麼以後?”

解臨淵的一句冷嗤霎時令秦玥等人尷尬地停下腳步,麵麵相覷,訥不敢言。

不過很快解臨淵就消了氣,朝他們擺擺手,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算了算了,問題不大……”

——人總是要吃一塹才能長一智,反正他很快就會離開南營地,禍從口出的報應怎麼都不會落在他頭上。

……

接替了下夜班的同事,解臨淵在領口佩戴上G區巡邏組的徽章,腰間左側配槍,右側配刀,背後配棍,配套裝備一應俱全,他理了理衣擺,儀表整潔地上街巡察。

G區白天有巡查員監督的範圍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鬨事,烈日當頭,居無定所的流民縮在牆角陰影裡,解臨淵經過的時候,他們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偶爾有餓壞了的小孩大著膽子湊到這些佩戴徽章的人身前,可憐兮兮地討一口吃的,如果是周遭沒人的情況下,手頭寬裕的巡查員還真有可能偷偷塞點饅頭或者白糕。但要是附近一堆眼睛盯著的情況下,巡查員隻會鐵青著臉,嚴厲喝退。

雖然解臨淵少說也值了三次班,但還從未出現有人向他攀談的情況。無論是小孩討食,還是妓/女拉客,老人碰瓷,這些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其他同事司空見慣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碰見過。

同事打趣說是他的外貌條件太過優越,銀發和紅瞳又足夠特殊,行走在G區就如同一粒明珠混在濁水中,鶴立雞群,沒人敢輕易接近。

解臨淵本來還挺高興可以在這裡混幾天清淨日子,結果高興得太早,今天剛出勤,還沒過一個小時,就有七八個穿著黑衣服的雄壯男人當街圍住他,為首那人胸前掛著個標牌,吊兒郎當地說:“我們隊長有請,乖乖走一趟吧,小保安。”

周圍上一秒還靠在牆上半死不活的流民,下一秒全部動身轉移消失無蹤,但也有不怕死好事的冒出腦袋,看著這出強搶民男的戲碼。

解臨淵垂眸一瞥,標牌上寫的是荒島雇傭隊,從未聽說過的野雞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扯出來的地痞無賴隊伍,甚至大概率沒有被官方登記在冊。

“我在執勤中,麻煩讓一下。”雖然知道是無用功,但解臨淵還是微笑著做出一個請讓開的手勢。沒想到他上班三天無事發生,為的是今天遇到這麼個“大事”。

不過也好,反正他的行蹤早已經暴露在南營地最高層的眼睛裡,那也無所謂什麼低調行事,一勞永逸用武力立個威,還省得之後幾天再有人不長眼。

果不其然,他的禮貌換來了這些流氓的嘲笑,他們陰陽怪氣地重複著解臨淵的話,其中一人還下流地調笑著:“長著這麼一對瑟晴的大匈和翹匹鼓,怎麼淪落到來G區當什麼保安了?是金主死了還是自己逃跑了?身材真他媽結實,還是對紅眼睛,該不會是每天極渴難耐睡不著覺憋的吧?”

說實話,解臨淵因為非人的銀發紅瞳長相,曾不少次被誤以為是有錢人家特殊改造的玩物,但還從未有人敢這麼當麵意淫他。

幸虧戊寅沒有來,他想,不然還不知道被怎麼侮辱詆毀。

關鍵戊寅這個白癡還不懂這些,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如果有人彆有用心地問他什麼知不知道什麼叫接吻,這家夥肯定一臉高興地說昨天剛學會,然後天真地主動湊上去。這些G區的混混可不會像他一樣溫柔,念著戊寅是第一次要循序漸進,連舍頭都沒伸,他們一定會把戊寅高得一塌糊塗,而戊寅這個蠢貨肯定還會一無所知地被他們完弄……

解臨淵腦海中的畫麵越來越下三濫,他也越發怒火中燒,什麼隱忍什麼偽裝,儘數被他拋諸腦後。那個對他口出狂言的混混還在嬉笑,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解臨淵踹飛了出去,脊背嘭一聲砸在牆上,瞬間就沒了聲息。

一條街道的所有聲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特彆是圍著解臨淵的這幾個人,他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僵硬地扭著脖子看向癱倒在地麵生死不明的同伴,像一隻隻怪誕醜陋的木偶,驚嚇太過,甚至都顧不上逃跑。

空氣的流動都仿佛停滯了,直到他們為首那人被掐住了喉嚨,發出雞鳴一般短促的尖叫聲,這仿佛影片的開關鍵,混混們頓時屁滾尿流地轉頭就跑。

解臨淵一拳砸歪了手下男人的鼻梁,接著半步追上跑得最慢的那人,起跳飛踢把他踹到了地上。

……

自從上次會麵之後,薛元帥就指派暴脾氣男夏陽彥全天候跟蹤監視解臨淵,這一點解臨淵本人也清楚,並且也不見多排斥,於是暗地跟蹤很快就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尾隨。

見到解臨淵被圍困,夏陽彥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要動手幫忙,但很快他就顧不得身份尷尬的問題大步衝了出去……

實在是再不出麵阻止,解臨淵就要把這群人全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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