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昨日解臨淵陪了他一整天這事僅僅是曇花一現,是敏感的老朋友看出了他的寂寞,難得抽空陪一陪他。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打開房門,陸捌就見到解臨淵和戊寅兩個人靠著牆站在門外,好像已經等了他很久。
恐怖的是,陸捌的預想成真了。
“你們……”他硬著頭皮問,“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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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戊寅上前一步,殿下從牆後走了出來,耳朵上還纏著一圈綠蘿。
“……啊?”
從解臨淵的口中,戊寅聽說了陸捌自毀離開北營地之後,一路上自學了醫術,現在是動物園遠近聞名的赤腳醫生。
昨天,解臨淵就為他充當了一名帥氣男護士,在開解陸捌心結的同時,還給他的無麻醉手術按了一天痛苦掙紮的病人,胳膊都差點按脫臼了。
戊寅認為這樣可怕的醫術遲早會醫死人,恰好給癸酉提供新鮮完整的寄生容器,所以當下就興致勃勃地拍板,決定尾隨陸捌,等他製造出新的屍體。
陸捌並不知道這倆人的醜惡用心,還以為老朋友還在擔心他,連忙再三表示他們並不用這樣。
戊寅懶得解釋,鐵了心思就要跟著陸捌。陸捌見他們“心誠”,隻好由他們一路跟著。
但非常頭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一天下來,陸捌的病人很多,但都是些不致命的慢性病;也有一些看著就快死的病人,但戊寅盯著他們半天,人就是快死快死快死了,可到底就是不死。
陸捌最後接觸的那名病人身患重症,兩條腿都浮腫腐爛,散發出惡臭,隻有他一人躋身在一個陰暗低矮的小屋子裡,全部的家具就是一張床以及一條濕濡發黴的被子,可以說每天睜開眼就是在等死,在一點一點地看著自己身體完全腐爛。
這是已經是徹底的死局,但他仍舊百般央求托鄰居找到了醫生,他無法提供任何酬勞,也知道僅憑目前的醫療水平,動物園裡沒人能救得了他,隻是源於本能,讓他明知是一條死路,仍舊不甘心地祈求著幫助。
陸捌沒有開藥,隻是給他曬了被子,清理了床上那些臟臭難忍的穢物,然後坐著陪他聊了會天,聽他講述末世之前的經曆,最後又在離開之前給他提供了少許的食物。
戊寅全程都安靜地站在旁邊,在觀察,在聆聽,一雙眼專注地看著床上病得沒有人形的男人。
解臨淵很好奇他這個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雖然戊寅在與他的相處之中,身上那股非人的感覺越來越淡,但在解臨淵的潛意識裡,他仍舊是個不通人性的家夥。
如果戊寅問出:都已經過得這麼慘了,為什麼不乾脆自殺之類的話語,解臨淵半點也不會意外。
但戊寅沒有,在解臨淵問他有沒有這樣想的時候,他反而疑惑地反問:“求生不是本能嗎?人總是會竭儘全力地想要活下去。”
“但也有人會選擇自殺。”解臨淵說,“為了尋求解脫,或者為了守護什麼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自願放棄了性命。”
“……”戊寅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就對了。”解臨淵笑著牽住他的手,“你要是理解了我才懷疑你被誰寄生了。”
果然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小寄生蟲,人性有是有了,但不多。
……
就在三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阿橙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雙瞳是凸出渾濁的狀態,輕盈地落在三米高的牆頭,臉上滿是黑色錯綜的筋絡,“陸捌,你讓我留意的人,我看到了。”
說完她才注意到戊寅和解臨淵也在這裡,連忙從牆上跳下來恢複本來麵貌,理了理頭發和衣服,兩隻手搖晃著跟他們打招呼,“小虎,叁貳,你們也在這裡啊?”
陸捌目光一凜,急忙衝到阿橙麵前,“他們現在在哪?”
“一個小時前剛到動物園,五男一女,都受了傷。”阿橙說,“其中兩個人和你還有叁貳一樣,是白發紅瞳,這個特征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就是你口中的,北營地的機械戰神實驗體。”
說著她看向解臨淵,抬起左手比劃道:“那個白發男的左手沒了一半,一直往外冒電火花,那個白發女的左臂也會變形,但好像隻會變刀。”
隻會變刀的女性實驗體……解臨淵開始在數據庫中搜索起對方的編號。
阿橙還在一邊嘀嘀咕咕:“他們好蠢的,一進門就被宰了兩倍的房價,我好心提醒他們,這群人居然還讓我彆管,態度超級凶。”
“大概是有錢吧。”戊寅說,“既然這麼有錢,待會我們去向他們‘討’一點,這群人估計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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