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的家位於科布爾林山區, 是一棟三層樓高的聯排彆墅。紅色磚牆,門前有一個20幾級的台階,樓梯兩側是黑色雕花的鐵質欄杆。
欄杆上甚至還鎖著一輛單車, 這輛單車看上去很眼熟。
喬亞特意看了好幾眼, 才認出來,那不就是拉比之前接過她幾次的那輛單車麼!
將車在路邊停好,三人拾級而上, 拉比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 按響了自家的門鈴。
喬亞都快笑傻了,拉比連自家的鑰匙都沒有麼!
原本她以為拉比的家庭條件不好, 所以不論是學費還是生活費都要自己兼職賺錢,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他的家庭原因。
不一會兒,有一個長相特彆溫柔慈祥的阿姨,打開了門,大概是拉比提前打過招呼,在看到多了兩個女孩子時,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驚訝。
“您好, 我是喬亞.瓊斯,這是我的妹妹莉亞, 很高興見到您。”喬亞拉著莉亞一起上前和拉比的媽媽問好,並將給拉比家買的一大束花遞給他的媽媽。
“你好,歡迎你們,我是伊芙麗.泰勒, 謝謝你的花, 它們很漂亮。”拉比的媽媽讓幾個人進屋,完全忽略了自己那個高大的兒子。
對此,拉比似乎適應良好, 隻自顧自地走進門廊,落後幾人幾步遠,看上去他更像是個客人,而喬亞和莉亞卻像是這個家的孩子。
正在樓頂收拾露台的泰勒先生,聽到門鈴的響聲,也快走幾步,從樓上下來,遠遠地便給兩位客人打招呼,同樣地,將拉比視若無物。
喬亞:“……”
忽然就有些心疼這個男孩兒了,她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孩子是怎麼平安長大的。
“因為我沒有讀醫學院!”拉比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看出了她的滿臉疑惑,拉比繼續解釋道:“他們兩個都是外科醫生。”
喬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M國的家長也會因為孩子沒有聽取家長的意見而生氣,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拉比必須要負責自己的大學學費,為什麼過得那麼緊巴巴。
沒有等泰勒夫妻發飆,拉比主動將200刀的現金,也就是10張20刀麵額的紙幣,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了開放廚房的中島台子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那張巨大的純白色中島台子,那上麵正中間,正靜靜地躺著200刀現金!
“很好,喝點什麼?”泰勒夫人這才給了他一個微笑,一邊將現金收起來,一邊認真問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拉比是真的來餐館吃飯的。
他大概也是習慣了,徑直走到中島旁邊的高腳椅上,雙手自然地搭在白色的桌子上:“一杯冰水!”
喬亞還好,生生忍住了,莉亞卻是憋不住了‘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但沒有人在意這一聲笑聲,大家都心知肚明。
泰勒夫人給每個人都端來了冰水,之後便去廚房做飯了。
見兩個主人都離開了,拉比這才站起,示意兩個人跟著自己來到三樓樓頂的露台上。
露台上是木質的座椅和桌子,這個家裡外都采用了極簡風的裝修風格。
三人拿著自己的冰水,拉比又自己去櫥櫃找到了一些糖果和餅乾,一起拿到了三樓樓頂。
這一片都是一樣高的彆墅,每棟彆墅的樓頂幾乎都是不同風格的大露台。
喬亞對於感恩節菜譜一竅不通,便不打算去幫忙,現在更加重要的是了解拉比的家庭關係。
“所以因為你選擇了計算機科學,他們認為你沒有聽從他們的建議,決定不再管你嗎?”喬亞湊近了問道。
莉亞也睜著大眼睛,靜靜地看著他,雖然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全是,”拉比被她們那好奇的表情所取悅,“也許是他們兩個就是這麼過來的,據說我的爺爺奶奶也是在他們18歲的時候,將他們趕出了家門。”
雖然聽說過這樣的家庭,但喬亞還是不能理解。對於一個孤兒來說,她從小就習慣了依靠自己,乍聽到拉比的家庭,反而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孤兒,好像也沒有很慘了。
大概是到了拉比的家,喬亞忽然便想起來還沒有見過拉比的房間。
拉比抿起嘴角,似乎是有些無奈,但也隻略作猶豫,便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三樓自己的臥室。
原來,泰勒夫妻住在二樓,而拉比住在三樓,可以說整個三樓都是他一個人的專屬之地。
他的房間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M國男孩子的房間,裝修也是極簡風,木質床,床下麵鋪著一塊巨大的白色毛毯,床的旁邊是一個巨大的書櫃,書櫃上是各種遊戲碟片,手辦,還有書本。
書櫃側麵是一個飛鏢靶,還有籃球框,能看出來已經被使用了很久。
房間的一角卻是一個木質的旋轉樓梯,看上去是直通樓頂了。
拉比見她好奇,便沿著樓梯上去,因為個子太高了,爬上去的難度有些大,他幾乎是三四節樓梯一起走,三兩步便爬到了房頂,在房頂有一個內嵌式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