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方過分,半夜來她家吻她。可對方又隻是親她,不做任何犯規的事情。
最後等她離開,留下情/欲翻滾的韻春自己在床。
有時候韻春可以忍住,但有的時候韻春隻能自己解決對方撩撥留下的問題。
她討厭死對方了。
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韻春問完,明顯感受親她下巴的人頓了頓,然後是一聲似有若無的笑。好像在笑韻春徹底輸了,從一開始的反抗到如今的不舍。
笑聲很好聽,韻春小腹抽動了下。
她張了張嘴,又吐出一口幽蘭香:“你怎麼不說話?”
她還沒聽過對方說話,就好像是一個啞巴,隻能發出“嗯”“啊”“哦”等語氣詞。
想到對方剛才發出的悶哼聲,韻春又起了壞心思。她憑著感覺,蹭著下巴。想看能不能把對方蹭出聲。
可是無論她怎麼蹭,身子怎麼扭動,都好像在做無用功。對方不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好像還遠離了她一些。
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在觀賞。
韻春臉紅了,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動作。
她想伸手去取眼前的遮擋,可手剛抬起就被按下。韻春隻好作罷。
韻春穿的是睡裙,她不怎麼喜歡穿睡褲之類的套裝,所有的睡衣都是裙子,且吊帶裙居多。
身上的裙子在她的扭動下,裙擺已然到了腰間。平坦的小腹早已暴露在了空氣中,小巧的肚臍眼是裸|露皮膚下最脆弱的地方。
而被蒙著眼睛的韻春也是脆弱的,所以當同樣脆弱的她,脆弱的肚臍眼被對方用手指戳了下時,韻春忍不住哆嗦了兩下,隨後側身弓起了身子。
“彆…彆碰。”
祈求的聲音軟弱無力,聽著更讓人想要欺負。
但是對方沒有,她聽話地拿開手指,卻又沒有拿遠,而是用冰涼的指尖繞著那裡畫著圓圈。
韻春腰肢不受控製地挺起。
對方不止手指冰涼,連身體也冷冷的沒什麼溫度。
韻春碰到對方,自身溫熱的皮膚瞬間被冷到。
如同墜入春日溪流,溪水不刺骨,湍流過身體,隻會帶來盎然春意。
激得韻春臉頰發紅。
想讓溪水的流速更快些,衝刷她。
可…
對方沒有再做其他動作。
在韻春以為對方已經走了的時候,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氣息越發濃厚。
越靠越近。韻春咬唇,知道這是對方走前的儀式。
用牙齒磨咬她的耳垂。
果不其然,在韻春還想著之前幾次對方磨咬她耳朵的酥麻感時,當下那股被懷念的酥麻有了實感。
對方很快就鬆開了她,而彌漫在空氣中的石榴香也悄悄散去。
韻春刷地睜開眼。
渾身發熱,脖頸熱得蒙了層汗。
她微微蹙著眉,檀口輕張喘著氣。
胳膊搭在眼睛上,韻春暗罵:真服了,又做春夢了。
是,韻春之所以不反抗,是因為她在夢裡清楚地意識到:這是一場夢。
還是連續的。
同一個人,同一個套路。而且每次都隻有前戲,沒有結果。
最近自己的雌性激素這麼旺盛嗎?
接連一個月做同一個春夢。
歇會兒,韻春掀開被子下地。睡前她用夏涼被蓋住了全身,此時卻隻蓋住了肚子。正是盛夏,悶熱的夜晚不應該蓋被子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兩個月她總覺得家裡有雙眼睛盯著她,那種詭異的感覺看得她發毛。就好像是被人安了監控……但是她檢查過,家裡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又有了新的解釋:家裡有鬼。
導致就算再熱,韻春也要蓋層被子。
人和鬼約定俗成的規矩:被子是防護罩,不能傷害被子裡的人。
打開床頭燈,暖光驅散了黑夜的恐慌。韻春將濕了的內|褲脫下,拎著走到衛生間,扔進了盆裡。
她住的房子有些年頭了,廁所的燈因為電路問題總是忽明忽暗,剛住進來的時候她換過燈泡,但是沒多久就又開始閃,跟房東說過很多次,房東嫌她煩,跟她說:“哎呀,線路問題我怎麼管嘍,你去找電力公司,找我沒有用哦……”
找電力公司,最後出大半錢的肯定還是韻春,那鐵公雞一樣的房東必然會占便宜。想著能省一筆是一筆,韻春索性就懶得管了。
本來沒覺得這燈恐怖,但這幾天的詭異氛圍讓韻春的敏感度直線上升,不敢在廁所裡多待,簡單處理了一下後箭似地衝回到了床上。
蒙著被子,一覺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