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覺得保羅這個名字還挺耳熟的。”戊寅在他腦海裡說。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解臨淵左眼中層層疊疊
的大小窗口忽然一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迅速將這些記錄全部清除,再在檢索欄鍵入精準的形容,緩緩道:“你提醒我了,我們確實認識一個名叫保羅的免疫者,就在獸人國旁的醫院裡,那名因為妻子死亡而憤世嫉俗,從而製造了醫院慘案的安保隊長。”
戊寅對這個人還留有印象,但完全不記得他的名字,“……你確定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確定。”解臨淵冷靜地說,“另外,你還記不記得醫院裡的那兩頭畸變體?其中一頭甚至有意識地藏在了地下防空洞裡,隱匿了行蹤,等到人員躲進去鎖上門之後才出來大快朵頤。
當時我們就認為這一點很奇怪,以為是這頭畸變體的智商比較高,或者安保隊花了大功夫特意把它引進去,但如果說保羅那個時候就已經和船夫有聯係了呢?
……或許那場慘案的成因不僅是劉主任的酒後失言,保羅的衝動複仇,還有船夫在裡麵挑撥離間。和動物園的慘案一樣,也是一場關於操控畸變體的實地試驗……”
各種關鍵詞一一排列,解臨淵檢索出了唯一符合條件的那名男子,他將照片投影在了牆壁上。
戊寅注視著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相片顯然還是很久以前拍攝的,他摟著妻子笑得非常開心。戊寅沉默思索了一會,“如果明天出席的確實是這個保羅,那就寄生他吧。他會出現在北營地,一定和船夫脫不開關係。”
……
事情發展至今,一切都還算順利。正事差不多算是暫時商討結束,戊寅鬆懈下來,懶洋洋地指揮解臨淵帶他去吃點高熱量的食物,最好隨身攜帶一大盒巧克力,以備不時之需。
“一大早就吃高碳水,會消化不良吧?”解臨淵笑著轉過身,眼角餘光倏然瞥見在角落裡獨自站著的陸捌,他有一頭偏灰的銀發,蓄到了肩膀,左眼遮在單邊眼罩裡,解臨淵湊過去仔細觀察他在做什麼,就發現陸捌目光渙散,無意識地咬著指甲,眉眼間都是焦慮。
“陸迢?”解臨淵喚了他的名字。
陸捌如夢初醒地抬頭,這才注意到自己奇怪的動作,他躲開視線羞恥地背過手,故作鎮定道:“怎麼了?”
戊寅垂下眼睫,看著陸捌凹凸不平的指甲,忽然搶在解臨淵回答之前開口道:“如果實在不願意就彆去了,我們可以直接表示Z1932拒絕出席,效果也是一樣的。”
“……”陸捌似乎從未想過‘解臨淵’會跟他說出這樣的話,訝然地抬頭看他,然後竟然因此心態放鬆了一些,嘴角微揚,“解臨淵,你好像變了……點?是因為和吳小虎相處得多了嗎?”
解臨淵非常不理解地皺起眉:“我關心你一句你就說我變了?在你心裡,我以前的形象到底是什麼樣?”
“對誰都很友善,但都是虛假的友善。”陸捌轉過身來,手指點了點解臨淵的胸膛:“你得承認,你的友善是極具目的性的,你認為你需要對誰友善,才會給予誰善意。不過,君子論跡不論心,偽君子也是君子。更何況你現在被吳小虎影響,越來越有人氣了。”
“……”解臨淵發自肺腑地覺得陸捌瘋了。
什麼叫他在戊寅的影響下越來越有人味了?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老68?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陸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我可以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一個我早就想實驗,而且非常適合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戊寅說。這一次他不是在解臨淵腦內講的,而是大大方方開了口。“可以嗎?”
陸捌以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疑惑地看著解臨淵,而解臨淵卻知道這句話是戊寅跟他講的,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彌漫心頭,畢竟就戊寅這種我行我素的家夥,想要做什麼事情之前怎麼可能會征求他的意見?
解臨淵小聲地自言自語竭力阻止他:“冷靜,戊寅,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冷靜……”
腦海中遲遲沒有傳來戊寅的聲音,解臨淵倍感不妙地抬起眼,就見站在他麵前的陸捌臉色逐漸變得僵硬,接著是驚恐,慌亂,雙眼直勾勾地瞪著解臨淵,反手指向自己的腦子,指尖都顫抖了。
遭受自毀之後,陸捌就變得異常沉悶,穩重,甚至有點喪和杯弓蛇影,此刻難得露出如此鮮活而生動的表情。
“……”解臨淵痛苦地掩住了臉,“你到底在做什麼,戊寅?”
‘陸捌’張了口:“共生的感覺確實和附生不一樣。”
陸捌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然後就看到自己的手竟然不受控製地放鬆,嘴巴繼續自行動著:“我們所有人使用[核]異能的時候都應該耗費大量體力,我,庚午,癸酉,都是這樣,但我的共生卻不是……”
玩慣遊戲的戊寅想出來一個自以為恰當的形容:“不像是雙技能,而是像我的被動……真奇怪,想不通。”
身體不受控製的感覺太過恐怖,再加上他的好友竟然對他表現出的異常無動於衷,仿佛一個狼狽為奸的同謀,陸捌終於承受不住心理壓力暴吼一聲:“啊——!!”
“彆叫。”戊寅說,“是我,吳小虎。”
“啊!!”陸捌叫得更大聲了。
“明天我替你出席,陸迢,不用有壓力。”戊寅氣定神閒地安排道,“這樣解臨淵你也不用偽裝出席了,避免露出破綻,完美。”
完美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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