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哭戲不逼真(2 / 2)

養夫 後紫 6047 字 10個月前

大文前長公主是個從來不會哭的硬性子,直接導致了裴金玉對於哭這項技能要多生疏有多生疏,不過幸虧有楚氏還有代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之下,嚎哭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可為什麼彆人一嚎就有眼淚,她怎麼乾嚎就是不出淚呢?

裴金玉真快急哭了,林青巒卻突然很想笑,一旁的裴天舒則是很汗顏,他決定回去以後要讓楚氏對他女兒進行突擊培訓,科目內容:如何演繹逼真的哭戲?

林青巒忍了又忍,嚴肅地道:“你可知自己錯在了何處?”

這是要擺譜教訓她了。

反正也嚎不出眼淚,裴金玉很乾脆地收了聲,可這也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

隻見她小手一指賢妃,氣憤地道:“她,欺負,娘,哭了。”

裴天舒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金玉,不得無禮,那是賢妃娘娘。娘娘掌管後宮,向來秉公辦事,又怎會無故為難你娘。”可他老婆臉上的傷是明擺著的。

裴金玉很適時地歪著頭,很傻很天真地問她爹:“她,有我,大嗎?”

賢妃麵皮一抽,差點兒吼道“本宮不管是年齡還是品級都完敗你”。當然,隻能是差點兒,這話要是真說出來,就顯得她太沒品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成王要是再不出來和個稀泥,就顯得為人臣子太不儘責了。

於是,他站出來道:“翁主年幼不懂事,倒是個至善至孝之人。暢之,有女如此讓人豔羨,隻是也不能疏於管教。”

這是給裴天舒扣了一頂管教不嚴的帽子,罪責不大也不算小,衡量的尺度全靠皇帝的心情。

裴天舒心裡的怒火還燒著呢,死活不肯去接成王遞過來的台階。想讓他同意一人退一步,沒門!

皇帝也知道,他這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並不出言指責,倒是又同裴金玉說上話了,還不溫不怒,任誰也搞不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人不大,脾氣倒是挺大,可惜又沒有一個足夠的身份讓你隨心所欲地發脾氣。”

裴金玉一愣,真不想承認林青巒這是在教育她:武力值不如人的時候,不能硬碰硬。

她不吭聲,一轉身,就靠進了裴天舒的懷裡。

裴天舒沉著臉喚了一聲:“皇上。”潛台詞是:你小妾欺負了我老婆,給個說法吧!

那邊的賢妃也哭著喊了一聲:“皇上。”還拉著尾音,悠遠綿長,似乎有說不儘的情意,訴不完的委屈。

這個裴天舒比不了,抱著他女兒自動退散。

賢妃終於有時間告狀了,摸了把冤枉淚,哭哭啼啼地道:“皇上,臣妾不過是想著皇上喜愛漢壽翁主,代王也喜愛漢壽翁主,便起了想將翁主接進宮小住的心思,誰料……”

她嚶嚶嚶了幾聲,接著道:“皇上做主啊,臣妾並沒有難為楚氏,翁主卻不問緣由拿石頭砸了臣妾。臣妾原本也沒有想將翁主怎樣,隻是想著皇上是翁主的義父,那臣妾也好歹算作翁主的義母,楚氏既然是個教不好女兒的,那臣妾隻好勉為其難代她教育一二,那楚氏抗旨不說,還動手打了臣妾的女官。臣妾雖不是統率天下女子的正宮皇後,卻也是皇上的正經妃子,妾那女官為了維護妾的臉麵,迫不得已才出手教訓了楚氏一下,望皇上明鑒……”

這番話的意義實在很強大,裴金玉總結了一二。其一,賢妃將過錯都推到了她們母女身上,是說自己挨砸很冤;其二,還特地點出了她娘抗旨,順便還潑了她娘一個先動手的臟水,是說她娘挨打活該;其三,又婉轉向皇上哭訴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地管教人是迫不得已,是說自己的品階該提一提了,至於提到哪兒,皇上心知肚明。

端的是一箭三雕的好本事!

裴天舒一聽,卻嘿嘿一樂,挑著眼皮道:“娘娘這話不對。”

賢妃不甘示弱,也挑眼皮:“先生又不在場,怎知本宮說的話有不對之處,莫不是先生幫親不幫理?”

裴天舒心說,廢話,他當然是幫親了。麵上卻極其地恭敬,對皇帝一拜:“具體哪裡不對,還由皇上定奪。”

皇帝很配合,轉臉對著賢妃道:“你逾越了。”

賢妃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不情不願地行禮:“臣妾不明,臣妾冤枉,臣妾不服。”頗有一副不給個結果,就要血濺當場的架勢。

皇帝背著手仰著頭,端的是高深莫測:“賢妃,你如今掌管後宮,是因為朕後位空懸,且莫要忘記——你如今還隻是個妃。”

妃,還不是貴的,放在皇家叫娘娘,放在平常人家就是個妾,想當她裴金玉的義母,前麵還得加個庶。

一旁的賢妃也聽出來了皇帝的意思,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一是難受,皇帝竟然當著這麼些人的麵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二是不甘,越想越恨越不甘,這就準備咬死了楚氏和裴金玉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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