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吃到老鼠肉,就要看幸不幸運了。
第三次讓韻春不知道的未來,是當初簽約她的男人結婚後去國外發展,辭職了。
接任的新老板在行業挺出名,帶出個幾個不錯的模特。
前任老板是韻春的小幸運,帶了她一年,讓她爆紅。人品也很好,和韻春哥哥妹妹相稱,讓韻春這一年沒怎麼了解過行業裡的渾濁。
但現任老板來後的第二個月,韻春便見識了圈子裡的水有多臟。
之前能力不如她的幾個模特,隻是在現任老板辦公室呆了一個小時,出來後原本定給韻春的幾個雜誌被她們瓜分了。
後來過了幾天,依舊這樣。
剛好那時韻春也累了,想歇歇,對於這種情況便無動於衷。
她無所謂,可有人等不了了。
現任老板將她叫到了辦公室,說:“韻春,我很欣賞你。你要是用力乾,肯定會比現在還好,但你對你的事業好像不怎麼上心啊。”
他把韻春的資源全都分出去,就是在等韻春主動找他,結果韻春一動不動。
這讓來這第一天就盯上韻春的男人急了。
聽到男人的話,韻春掩下眼底的惡心,笑著說:“老板,不是你把我的工作給了她們嗎?”
“那些小單子,給她們就給了。”男人說著點了支煙,目光毫不避諱地掃在韻春身體,“我給你接了個大單!”
韻春:“哦?”
男人吐出一口煙:“國外**時裝秀,怎麼樣?”
韻春聽後垂眸,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高級時裝秀。
這對於在外人眼裡拚命工作的韻春來說,是無法拒絕的條件。
如同女巫手中的毒蘋果,散發著誘人味道。
男人說完便陷入安靜,一直在等韻春的回答。
過了大概十分鐘,韻春抬頭,衝男人揚起了一抹笑:“那我先謝謝老板了。”
男人麵露得逞的神情。
還以為韻春有多傲,有多難啃,沒想到也是個貪圖名利、容易拿捏的。
頓時,他帶著欲念的眼神不再遮掩,壓聲:“怎麼謝?”
韻春走到桌前,微微俯身,纖細的手指挑起男人的領帶,輕輕一拽,對被他拽到桌邊的男人說:“等我消息啊老板~”
男人想要去摸韻春的手,韻春的手卻先一步鬆開領帶。
男人覺得韻春是在對他欲擒故縱。
反正韻春答應了,他也不急一時,隻是跟韻春說:“不過lili也想參加,所以…你最好儘快謝我。”
lili是男人來後,第一個勾搭上男人的。那天從辦公室出來,還耀武揚威的在韻春麵前炫耀過。
韻春嫵笑:“就今晚。”
那天晚上,韻春在某酒店開了個套間,然後將房間號發給了男人。
不過此前韻春還將房間號發給了男人口中的lili和…男人的老婆。
過程很簡單,男人到了房間後,打開門看見的是從浴室出來的lili,而男人老婆趕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直接走過去給了男人兩個巴掌。
韻春則坐在隔壁房間,看著電腦屏幕上,她放置在隔壁的針孔攝影機拍攝到的畫麵。
後麵的十五分鐘,可謂精彩,韻春嗑著瓜子,看男人老婆徒手打男人。
男人不敢還手,因為他是靠著女人發家的小白臉。
等到幾人離開,韻春拍了拍手,將手上的瓜子皮屑拍掉,收起電腦,踩著高跟鞋去了隔壁,將攝像頭收走。
後麵…
也不知道男人有什麼本事,他老婆居然沒跟他離婚,韻春因為這件事被男人記恨。他本想報複韻春,可被韻春告知手裡有他被暴打十五分鐘的視頻。
韻春的合同還沒到期,這樣對男人,不利的她。所以她便想到了這個法子,雖然不能全身而退,但至少不會被潛規則。
男人起初不信,韻春就聯係媒體,放了一張男人被捉臟時的照片,兩個女人都被模糊掉了,清楚放出來的隻有男人一人。
這種照片爆出來很容易公關,但也讓男人信了韻春手裡有證據,一時不敢找韻春麻煩,隻能把韻春雪藏。
最讓男人記恨的,還是在他找上韻春的那天,他本來想打韻春,卻被韻春踹了一腳,高跟鞋的尖似劍般戳得他抬不起腿。正要威脅時,韻春拿出了證據反過來威脅他……
韻春就這樣丟了工作。
“……”
車子停在早上掃車的地方,韻春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場。
為了省錢,非必要情況下韻春都是自己做飯,很少在外麵吃。
十幾塊錢的菜能吃好幾頓,悶一小碗米飯供她吃一天,一天合算下來飯錢不會超過五十。
韻春租房子的地方又是沒被開發的舊城區,且她住的老破小,房租相對便宜很多。
買了菜,回了家,做了飯吃。
簡單地收拾了下,韻春便躺上|床。
怪異的感覺在她躺上|床時冒了出來。
這種被彆人盯著的詭異感,已經持續很多天了。
可是韻春裡裡外外檢查了不下多遍,牆上沒有奇怪的洞,沒有隱藏的攝像機,就連和鄰居相接的陽台,韻春都用窗簾圍了起來。
但這種感覺非但沒有消退,還因為暗下的屋子更加明顯。
韻春煩死。
差不多到上班的時間,韻春索性下床,收拾收拾準備出門。
臥室門邊有個沙發,被韻春用來堆放衣服。韻春沒注意到的是,在她路過沙發時蹭到了一件衣服,可那衣服在掉落的途中,忽然頓住了。
就好像有人靠坐在沙發,衣服被卡在了沙發和人之間。
等到外麵關門聲響起,韻春的腳步從門外漸漸消失,被卡住的衣服隨之滑落在了沙發。
後又像被人拎起,憑空飄到了半空,落回了原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