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賀樸廷這邊。
隨著他報警,說有價值10億的政府儲備黃金被走私,西區警署立刻就答應出警了。
飛虎隊隊長麥家駒也承諾,說會第一時間趕到。
不過來的最快的是錢飛龍,差不多五分鐘他就到率人趕到碼頭了。
當然,他來的這麼快是有原因的。
蘇琳琅出發前給他打過電話,專門問過他錢米莉的船上帶的是什麼。
錢飛龍隱隱覺察到不對勁,正好他率隊在附近巡邏,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聽說他姐涉及走私,而且是價值10億的儲備黃金,他當然得第一時間撇清自己:“樸廷,這事我真不知道,你了解我的為人,如果知道,我絕不會讓她離港的。”
賀樸鴻因為好奇阿嫂要怎麼讓AK走火,連小命都不要,準備發瘋了。
他又比較熟悉艦船的構造,就說:“大哥,我和錢小叔先上船吧,我大概知道,阿嫂現在應該在三層,隻要能登艦,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阿嫂。”
錢飛龍是最知道那條艦船的構造和船上的武力配備的,也怕賀樸廷懷疑自己,又以為賀樸廷膽小,不敢提前登船,索性把手.槍摘了,給了賀樸鴻,轉手,又把飛龍隊配給的專用衝.鋒槍給了手下。
這才說:“因為是走非洲,那條船上全是重火力,而且全是大英退役軍人,你要不想蘇小姐受傷的話,就讓你弟跟著我,我們倆一起上船,總該行了吧?”
再說:“你放心,隻要船上真是政府的儲備黃金,除非我死,否則,一船的人就一個都彆想跑。”
賀樸廷沒有答應他,而是說:“再等會,麥家駒和呂查德馬上就會到。”
錢飛龍攤手:“我知道。”
又說:“樸廷,我剛剛到飛虎隊才幾個月,還沒有隻手遮天的本領。”
賀樸廷抽唇片刻,還是說:“不行。再等14分鐘。”
且不說賀樸鴻急的直抓狂,錢飛龍都有點要冒火了。
他先說:“樸廷,蘇小姐在船上,一個人,你是不是有病啊,還要等時間。”
再說:“我一到飛虎隊就修改政令,得罪了一大票上司,全警署巴不得我立刻滾蛋,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我還敢偏向我姐?我不要命了還是不想要工作了?”
且不說錢飛龍想不想幫他姐。
即使他有心,他也幫不了,因為他一到飛虎隊就大肆修改政令,還加強了邊境巡邏,抓了一大批警隊的關係戶,所以他現在在警隊堪稱上司的眼中釘。
他著急,是因為他想早點登船,去確定事情,並選擇是該幫他姐,還是蘇琳琅。
總得來說,他是個警察,就不站任何人,隻站法律。
而隻要站法律,他就是最公正的。
他進一步解釋:“據我所知船上有15條AK,就蘇小姐一個人,你真認為她搞得定?”
賀樸廷的發縫間冒著森森汗珠,低眉
看表:“再等12分鐘。”
錢飛龍簡直覺得離譜,拂開賀樸廷就想走:“一分鐘又一分鐘的,我看你是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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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剛要走,賀樸廷突然拔槍,直指他的腦門:“11分鐘。”
額頭滿是汗,膚色煞白,但眼神堅毅的賀氏總裁,這就果斷拔槍,指上了略高自己半頭,肌膚黝黑,矯健精壯的飛虎隊副隊長。
而隨著他一拔槍,賀氏的保鏢們也集體拔槍,對準了一幫飛虎隊員們。
飛虎隊員們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但也同時舉起了槍。
就這樣,船上打成什麼樣子還不知道,但船下,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了。
錢飛龍特彆不理解,甚至都有點懷疑賀樸廷這個做丈夫的,對蘇琳琅那個妻子是不是沒有真感情,在故意盼著她死了。
不過眼看雙方幾將交火,他也隻好舉手投降,以令大家都暫時熄火。
但等賀樸廷收了槍,他又忍不住說:“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蘇小姐要出了事,你可不要怪我。”
賀樸鴻也特彆著急,忍不住對他哥說:“哥,實在不行我先上吧,我一個人去。”
“閉嘴!”賀樸廷一聲把弟弟吼到噤了聲,就又專心盯著表看。
這時船上已經有槍聲了,正是AK的槍聲,在砰砰作響,但他依然不為所動。
隻是鬢邊不停的冒著汗。
直到船上槍聲大作,西區警署署長呂查德和飛虎隊隊長麥家駒全都到了,所有人也都著急的不行了,他才抬頭,說:“倒計時5分鐘,快,家明,強尼,你們必須要快!”
……
回到20分鐘前,船上。
跟丈夫約定好要報警,蘇琳琅給自己規劃了20分鐘的時間來搞定一切。
當然就是搞定所有火力,以及,錢米莉。
她做的第一步就是綁架Gonda,而這個過程,遠比她想象的容易很多。
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又太瘦,她沒想捆太緊。
但這卻遭來了Gonda的鄙視,他說:“阿嫂你專不專業呀,捆的也太鬆了吧。”
恰這時,外麵傳來錢米莉的聲音:“寶貝你在乾嘛呢,你還好吧?”
這是全船配給最好的獨立臥室,有玻璃窗,獨立衛浴,還帶電視機。
最好的一間,就是小闊少Gonda住著。
錢米莉作為母親,在船上遇襲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檢查兒子的安危。
她在敲門,想要推門而入。
蘇琳琅還沒掏匕首,Gonda就說:“媽咪我很好,你不用管我的,快去忙你的吧。”
電視機的聲音還在響,門是隻能從裡麵反鎖的,錢米莉推了兩把推不開,真以為兒子還在打遊戲,就說:“船上有海盜,你千萬不要出來。”
Gonda剛要趕走老媽,蘇琳琅小聲說:“問你媽咪,海盜是來搶什麼的,會不會殺人,會不會殺你?”
Gonda從
善如流,問:“媽咪,海盜是來搶什麼的呀,會不會殺人,會不會殺我呀?”
蘇琳琅再說:“問她,船上裝的什麼?”
Gonda問:“媽咪,咱們船上裝的是什麼呀?”
錢米莉給兒子問的噎了一下。
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往境外運儲備黃金了。
之所以要帶上兒子,是因為Gonda是她培養的繼承人,將來要繼承錢氏在東亞和非洲的所有產業的人。
帶他,就是為了讓他從小就熟悉生意。
她運金子還從來沒有出過事,當然,原來她也運的也少,頂多幾千萬,一個億的。
這回主要是港督府出了事,怕以後轉不出去,她就一手運了一筆大的。
來的真是海盜嗎?
她心裡當然知道,不是的。
都還沒啟航出海,哪裡來的海盜。
來的是誰她目前還不知道,但所圖為何她倒知道,為了價值10億的黃金。
至於來人會不會殺Gonda,這也是錢米莉最害怕的事情。
因為於一個母親來說,不說10億,就是一百億的黃金,一座金山,也比不兒子的性命。
當然,涉及10億黃金,事情一旦暴露到明麵上,她是要被判以絞刑的。
而登船的人一旦被抓,也會被她下令手下擊斃,所以現在她麵臨的是一場生死角逐。
在這場角逐中,她隻有三個目標,護好黃金,護好兒子,殺了那個上船的人。
她甚至想好了,這趟離開,就永遠都不再回這片遍是黃油人的垃圾土地。
她會永遠呆在大英,過安寧,富足,祥和的人生。
不過現在她必須親自下樓盯著,就安慰兒子說:“寶貝你不要擔心,隻要媽咪在你就是安全的,現在乖乖呆在船艙不要出來,很快咱們就可以回家了。”
Gonda說:“好的媽咪,你快去吧,再見!”
又小聲問蘇琳琅:“阿嫂,我回答的可以吧?”
蘇琳琅沒說話,但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錢米莉果真以為兒子是安全的,再加上著急黃金,就下樓去了。
所有海員也已經全部集結到二樓了,貨倉裡被拖進箱子裡反捆的海員,一身是血的傑克也全被救出來了,彆的海員們架著AK,正在逐一搜查每間倉房。
蘇琳琅先探頭看,見三樓走廊裡空無一聲,回頭問Gonda:“你Dady呢,怎麼沒見他?”
Gonda說:“怕是又去拉屎了吧,他隻要一下班,除了拉屎就是拉屎。”
雖然孩子的說法很粗俗,但這跟蘇琳琅猜想的差不多。
據水仔打聽來的消息,錢米莉是個女強人,她丈夫魯尼,則隻是她的傀儡。
魯尼在這種危機關頭都不出麵,讓錢米莉跑來跑去,也就證明他果然沒什麼出出息,就是個除了拉屎,就隻會螵的廢物罷了。
那麼,他也就可以被排
除在危險之外了。
此時三樓彆的人該躲的躲,該下樓的下樓,已經全走了。
走廊空空,蘇琳琅拉著Gonda出了艙室,一路沿走廊到儘頭,三樓就到底了。
麵前一片空地,即是二樓的天花板,也是大家放風用的甲板。
恰好到時,在貨倉搜索了一圈,沒有搜到人的海員們也準備上樓了。
當他們上樓,就會是登陸麵前的甲板。
Gonda因為配合的好,蘇琳琅就沒有捂他的嘴。
但這孩子一直那麼乖巧,也是有目的的。
跑了一圈,蘇琳琅沒著急,他倒先著急上了:“阿嫂,你不是說能讓AK走火的嗎?”
又問:“啥時候給我看啊?”
三樓最末尾的一間是垃圾房,而艦船上的垃圾房,為了垃圾運載方便,都會有一個專門的垃圾絞索直通最底層,是最方便防守和逃生的地方。
蘇琳琅帶著Gonda躲了進去,說:“不要吭聲,我……就現在,現在就給你看!”
說時遲那時快,恰好有一個海員端槍上了甲板,進了走廊。
蘇琳琅先是噓聲示意Gonda噤聲,等那人從麵前經過時,先朝對方的太陽穴擊打一枚金條,等對方轉身時,她迅速將對方的槍管頂起,隻聽砰砰幾棱子彈連射,打穿頂棚,緊接著一團火焰自AK尾部噴擊而出,海員肩膀以上被槍尾部噴出的濃烈火焰噴麵,頓時爆發出淒厲的慘叫。
Gonda親眼所見,AK確實走火了,而且就是蘇琳琅乾的。
她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再到抬槍,導致對方的槍走火,一氣嗬成。
這也太神奇了叭,她還真讓一架自.動AK走火,報廢啦!
但他完全沒有看清楚它是怎麼走火的。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隨著一聲槍響,更多的海員從樓下湧上來了,就在這小小的垃圾間裡,阿嫂能搞定他們嗎?
Gonda的好奇心立刻就得到滿足了。
這種由登陸艦改裝的貨輪有其優點,武裝性能好,裝載量大,不容易被從外部攻擊。
但也有缺點,一,生活環境差,二,各種過道都設計的特彆狹窄。
所以它的走廊就隻允許一人經過。
像AK那種尺寸的長.槍想要調轉也特彆難。
此刻,槍走火被燒了臉的海員在走廊裡嘶聲哀嚎,尖叫。
湧上來的海員們為了一探究竟,兩人為後援,派一個人打頭陣,同時還派了另一隊人從另一側上樓,準備進行多方圍剿。
Gonda是瞪大了眼睛,專門看的。
一個海員端著槍,還是走到剛才的位置。
阿嫂也是如法炮製,先扔一枚金幣,等對方端槍側首時再抬他槍管。
這回Gonda總算看清楚了,阿嫂應該是往AK的槍.機部位卡了個什麼東西,槍就卡殼,繼而走火了。
至於是
什麼東西,他依然沒有看清楚。
但旋即又是轟的一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來的海員又被走火的槍燒爛臉了。
Gonda隻恨被反捆著手,不然,他必須給阿嫂豎個大拇指:漂亮!
他年齡還小,不覺得怕,隻覺得新奇,刺激,也顧不得危險,竄頭竄腦就要往外湊。
蘇琳琅回頭就瞪:“不想死的話給我回去!”
又喊外麵:“錢米莉小姐呢,讓她上來跟我對話。”
這才頂多兩分鐘,蘇琳琅就乾廢兩條AK了。
她並沒有殺人,隻是讓槍走火,讓槍失去戰鬥力。
Gonda直接看呆了,恨不能十根手指全是大拇指,一起給阿嫂豎起來,誇她頂呱呱。
但這於不論在役,還是退役了的軍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心理壓力。
因為槍不僅僅是軍人的武器,更是生存的信心和信念。
連著兩條AK走火,對於船上的海員們來說是件特彆可怕的事情。
船長,大副,所有人的對講機在呼叫,集結所有海員全部上甲板。
大炮轟蚊子,要準備對付蘇琳琅一個人。
當然,錢米莉一直在二樓,也早就聽到聲音,並在海員們的護衛下登上甲板了。
艦船窄小,三樓甲板也不大,她一上來就看到慘狀了。
甲板上趴著兩個人,奄奄一息的人,都是被自己的槍燒爛了臉,燒成一團焦黑的。
要說剛才,就在下樓前錢米莉還沒想到會是誰來攔截自己的話。
此刻她非但知道了,還得由衷說一句,果然是她。
當然了,就好比一開始蘇琳琅對陣錢飛龍,從拳擊到飛機,全贏。
再到她在港督府的宴席上曝出裸.照,打了整個駐港高層一個毫無防備。
錢米莉知道蘇琳琅能力強,也不是沒有做出過反抗。
她前段時間專門雇了人,一幀幀的查看過宴會那天的錄像,想要找到蘇琳琅扔照片的證據。
但翻遍了錄像,她一無所獲。
所以能在她還沒有出港前就劫她黃金的沒有彆人,隻有蘇琳琅。
這時錢米莉還不知道兒子在對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