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1 / 2)

體型巨大的雙頭犬一屁股坐下來,把粽子嬰兒擱到地上。

在場其餘人都困惑地望向它,不知道殿下在做什麼,直到繈褓中的孩子張開了嘴巴,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發出一聲或是嘹亮或是輕微的啼哭的時候,他——

“伊爾!”

庚午、解臨淵、解教授:“……”

在一個又一個僵硬的表情下,他們確認自己聽到了字正腔圓的……“伊爾。”

似乎猶嫌不夠,嬰兒又接連說了好幾次:“伊爾,伊爾,戊寅彆愣著了,你問他,認不認識伊爾。”

伊爾,‘寄生’實驗核心六名成員之一,最大的出資方,全身重度燒傷,私下獨立進行‘奪核’實驗研究。

對於嬰兒開口說話一事,戊寅顯然早有預料,甚至眼神中還藏著些許揶揄。他波瀾不驚地將嬰兒從繈褓裡單手抱出來,轉身麵向解教授:“認識一個叫伊爾的人嗎?”

解教授自以為見過大世麵,平靜地接受了一幕又一幕的異常,包括但不限於‘對付最高指令如吃飯喝水一般容易的解臨淵’,‘分明就是同一個人但硬說是雙胞胎的戊寅和龍先生’,‘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的伍哲’等等。

他努力勸告自己不需要過問得太多,遵從內心潛意識認為他們都是“奇怪的好人”的傾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在自己一手培育的人造免疫者原本快要嘎了,結果奇跡出現意外複活,現在還突然像個成年人一般開口說話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沉默了很久很久。

解教授認為自己無法裝聾作啞下去了,麵對瞪著一雙黑玻璃珠似的眼睛直勾勾瞪他的嬰兒,他看了眼戊寅,又轉頭看向站在背後的解臨淵:“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在給你解釋之前,你先回答我們,”嬰兒再次開口說出標準的普通話,“你認識伊爾嗎?”

“我當然不認識什麼伊爾。”解教授篤定地說。

嬰兒嘗試著增添了一些描述:“男性,年紀大概三四十歲,全身重度燒傷。”

解教授還是搖了搖頭。

戊寅有些意外:“真不認識?按照年齡推測,我還以為會是你兒子什麼的。畢竟之前提及他姓名的時候,我看到你有些欲言又止,總感覺有故事。解教授,你的兒子是叫……解一承是吧?”他一字一句地咀嚼著這個名字,“一·承·,一承,一脈相承?”

解教授略作思考,說:“不會是解一承,他沒有燒傷……雖然他臉上有一塊巨大的黑紅色胎記,占據了大概從左邊眉尾到嘴角,非常明顯,但絕對沒有什麼燒傷。”

既然已經再次提及到解一承,解臨淵乾脆向他問清楚:“解教授,您的兒子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解教授非常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一承他的母親去世得很早,他又因為麵部胎記在學校遭受到歧視和霸淩,導致性格陰暗、暴戾。我那時忙於工作,最多關心他

的學習成績,但他學習一直名列前茅,所以我一直對他很放心,所以等意識到一承的心理問題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後來我有很多次想要挽回和他冷淡的父子關係,卻不得其法。

他高中住校,考上大學之後更是極少回家,也很少聯係我。在大概十多年前,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原因我已經不記得了……可能是博士論文?畢竟他唯一願意和我討論的隻有專業方麵的問題。我隻記得自那次不歡而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庚午若有所思地看向戊寅,戊寅又若有所悟地看向嬰兒,嬰兒……嬰兒閉上眼睛裝死。

“彆裝了癸酉。”戊寅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知道是你。”

嬰兒——腐生技能的癸酉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癸酉?”聽到這個名字,庚午立刻小步靠過來,踮起腳看繈褓裡的癸酉。後者尷尬地撇開眼,不肯和庚午對上視線。

明明是他一手培育大的速成人體,卻和眼前這兩個陌生人十分熟悉,解教授的困惑實實在在地寫在了臉上。不等他再問,戊寅就十分乾脆地告訴他:“真正那個人造免疫嬰已經死了,沒有出現奇跡,離開營養液之後它便逐步走向了死亡,至於現在,在它體內的是另一個人,他正是在我們準備離開動物園的前夕進入了死嬰的身體裡。”

“……什麼意思?”解教授感到一陣恍惚,“另一個人進到了免疫嬰兒的身體裡?”

戊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篤定地說:“解教授,我還是覺得您的兒子解一承就是伊爾。雖然你說他臉上隻有胎記沒有燒傷,但你畢竟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中間發生什麼變故也不一定,畢竟想要獲得你的速成人體技術初稿,他絕對是最容易的那個人。”

這一回,解教授沒有斷然否認,他隻是疑問:“伊爾到底是誰?他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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