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六十刀(2 / 2)

錢飛龍要能被色.誘,他早死在加勒比海了。

倆人此刻是站在走廊裡的。

外麵,錢飛龍專門聘請了專業的裁判員和場務人員正在布置場地。

錢爵爺和他的女兒女婿,妹妹,以及賀致寰爺孫,應該還有幾個彆的貴賓,也都已經到場了。

賀樸鑄和Gonda,賀樸旭幾個鬼鬼祟祟,正在遠處偷瞄他倆。

隻等11:00,他們就可以上場了。

江湖事江湖畢,在如今的港府,這種事大家司空見慣。

蘇琳琅被誤會色.誘自己的對手,但她並沒有急於否認,反而笑問:“那以錢中校看呢,麵對您這樣一位強悍的對手,我應該怎麼做?”

錢飛龍看了眼外麵,抱臂一笑,說:“你要真聽我的,就立刻離開樸廷。”

蘇琳琅倚靠到了牆上,挑眉問:“然後呢?”

錢飛龍一心認定賀樸廷是蘇琳琅給色.誘了,他還一直在搜集證據,想要舉報她,讓她被公訴,並挑起大陸和大英的爭端。

而如果她去自首的話,不但會免予起訴,還可以獲得一筆政治避難金,和任意一個發達國家的護照,並從此會有一筆固定收入的。

他此刻就在考慮,看是否要勸她去自首。

當然,他早聽說過,PLA們都是硬骨頭,自PLA成立以來,幾乎沒有出過叛徒,就又在思考對方突然這樣問的動機。

豈知他正想著,預備哨響,蘇琳琅活動著胳膊,大聲問:“錢中校,昨晚的錄像好看嗎,看完後你就沒想過像男主角一樣,出去隨機找個女人,強.暴她?”

又說:“憑你的身手和能力,應該比電影裡的男主更加容易強.奸成功吧。”

錢飛龍一愣,心說強.奸女性是什麼鬼,這女人難不成瘋了?

他旋即反應過來,是昨晚他看的錄像,賀樸旭跟蘇琳琅告狀了。

要知道,賀樸旭又蠢又傻,又愛拍馬屁,在他看來就是天生的奴顏卑骨,他沒拿對方當人的,但是偏偏,就是賀樸旭把他賣了。

他連忙解釋說:“蘇小姐,那隻是電影,誰會當真,而且是賀樸旭送我的片子。”

蘇琳琅要打倒一個一米九的壯漢,當然就不能扭扭捏捏,得把身體調動到最佳狀態。

她先踮腳跳躍,活動腳踝,再用很尋常的語氣說:“但你不是邊看邊說真.他媽的爽嗎?”

賀樸旭個窩囊廢,蠢蛋,竟然連這種話都告訴蘇琳琅了?

不及錢飛龍反應,她又說:“你不是覺得強.奸很爽嘛,昨晚怎麼沒去,難道你是怕打不過我,在保存體力,那今晚呢,你會去嗎?”

拍拍手套,她仰頭,坦然看麵前的男人。

於錢飛龍來說比賽是現在開始,但在蘇琳琅,比賽其實早在昨天就打響了。

雖然現在才是熱身哨,但她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第一彈,攻擊他的心理防線。

看風月被戳破,錢飛龍難免有些慌,他說:“蘇小姐,我是個軍人,我認為不遵重女性意誌的性都是不道德的,強.奸更是要判嚴刑的.”

蘇琳琅活動胳膊,一臉恍悟:“原來你是怕被判刑才沒去的,那要是沒有法律約束呢,你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昨晚看的那個女演員呢,就會強.暴她,對吧。”

她在跳躍,用手套敲打膝蓋,猛然靠近錢飛龍:“你不是說那個女孩特彆夠味兒嗎。”

她跳躍時就可以與他的眼睛齊平,這個有著一雙杏子般的,圓圓的眼睛的女人,在電梯裡時還笑的溫柔曖昧,試圖色.誘他。

但此刻她的眸中怒火騰騰,滿是殺氣,還帶著幾分鄙夷。

男人看風月片,哪有不爆幾句粗口的?

錢飛龍說:“賀樸旭說的臟話比我的更加難聽,而且他就是一坨樂色,垃圾,一條狗。”

再說:“他是在撒謊,是在汙蔑我。”

他還在為昨晚的事辯解,蘇琳琅卻改了話題,問:“你看過孫琳達的風月片嗎?”

她已經在進攻了,心理戰。

錢飛龍是受攻擊的一方,一時跟不上,愣了一下。

對麵的女孩穿著紅色運動吊帶,同色的短裙,有裙邊,隨著她的跳躍,裙邊高高揚起。

她的膚色像暖玉一樣白皙,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任何瑕疵,兩條細腿還沒錢飛龍的胳膊粗,她跳躍時也隻到他的身高。

她纖細,小巧,高馬尾因為跳躍而飛揚,眼神中滿是攻擊力。

錢飛龍終於明白了,她這樣做是為了擾亂他的節奏,好趁他不備攻擊他。

同時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孫琳達的風月片,那是很老的片子了,但他當然也看過。

蘇琳琅適時又問:“你覺得是昨晚的女演員有味道,還是孫琳達更有味道?”

錢飛龍聽不下去了,脫了手套指蘇琳琅:“我讓你二招是為了女性的性彆而讓,不是為了你,蘇琳琅,你粗魯狂妄,飛揚跋扈,你不配被稱之為女性。”

又說:“女性的美好品德你一樣都不具備!”

他轉身就走,蘇琳琅隨後跟上,冷冷問:“所以呢,男性可以任意品評女性,女性隻要反抗,就不算有美好品德了,這就是你一個大英皇家軍人的覺悟。”

哨聲再響,預備哨,二分鐘準備時間。

錢飛龍舉起牙膠欲戴,冷冷說:“閉嘴吧,我是個軍人,也是個紳士,我尊重女性,所以我拒絕再跟你對話。”

蘇琳琅拍手套試擊打力度,又說:“任意品評,意.淫孫琳達的身體,拿她的兒子當成狗來戲耍的時候,你想過尊重女性嗎?”

場上有音響,擂台比賽一般都要放音樂的。

蘇琳琅經過,大吼:“關掉!”

放音樂的場務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關掉了音樂。

現場安靜了,隻剩觀眾席上,觀眾們的聊天聲,蘇琳琅再回頭,看錢飛龍:“你以自己是軍人為豪,但你本身,是軍人隊伍的恥辱!”

錢飛龍氣的呲牙,隨著裁判一聲哨跨欄上了台,呲牙咧嘴。

蘇琳琅拔開護欄,隨後進入,拍拍手套再靠近錢飛龍,繼續挑釁:“強.奸犯,樂色!”

錢飛龍都二十幾的人了,龍精虎猛的,卻被一個女孩子在台上挑釁到差點要大打出手。

白熾燈下,他氣的鬢爆青筋,麵色猙獰。

……

說回台下,賀樸鑄一溜煙跑來找賀樸廷,小聲把蘇琳琅和錢飛龍吵架的事複述了一遍,然後說:“他倆剛才差點就打起來了。”

Gonda也去跟他外公彙報情況了。

賀致寰跟錢爵爺坐在一處,皆麵色晦澀。

冰雁在看到阿嫂出來的那一刻,跑了過來,趴到了賀樸廷的膝蓋上。

小女孩應該很迷惑。

因為擂台上的蘇琳琅已經不是平時的她了,她現在的樣子,賀家人都沒有見過。

紅色的吊帶背心加短裙,飛揚的馬尾,巨大的拳擊手套,她緊盯著錢飛龍,腳步細碎而敏捷,跟高而精壯,肌肉僨張的錢飛龍相比,她就像隻敏捷而活潑的小兔子一般。

賀樸廷聽弟弟大概講了一下,隱約想起一個女孩子,包香香。

在季家的酒店裡,她差點被斧頭幫的古惑仔們輪.奸,蘇琳琅為了救包香香,打了二個人,那件事也是尖沙咀一事的導火索。

而昨晚,蘇琳琅曾讓賀樸旭給錢飛龍送了一份包香香的風月錄像和風月畫報。

所以,昨晚錢飛龍看的片子,就是差點被斧頭幫輪.奸的,包香香拍的。

電光火石間賀樸廷想到什麼,見遠處,爺爺也正望著自己,眼神中滿滿的擔憂,他遂朝他點了點頭,讓他安心。

他直覺,蘇琳琅已經有打敗錢飛龍的方法了。

雖然不可思議,但她應該可以做得到!

也恰好這時,蘇琳琅回頭,朝著冰雁揮了揮巨大的拳擊手套,笑了一下。

冰雁本來很緊張,但看到阿嫂朝著自己笑,就不那麼緊張了。

她說:“阿哥,阿嫂她好美啊!”

賀樸鑄也湊了過來,說:“這算啥,阿嫂打架才叫美呢。”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哨響,裁判員揮旗落下,眼看蘇琳琅

朝自己衝過來,錢飛龍起手擋臉?,他說過要讓她二招,他是個男人,還是軍人,再憤怒也要堅持原則和底線的。

但蘇琳琅沒有攻擊他,她甚至還沒有戴牙膠,她大聲說:“梁龍也是你的舅舅吧,你知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被我打成植物人的?”

錢飛龍直起腰來,一臉迷惑。

梁龍,梁鬆的弟弟,也是錢飛龍親媽的弟弟,這趟他回來,發現對方成植物人了。

於外人,他是個古惑仔,但於錢飛龍,他是他的親人,他問過梁鬆是誰打的,為什麼被打的,但梁鬆含糊其詞,沒有說過。

竟然是被蘇琳琅打的,為什麼?

錢飛龍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她在拳台上,突然拋給他一個謎。

要命的是她還沒戴牙膠,在拳台上不戴牙膠,一會兒他一拳就能把她的牙全部打落。

他覺得這樣不行,示意裁判要休戰。

但蘇琳琅卻衝上來擋開他的手,大叫:“我沒有任何問題,比賽繼續!”

然後她迅速起步,圍著他跑圈。

哪怕是個女孩子,當戴上拳擊手套,那一拳頭如果落在關鍵部位錢飛龍也吃不住。

蘇琳琅個頭小,跑起來快,靈活,又一直在變換方位,錢飛龍就不得不彎腰舉拳,弓腰防守。

從台下,從冰雁的角度看,有些好玩的。

錢飛龍就想一隻高大的大笨熊,而阿嫂是輕盈的,靈動的小兔子。

她跑的特彆快,又靈活,她看起來比錢飛龍凶多了。

台上,終於,蘇琳琅出拳了,打的是錢飛龍的左腰,他反應也很迅速,一揮手就化開了。

但她同時大聲說:“你舅舅比你可高尚多了,至少強.奸了女性就敢承認,你呢,垃圾,樂色,偽君子,你是軍人中的恥辱,敗類!”

錢飛龍再也忍不住了,吐掉牙膠說:“你在撒謊,你想激怒我,但是沒有用的蘇琳琅,你不是我的對手。”

話說,蘇琳琅早在昨天,聽錢飛龍說斧頭幫隻有殺大陸仔一項罪名,且事出有因時,就猜測到,梁鬆把弟弟輪.奸的事隱瞞了,沒敢告訴錢飛龍。

錢飛龍肯讓她二招,就證明他還沒有垃圾到梁鬆兄弟的地步,所以她才讓賀樸旭給他看的風月片,也是為了今天做鋪墊。

果然,她押準了,而這,恰是她的王牌。

她立刻又說:“昨晚你看的電影的女主角,看電影裡她被強.奸你不是很爽嗎,想來一發嗎,你去問問梁鬆,還有季霆軒可以作證的,梁龍就是因為強.奸她才被我打成植物人的,而你,跟你的垃圾舅舅不是一路貨色?”

她一身紅裙,氣勢洶洶。

但她剛才那一拳其實沒什麼力道。

當然了,一個女性,體能限製,她對錢飛龍,一個壯年的男性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不過聽說自己的親舅舅會強.奸女性,而錢飛龍昨晚還看了那個女孩的片子,他的臉就有點掛不住了,腳步也有點虛了。

還好他經驗足,反應敏銳,恰好這時蘇琳琅又衝上來進攻,還是左側腰部,跟剛才是同一個位置。

錢飛龍當然能擋掉,他也發現她的弱點了。

她個子矮,想卯足力氣擊打他的要害,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就隻能攻擊他的肋骨。

但在拳擊中,關鍵要害都在頭部,她個頭太矮了,彈跳看起來也不行,就打不到他。

她這種行為無異於小矮人拿著小木矛攻擊巨人,不但對他造不成傷害,還挺可笑的。

錢飛龍不知道梁龍是怎麼回事,但強.奸女性當然不對,他大概有點理解蘇琳琅的憤怒了,而現在,她還有第二拳,隻要她打完,他再把她放倒,讓她輸,剩下的事情就可以接下來慢慢說了。

當然,那隻是他的想法。

……

蘇琳琅一直在跑位,繞著錢飛龍轉圈,嘴巴也沒停,她又說:“拿賀樸旭當狗看?他至少不會強.奸女性吧,而你呢?你舅舅帶了兩個男人輪.奸女性,你就要帶賀樸旭一起去,你個垃圾,樂色,你居然約賀樸旭一起去螵娼,輪.奸女人……”

“誰說的,賀樸旭嗎,賀樸旭你給我出來!”錢飛龍大吼了起來。

因為賀樸旭把昨晚看風月片的事告訴了蘇琳琅,錢飛龍先入為主,就認為關於螵娼的事也是賀樸旭說的。

但這個是謊言,錢飛龍沒那麼乾過。

他怎麼可能約賀樸旭去螵娼,是賀樸旭造的謠吧,那頭蠢豬是瘋了,還是想找死?

賀樸旭就在台下,他還在笑,在朝台上招手。

錢飛龍憤怒了,他氣極了,他準備打完蘇琳琅,再去把賀樸旭打成豬頭。

這時蘇琳琅又出拳了,還是攻擊他的左腰。

已經是第二招了,因為是同一個位置,錢飛龍沒有太在意,隻是隨手擋了一下。

他也以為至此二招讓完,他就可以出手了。

但恰恰,這才是蘇琳琅的殺招。

錢飛龍說讓她二招,她也早就計劃好,要二招KO他的。

一步步的,從攻擊他的心理防線開始,她剛才虛晃了兩拳頭,很好的迷惑了他。

關於螵娼的事當然是她在撒謊,要分錢飛龍的心。

而現在,最後一招了,她也正式著手,要製服他了。

她出的拳頭沒有力量,而是抵上錢飛龍的腰部,作為支撐,然後,她一個彈跳,以讓錢飛龍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彈跳高度,豎著左拳,自他下巴呼嘯而上。

拳頭打在錢飛龍下巴上的同時,她腳踩上他的膝蓋,右拳緊隨其後,從另一側擊向他的鬢角,太陽穴。

錢飛龍兩隻拳頭還在外麵,無法及時收回。

而蘇琳琅一身踏實的詠春,讓拳頭不過是她身手的錦上添花,她借助的,是功夫。

她擁有驚人的彈跳,和恐怖的身體靈活度。

錢飛龍在迅速後仰,想要避開她。

蘇琳琅也早有預料,她雙腳蹬著他的膝蓋,於他膝蓋上一個奮力蹬彈跳,整個身體隨他一起向後撲倒,同時,左拳又揮了出來,正麵進攻,直擊他的鼻梁。

又是一拳頭,迎鼻梁暴擊!

下巴,鼻梁,都是拳擊的要害部位。

當被攻擊,人會頭昏腦脹,甚至,擊打太重還會當場暈厥。

蘇琳琅踩著錢飛龍連跳了兩級,已經跳上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了。

她是淩駕於他頭頂的,仿佛騰雲駕霧,整個身體已經接近天花板了。

她似乎沒有想過,以這樣猛的衝擊力度,當撲出去時她會摔的有多慘。

她也在迅速下墜,但她沒有選擇保護自己,而是右拳緊跟著左拳,一拳又一拳,如雨點一般,重重捶在他的鼻梁上。

拳擊中最恐怖的,照準麵部的拳頭雨,像冰雹一樣的拳頭劈頭蓋臉,朝著錢飛龍砸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蘇琳琅會在拳台上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迎麵暴擊,拳頭雨!

……

站在台下的冰雁,正在經曆她人生中最如夢似幻的時刻。

紅色短裙的阿嫂此刻飛在天上,火力全開,正在爆打她最討厭的人。

她飄揚的短裙是那麼美,腿是那麼的長。

她是那麼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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