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許天璽。
出了隧道,他一把拍上方向盤:“豁,阿嫂算的真準。”
又瘋狂大笑:“我逃出來啦,哈哈哈!”
車行片刻,他才想起看後視鏡,雖早有所料,但也嚇的膽顫。
剛才放了他的車又追上來了,正在四麵相圍。
一輛紅色超跑騷氣妖豔,緊咬於後,後視鏡清晰可見,那正是悍匪阿強哥。
不過不怕,警署已經在望了。
他猛抽阿榮哥的臉:“榮哥快醒醒,快!”
阿榮哥被麻醉了,睡的正香呢,被吵醒,眯眯糊糊問:“搞咩?”
許天璽大聲說:“你答應我阿嫂要自首的,警署到了。”
阿榮哥睡了好香的一覺,才想起自己做人質的一段,稍微一掙紮,就發現繩子捆的並不結實,他心裡氣的冒火,邊點頭應付好啊好啊,邊掙紮繩索。
“我阿嫂最愛和平,她說了,你現在隻有一條生路,進警署。”許天璽說.
“會的會的,我愛阿嫂,我愛PLA.”阿榮哥緩緩掙著繩索,終於掙開,一拳頭搗上許天璽:“叨你老母的警署,叨你老母的阿嫂,臭北姑,老子早晚剖她開花!”
許天璽連吃幾拳,忍痛刹停車。
阿榮哥正好起腳將他踢出車外,接管過方向盤。
抬頭他才發現自己在警署門外,再罵一聲臭北姑,他趕忙打火踩離合,掛檔。
這是他的車,這車還防彈,他並不怕,咒罵著打方向就轉向。
但他才另個頭,嘩啦一聲,子彈擊上玻璃。
他回頭,一輛奪目耀眼的紅色跑車,是阿強哥,一手AK一手方向盤,在射擊。
阿榮哥猛打方向往路的另一邊,但才轉過方向,一輛老式TOYOTA朝著他撞了過來。前麵就是警署,他當然不能進,後麵是片草坪,有人在活動健身。
他也沒辦法了,大喊著讓開,加足油門就往裡倒。
對麵一梭子彈射來,一個市民中槍倒地,他也狼狽而滾。
乒乒乓乓,子彈如梭。
冒著彈雨,阿榮哥朝著阿強哥的方向狂奔,大喊:“強哥,沒有人質,沒有……”
他向來主張不傷平民,但阿強哥屬於見人就殺型。
他發怒了,在大開殺戒。
阿榮哥想衝過去給老大熄一下火的,但隻聽砰的一聲,他的E3車炸了。
是的,他剛剛從E3上下來,整車炸了。
車先是躍上半空,又重重跌落在地,防彈鋼板四向散開,一股白浪四向湧出,伴隨著一個穿紅衣的小女孩向天空飛起,才發出一聲震耳的悶響。
強大的爆.炸聲讓阿榮哥在瞬間失聰,天地一片寂靜.
那是一枚炸.彈,被丟入了他的車中,丟炸.彈的人阿榮哥也看清楚了,穿黑衣戴著黑帽,背著黑包,此刻邊掏槍,一腳踢開滿身血的小女孩,朝他而來。
上膛,瞄準.
不是吧,阿強哥想要的應該是16億,是錢,是肉票。
他為什麼要派人殺光E3車上的所有人?
還有,這個黑衣人看身形,他怎麼完全認不出。
難道阿強哥背著他又雇了新人?
警笛聲聲,他前後左右四看,隻聽喇叭聲鳴,O記,飛虎隊,還有不怕死的記者們衝在第一線瘋狂拍照,所以這是個警匪齊聚,槍炮亂轟的場麵?
阿榮哥多聰明,雖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知道自己今天非死不可了。
作為綁匪,就該拿到贖金後滿世界逍遙,誰他媽會想去坐牢?
但前後左右四顧,他毅然決然舉手彎腰,冒著槍林彈雨,朝著警署大門匍匐前進,大吼:“阿sir保護我,阿sir,我是汙點證人,我要檢舉張華強!”
……
沒彆的衣服,趁著劉波去找人,蘇琳琅仍套上那件沾滿血的黑T。
她偷的是個有彈性的裙子,剛才拉的比較高,這會兒將它扯下來就能裹住腿了。
這是醫院的VIP私家停車庫。
有個白衣女護士看到車,跑了過來,敲窗戶:“怕不是六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因為蘇琳琅吩咐了先不能聲張,一切要聽自己的,劉波親自去推的病床,回來正好碰上女看護在敲窗戶,忙說:“梁看護,是我。”
梁看護有點納悶,因為明明看著是陸六爺的車,司機卻是賀家的,劉波。
車門一開,她又被嚇一跳,一個黑T紅唇的妖豔女正在扭屁股扯裙子。
車上平躺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叫梁看護以為剛才這輛車上有車震發生。
但再看,又嚇好大一跳。
男人呈昏迷狀,而且他竟是她的BOSS,賀氏實業董事局副主席兼總裁賀樸廷。
這是主場,到了這兒劉波的心就安了,也有底氣了:“梁看護,去私家房。”
港府是座萬花筒般的城市,每天有各種新鮮刺激發生,人肉叉燒都不算新奇。
但梁看護聞到蘇琳琅身上衝天的血腥味時依然腿發軟。
她摁電梯上三樓:“好的。”
蘇琳琅頭一回來這種豪華醫院,但她從星際來,這倒也不足為奇,進了電梯,將被單直罩到賀樸廷鼻子,才看這位看護小姐的工牌:“小姐姓梁,梁月伶。”
梁月伶翻看賀樸廷的眼皮:“我會立刻請主任醫師們給賀總會診。”
蘇琳琅又問:“賀章和賀致寰先生是不是都在這兒?”
“大概?”梁月伶回答的模棱兩口。
瞥眼蘇琳琅的鞋子,她心咚咚狂跳。
饒是見慣風浪,她也沒見過有女人的鞋子裡能有血液凝固,還麵不改色的。
“賀致寰老先生醫生會診過嗎,什麼病,能見客嗎?”蘇琳琅再問。
又追問:“賀章先生傷的如何,現在是什麼情況,醫生的診療方案是什麼?”
到頂樓要出電梯了,梁月伶說:“關於病人的病情我們職員是保密的,您想知道什麼需和賀府家人溝通,我們作為看護,不會隨意透露主人隱私。”
她不是家傭,是職員,港人在這方麵分的很清。
床進走廊,保鏢在看到是劉波時全部驚訝,以手摁腰,還有人在掏對講機。
劉波倒是得意的不行,笑著跟大家打招呼,仿如英雄歸來,直到蘇琳琅瞪他,才乖乖往前走。在保鏢們仿佛看鬼般的目光和戒備中他們一路前行。
進了病房,梁月伶剛要出門去喊醫生,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她回頭,看蘇琳琅的手:“我必須去請doctor給賀總會診,小姐您有事何不稍等片刻,等我先請來醫生?”
“梁月伶小姐,你剛才說過,不會隨意透露病人的隱私。那麼,我丈夫的病情,我希望你除了醫生之外不要講給任何人聽,也希望你……”
梁月伶一愣,旋即說:“原來您竟賀總太太,方才一時未能認出,勿怪,但請您相信我作為看護的speciality。”
她總算認出來了,這是她BOSS那位才大婚的北姑妻子,蘇琳琅。
蘇琳琅嫣然一笑:“叫我蘇小姐就好。”
……
就在走廊另一頭的一間屋子裡,劉管家一手捂脖,一手舉著黑金剛,正在聽公司那邊,副總經理打來的電話。
他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忽而保鏢敲門:“劉伯,阿波回來了。”
劉管家立刻收線:“他一個人,還是……”
因為蘇琳琅說她會帶著賀樸廷一起回來,雖然不太敢相信,但老太爺進搶救室前還眼巴巴的望著呢。
該不會,少爺真的回來了吧!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們走的太快保鏢沒看清楚,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保鏢郭瑞嘗試著說:“一個站街妹,或者……我們分析應該是個女殺手,正在全員戒備中。”
劉管家當場崩潰。
首富之家又如何,醫院躺了倆,賀章全憑人工引搏心臟,賀致寰還在急救。
商業上,雖有16億躺在金池,但眼看落袋的地皮馬上被人搶走,股價隨時一泄千裡,對家們正在瘋狂調集資金,準備著好瓜分賀氏。
家中還有一幫拆梁倒柱之輩。
正當主人家四麵楚歌之時,劉管家自認為老實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但是,帶了個女殺手回來的?
收黑金剛,他吩咐保鏢:“告知賀平安,Thetwo暫不必顧,所有人馬集中到檢查室外保護Theone,一旦劉波拿我做要挾,不必顧及我,一槍擊斃!”
2號是賀章,人其實已經不行了,關鍵時刻要護好1號,賀致寰。
因為他是能醒轉的,能救賀樸廷的那張支票也隻有他有那口氣,才會開署。
“是。”保鏢掏槍上膛。
劉管家簽個字條遞來:“屆時將這個交給警方,你們就可以免予被起
訴。”
是他命令開槍的,他得簽署相關命令清單為保鏢脫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